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予,他是……”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梁邱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該不會是……”
“我是白心予的丈夫,梁小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宇文啓衝着梁邱瑛伸出手來。
梁邱瑛愣了一下才跟宇文啓握了一下乾笑道:“你好,我是梁邱瑛,我家心予勞煩你多照顧了。”
【我家心予】?
這個稱呼聽在宇文啓耳朵裏有些彆扭,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露出一個得體的淺笑。
“沒事少看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視劇。”白心予沒好氣地白了梁邱瑛一眼:“我先跟他回去了,晚上手機聯繫。”
“好,去吧去吧。”梁邱瑛立即揮手目送白心予和宇文啓上了車。
上車後,白心予特地將車窗放下,對着車窗外滿眼嫉恨的徐琳琳勾了勾嘴角:“我先坐車走了,你……慢慢瞧。”
徐琳琳緊咬着後槽牙,眼神裏滿是憎惡,偏偏她身邊的劉總還在彎着腰討好道:“原來您是宇文太太啊,難怪覺得您美豔動人聰慧異常!您二位慢走,有機會……”
劉總巴結的姿態看在徐琳琳的眼裏,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記耳光似的,難受至極。
眼看着那輛法拉利消失在街角,徐琳琳握緊了拳頭,指甲將掌心扎的生疼。
“真想不到,咱家心予不僅嫁進豪門,這老公還這麼帥!還有天賦!又美又可愛!真好~”梁邱瑛感慨道。
“有什麼用,豪門太太哪是那麼好當的。”徐琳琳轉過頭看向梁邱瑛嘲笑道:“她白心予如果真把你當朋友,會把你一個人晾在這?連豪車都不讓你碰一下,別最後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不過是巴結白心予的一個捧臭腳的,等白心予滾出豪門一無所有的時候,這個梁邱瑛又算個什麼東西!
這時,一輛私家車從停車場開了過來,還按了一下車喇叭。
“豪車不豪車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爸有車,我爸來接我了,你自己在這等你【乾爸】來接你吧~拜拜~”矯揉造作地揮了揮小手,梁邱瑛徑直坐上了梁教授的車,臨行前還不忘放下車窗,對着臉氣白了的徐琳琳比了一個鬼臉。
等車走遠了之後,徐琳琳氣的直跺腳,等劉總將車從停車場開過來的時候,徐琳琳沒收住脾氣,對着劉總髮火,劉總先前還耐着性子哄了兩句,又說要帶她買首飾買包,徐琳琳還是氣惱的喋喋不休,甚至當着劉總的面摔壞了自己的手機。
劉總見徐琳琳還敢對自己摔東西,將臉色一沉,直接開車走人,留徐琳琳一個人在實驗室的大門外,她氣的又哭又鬧,可手機已經摔壞了連叫個車都沒辦法,最後只能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心中再度覺得自己仿若在刀尖跳舞一般惹人憐惜。
另一邊在那輛早就開走的法拉利上,白心予單手撐着下巴一副不願意搭理宇文啓,還在生悶氣的樣子。
宇文啓也由着她生氣,只一直處理手機裏的工作。
只等白心予發現這條路不是回家的那條路時,白心予纔開口打破車上怪異的沉靜:“這是去哪?”
“爺爺說想你了。”宇文啓頭也沒擡:“讓我今晚帶你回去看看。”
聽見宇文啓提起宇文家老家主,白心予的目光微動,鼻樑有些酸澀。
前世她覺得婆婆討厭她,宇文啓對她冷漠,整個宇文家只有爺爺對她熱忱可親,在她聽信讒言跟渣男私奔之後,連老爺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再得到消息時,也只是新聞上短短一句冷漠的訃告。
當時她就哭了,宋家人還說她造作,這麼捨不得宇文家,還來他們宋家做什麼,乾脆回去算了。
她頓時覺得是自己錯了,那時還是宋嶼給她解圍,她更加感激宋嶼。
現在想想不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低劣技術,偏偏她被耍的像個猴子,感恩戴德,一片真心毫無保留地交了出去。
“怎麼了?”注意到白心予的不對勁,宇文啓終於擡眸看向白心予,就瞧見她眼眶微紅,那雙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白心予自然不會告訴宇文啓自己回憶起了前世的事情,努了努嘴說道:“提前練習。”
“什麼?”宇文啓沒明白白心予在提前聯繫什麼。
“一會兒跟爺爺告狀,說你欺負我。”白心予擡眸嬌俏地瞥了宇文啓一眼。
這一眼就直接軟軟地撞進裏宇文啓的心裏,亂了他的心神,擾了他一慣的冷傲自持,壓抑許久也只能勾了一下嘴角,說了兩個字:“幼稚。”
聞聲,白心予更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擡手抹去了自己臉頰上淚珠劃過的痕跡,將頭扭向窗外的方向。
按照前世宇文家主病故的時間點往前推算,現在老爺子的胃應該已經出現問題了,只盼望現在還是早期,及時通過醫療干涉能有一定程度的好轉。
現在的首要任務應該是想辦法讓爺爺去醫院體檢。
等到了宇文家之後,白心予一眼就瞧見了宇文家老宅的停車場還停了一輛眼生的車子,她回頭去看宇文啓就發現宇文啓臉色陰沉,表情不好。
想到這裏,白心予隱約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宇文啓似乎也讓自己跟她去宇文老宅看爺爺,可是那時她還在生氣婆婆鍾淑蘭冤枉她,宇文啓冷漠對待她,再加上差點遭遇綁架,白心予憤怒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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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宇文啓自己去的,回來之後宇文啓表情也是這般陰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時她懶得多問,這一世白心予也沒有問些什麼,她只是伸手握住了宇文啓有些僵硬冰冷的手。
宇文啓微微一愣,收回視線,看向了白心予。
“走,”白心予的聲音清脆,卻像是給了宇文啓最大的包容和守護:“跟爺爺告狀去!”
宇文啓握緊了白心予的手,目光微沉,末了才動了動喉結,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嗯。”
夫妻兩剛走到老宅正廳一個茶杯就直接在白心予的腳下炸開了花,宇文啓下意識將白心予護在懷中,避開了飛濺的瓷片。
“混賬!你是當我死了?”宇文家主憤怒的聲音傳來。
“爸!我不過是想讓我的兒女認祖歸宗而已!”一個男人的聲音也跟着傳來:“大哥就留下阿啓一個兒子,老三至今未婚,我想爲宇文家開枝散葉有什麼錯!”
聽到這裏,白心予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了——宇文啓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