門外的顧辭宴快要氣炸了,他忍了又忍,長腿邁開,直接進了浴室,砰地關上門。
打開淋浴頭,重新給自己衝了個澡。
顧辭宴狠狠地用沐浴露把身上的牛奶都搓洗乾淨,胸口隨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劇烈起伏,眸子裏的慾望完全褪去,此時已被怒氣完全佔據。
竟然說他發神經,明明是她先動手動腳的!
她不是也有了反應?
撩了火就跑還倒打一耙,這女人膽子真是大的很。
溫熱的水打在他的肌膚上,目光落在浴室裏面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眸色一暗,粉色的沐浴露是白桃味的,有些甜膩。
和江晚榆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樣,她的皮膚怎麼這麼光滑,跟嫩豆腐一樣。
顧辭宴煩躁地把沐浴露丟進角落裏,眼不見心不煩。
顧辭宴猛然關了花灑,抓過毛巾擦完身子,拿起一旁的睡衣,臉色一黑。
這女人給他買的是什麼睡衣?!
剛剛隨手一拿就進來沖澡了,現在展開卻發現黑色的睡衣上面滿是可愛的小熊,口袋上面甚至還掛着一個小熊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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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睡衣怎麼看都跟他的氣質不符,他一個大男人讓他穿可愛卡通睡衣?
十分鐘之後,顧辭宴黑着一張臉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正是小熊卡通睡衣。
其實他本來是不想穿的,但是他一看到赤裸的身體就想到剛剛自己被牛奶濺得到處都是的樣子。
他實在是受不了,也不想被某人當變態,只好一臉彆扭地把睡衣穿上了。
【顧辭宴在發什麼瘋啊,他心裏不應該只有女主喬桑嗎,他後來爲了得到喬桑,還把人綁來囚禁在屋裏,差點就強行要了她。】
【替身梗也不對啊,顧辭宴的公司有一個女員工因爲和喬桑有幾分相似,他剛開始還頗爲照顧,但是當那女員工趁着他醉酒想跟他共度春宵的時候還被他直接扔在了大街上,大冬天的,那女員工還穿得格外清涼,他都一點也不憐惜。】
【再說了我跟喬桑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最大的共同點也就是都有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
怎麼又是喬桑?他心裏只有喬桑,他怎麼不知道?
顧辭宴眉頭一皺,把人扔出去還像是他做的,囚禁喬桑?除非他瘋了,纔會去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只有顧景琛那個大情種纔會心心念念一個女人不放,熱衷於玩什麼替身梗和她逃他追的戲碼。
他不懂感情也不想要,他只想要權勢。
他不是一個慾望很強的人,這麼多年幾乎沒有需求,但如果遇到身體想要的情況,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像剛剛一樣。
他甚至有些懷疑江晚榆寫的顧辭宴和他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江晚榆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剛剛顧辭宴是怎麼回事,最後得出他因爲憋太多年無處宣泄慾望剛剛纔發情了。
又是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禽獸,她一定要離顧辭宴再遠一點。
顧辭宴推門進來,握着門把的手用力。
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剛剛那種情況他要是沒有任何反應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江晚榆嚇了一跳,她僵硬地轉過頭去看顧辭宴,緊繃着一張小臉。
等看清顧辭宴的時候,江晚榆愣了一下。
【好……好可愛啊~直接從陰騭大反派變成純情小狼狗了啊!早知道不買黑色的,買米白色的,應該會更軟乎更可愛吧!直接化身小奶狗!】
江晚榆這個女人,就知道她是故意買的這套睡衣!
顧辭宴看着胸口的微笑着的小熊,越看越礙眼,忍不住擡手想扯掉它。
【別呀!小熊這麼可愛!別扯!他要是敢把小熊扔了,明天他就別想喫飯了!】
顧辭宴扯了兩下,嘖了一聲,把手放了下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一個小熊而已,掛着就掛着吧。
江晚榆看到顧辭宴扯了兩下沒扯下來放棄了,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顧辭宴竟然真的穿了這套睡衣,江晚榆杏眸撲朔着興奮的光。
下午給顧辭宴買日常用品的時候,江晚榆一眼就看中了這套睡衣,胸口的口袋上還掛着可愛的小熊,他穿上肯定會超級反差萌。
果然不出她所料。
顧辭宴胸膛寬闊,骨感十足,完全就是衣服架子,這件睡衣穿在他身上十分好看,房間裏暖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散去了他身上冰冷的氣質,顯得有些乖巧。
【好想讓他鴨子坐在自己面前,一臉無辜地喊自己姐姐呀~然後我摸摸他蓬鬆的頭髮,讓他仰起頭看我,我用手指蹂躪他緋紅的脣瓣~】
到底是誰更禽獸?
想讓他喊姐姐?江晚榆做夢。
“我睡哪?”顧辭宴皺着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只有一張牀,牀上還擺了不少玩偶,原本就小,更小了,感覺他一個人都睡不下。
江晚榆眨眨眼,一臉理所當然,“你當然是睡外面沙發上了。”
【不然你還想睡哪裏?牀就一張,我要睡,難不成狗男人想睡地上?】
“沙發?”顧辭宴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一些,這牀他躺下去腳還露出去一大截呢,他看過了,外面那沙發窄得很,想讓他睡沙發?下輩子吧。
顧辭宴撩了撩眼睫,冷冽低沉的嗓音響起,語氣生硬,“不行,沙發我睡不慣。”
【這狗男人什麼意思?他總不能要跟我一起睡一張牀吧!他想幹嘛,有需求不會用手解決啊,死變態!】
江晚榆猛地護住胸前,一臉警惕地看着他,“我收留你一個月已經很仁至義盡了,你……你別得寸進尺!”
“你睡沙發,我睡牀!”顧辭宴太陽穴一突一突的,頭疼。
誰要跟她睡一張牀了,他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她的!
【狗男人他沒事吧,寄人籬下還想霸佔我的牀!而且不是討厭其他女人嗎?牀上都是我的東西!】
“算了,我睡沙發。”顧辭宴看了一眼淺紫色的牀單,自己穿着這個小熊睡衣再睡這個淺紫色牀,他接受不了,說完他轉身就往屋外走去。
打開房門,剛要邁出去的長腿一頓,外面好熱,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