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劉峯景暴怒
“孽障!你居然還敢跟我頂嘴!”
“來人,給我拖下去杖斃!”
劉峯景見這侍衛竟然敢頂撞自己,本就氣到不行,現在也是直接爆發了。怒呵道:
“不止他一個,還有你們,全部給我拖下去杖斃!一羣沒用的東西!”
見前堂裏跪着的小廝全部都被侍衛給拖了下去,整個劉府響起各種叫饒唾罵的聲音,經久不散。
“老爺……”
陳雲意怯怯的小聲溫柔喚道。
本來她是來問個說法的,見劉峯景氣成這樣,頓時慫了下來,使勁捏着嗓子,儘量不要惹着對方,把自己給遷怒可得不償失。
“登!”
茶杯被劉峯景狠狠的拍在桌上,發出又一聲清響。他把喉中的水給嚥了下去,瞥了眼聲源處,見是陳雲意,想着她作爲母親,定然是比自己還痛心。
所以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道:
“夫人”
陳雲意見狀,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小聲繼續試探:“老爺息怒,切勿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妾身會心疼的”
劉峯景聞言,內心有了一絲安慰,只不過看着陳雲意眼眶紅紅,顯然是剛剛是哭過的,更是對她產生七分憐惜,他伸手,把陳雲意抱在懷裏,感受着懷裏的溫香軟玉,劉峯景粗噶的嗓音帶着幾分刻意的溫柔:
“還是夫人好啊,只不過殷兒……”
陳雲意聽到殷兒,便開始忍不住抽泣起來。
畢竟這是她跟劉峯景唯一的兒子,是這個府上唯一的男丁,雖然劉峯景小妾姨娘有了十幾個,然而卻沒有一個爲劉峯景生下男孩,反倒是女孩有了好幾個。
而陳雲意則是在生劉殷的時候難產,落下病根,不能在繼續生孩子了。
所以這些年,劉殷都是被劉侍郎還有陳雲意嬌寵長大的,什麼都慣着他,這才養成了這無法無天肆意妄爲的性子。
也因此而死於懷王手裏,難道就因爲一個女人?
“夫人,莫要傷心,我會爲我們殷兒討回公道的,夫人莫哭。”
劉峯景抱着陳雲意,眼中閃過各種複雜晦澀,最後眼神滿是陰狠還有不死不休!
懷王這裏。
懷王進入皇宮,來到御書房,裏面齊勻瑾正在看孤本,像是沒看到他來了,依舊滿心滿眼的盯着那孤本看。
懷王也不氣,反正也是習慣了,畢竟在齊勻瑾還是太子的時候,這廝便是如此,一整天看着各種書,也不嫌膩味,耐性着實厲害。
如今登基成爲皇帝,也是越發的深不可測起來。
懷王拱手:“皇上”
聽到懷王的聲音,齊勻瑾這纔好似如夢初醒的般擡起頭,看着他,眸中毫無波瀾,卻是一如往常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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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今日所作所爲,鬧得着實有些大了,叫讓朕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皇兄以爲呢?”
語氣低沉的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和以前說話一樣。
只不過那一聲皇兄……
懷王眉心忍不住狠狠一跳,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最近皇陵有些不太安生,正是缺人去看管,皇兄以爲呢?”
這已經是齊勻瑾說的第二句皇兄以爲呢。
懷王一噎,這已經是滿滿的暗示了,也不能假裝自己聽不懂。
“是,皇上。”
齊勻瑾看着他那一臉憋屈的樣子,依舊面無表情,放下書,好似隨口一說:
“人你也殺了,接下來的爛攤子朕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搭理,只不過,朕好像聽說當時顧將軍也在?”
說到這兒,齊勻瑾桃花眸閃過一絲流光,太快,懷王並未看到,本就心虛,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顧將軍當時確實在場,是她阻止我殺了沈家的庶女。”
話落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關於柳側妃的事情,懷王也並不打算告訴齊勻瑾。
想着自己要在去皇陵受守墓之前,找出柳側妃到底是死於意外還是被人滅口。
齊勻瑾聞言,看懷王此刻一臉正經,完全沒有在街上時那兇狠暴戾的模樣,輕輕點頭,也不在看他,看着手裏的孤本,翻了一頁:
“行了,皇兄,這一次朕可不在像以前那樣什麼都兜着你,如今世家勢力複雜,別像上次一樣掉到他們的坑裏還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接下來劉侍郎必定有所動作,皇兄你自己可得好好應付纔是。”
被齊勻瑾這樣漫不經心的揭開自己的老底,懷王本人滿臉尷尬還有無語。
也是,從小到大,他這個做哥哥的卻要他自己皇弟幫忙兜着解決,自己也是盡惹出一些爛攤子。
懷王訕笑道:“皇上這次放心,我這次定然不會再讓世家人得逞了。”
齊勻瑾揮手,懶得看:“這樣就好,還請皇兄說到做到,行了,也沒什麼事了,懷王請回吧”
果然,用完自己就叫自己懷王。
懷王退下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默默吐槽。
次日清晨,顧君卿在昨日看到京城大街除了那些紈絝子弟喜歡在大街上玩鬧外,其實倒也挺有一番風味,如今想着好好看看這大齊京城如何繁華。
只不過一人看着看着,着實無趣的緊,於是乎,她繼續選擇了昨日所在的酒樓以及原來的二樓包廂。
從這個包廂看樓下大街熱鬧,倒也不錯。
今日還是原來的那個小二,依舊帶着那諂媚殷勤的笑。
顧君卿面無表情的點了一壺桃花釀,打算獨飲幾杯。小二退下。
等酒的時候,顧君卿便懶懶看着窗外景色,等着酒端上來,只不過在下一秒,等來的不是酒,而是人。
顧君卿擡眼,看着面前的人,起身:
“季相爺,最近倒是好樂趣,怎麼,府上美人可是不好看,或者惹了季相你的厭?”
顧君卿依舊記得在回朝宴時候季讓的那一句調侃。
季讓聞言,有些愣住,看着面前將軍嘴角勾起的弧度,他輕笑:“將軍難道忘了,我可是未曾娶妻,府中也沒有小妾,後院很是安生。”
這下輪到顧君卿愣住了,隨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這樣嗎?前兩年我在京城的時候就聽朝堂上有人傳季左相可是要去水家小姐爲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