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心中的怒火迅速燎原。
雖然她不知道厲司丞是怎麼接連吐出兩大口血的,但,到底也是因爲喬琳娜而吃了苦頭。
如果今天不是厲司丞反應迅敏,那她一旦被控告藏毒,那真的不知道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秦鳶緊緊的捏了捏手,餘光瞥見緊跟着出來的喬琳娜,她神色焦急的催促着警員開車。
喬琳娜就要衝上去,提醒警員他們還沒有進行搜身,卻被詹姆斯給拉住了胳膊。
“詹姆斯,你放開我!”
“丞已經有了秦鳶這麼漂亮的妻子,你別當電燈泡了!”
喬琳娜眸眼猩紅。
警車已經駛遠,秦鳶如今已經有了機會,可以將手袋裏的東西給悄無聲息的丟掉。
她算計了好一通,結果竟然算了個空,心裏自然是異常不甘的。
“喬琳娜,你不是說,今天要不醉不歸的嗎?”
喬琳娜眼眸森寒,一把甩開他的手。
“別煩我!”
詹姆斯的心臟用力抽痛一下,看着她的眼神也滿是受傷。
喬琳娜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警車以最快的速度送秦鳶跟厲司丞去了醫院,秦鳶感謝了一番,喫力的扶着厲司丞走進去。
“等一下!”
秦鳶的脊背緊繃成一線。
“還有事情嗎?”
“檢查一下你的手袋!”
秦鳶直接將手袋丟給警員,“我很擔心我老公,能不能先讓我送他進去?”
警員快速的翻了翻,便將手袋還給了她。
厲司丞的胃雖然沒有再出血,不過,兩杯伏特加下去,對胃的損害也異常的大。
再加上他剛剛情急之下用力咬破了舌尖,此刻,舌頭火辣辣的疼的厲害。
秦鳶紅着眼睛,咬脣看着厲司丞。
“別擔心……嘶——”
她眼中的淚水潸然滾落,卻被他伸手拭去。
“沒事。”
秦鳶捂住他的嘴巴,“不要開口說話。”
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現在舌尖真的很疼,他真的很想舔一下她的掌心。
“厲司丞!”
他靜靜的等着她說下去。
“我們會幸福嗎?”
他就要移開她的手,卻又聽她說:“你覺得會的話,你眨眨眼睛。”
厲司丞眨了眨眼睛。
她眼睛裏盡是晶瑩的淚花,可是嘴角卻是揚起的。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厲司丞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惱火的衝他呲牙。
這表情是真的相當可愛。
拿過手機,寫了幾筆。
【我老婆,真可愛!】
秦鳶小臉上的溫度倏然攀高,翻了個白眼。
“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纔會接連不斷的不是你住院,就是我受傷的!回去後,想要去寺廟拜一拜。”
厲司丞擰了一下眉。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子。
他又寫了兩筆。
【好,回去後,我陪着你一起去。】
大夫過來爲他做了檢查,叮囑他以後再不可以飲酒,還說了要注意休養,便讓他們出院了。
回到酒店,秦鳶是真的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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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的舌尖有傷,一會兒刷牙的時候可能會比較麻煩,秦鳶又紅了眼圈。
他笑:“我沒事。”
看着他忍痛的表情,她就已經能夠猜到必然很難受。
洗澡後,兩人相擁而眠。
秦鳶主動靠過去,藉着牀頭放着的昏暗的小夜燈看着眼前的女人,厲司丞竟是如何都看不夠。
“你快些休息!如果哪裏難受,記得跟我說。”
“嗯。”
她嗅着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那麼的有力。
秦鳶想,如果時間能夠在這一刻靜止的話,多好!
然而,也只是想想。
沒有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所以,也就不會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這一夜,秦鳶好眠,厲司丞則備受折磨。
快至天明,他才勉強睡沉。
醒來時,有些發燒。
身邊的位置早已經空了,他以爲秦鳶在衛浴間。
頭重腳輕的來到衛浴間,敲了門,沒有迴應。
他開門,秦鳶並不在。
他皺眉,正準備給她發信息,房門打開。
秦鳶端着一碗粥進來。
“你不再多睡會兒?”
“去哪兒了?”
她將粥放下,“想要給你熬小米粥,幸好有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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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心裏宛若吃了蜜糖一般,卻還是有些心疼她。
一眼就讀懂了他的眼神,秦鳶彎脣:“我不困!你快些喝。”
發現厲司丞臉色不好,秦鳶走上前去,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
“沒事。”
“怎麼能沒事呢?”
此刻,秦鳶對喬琳娜的怨恨又加重了幾分。
她口口聲聲說不想厲司丞受到傷害,自認爲對他的好,其實就是霸道專制。
秦鳶暗暗下了決心,絕對不能讓喬琳娜好過!
聯繫了閔箏,讓她幫忙買了退燒貼還有退燒藥,喂厲司丞喝了粥,強行讓他休息。
厲司丞的手機響起,秦鳶就要切斷,他接了過來。
“丞,你還好嗎?”詹姆斯詢問。
“死不了。”
“今天的新型科技研討會,你還能來參加嗎?”
“不!”
“那就只能我去了!”
“嗯。”
“我說這麼多,你卻跟我惜字如金,過分了!”
“舌頭疼!”
“你們夫妻這麼兇殘的嗎?”
接吻都能把舌頭給弄殘了?
他回憶着秦鳶落落大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如此兇猛彪悍的女人。
厲司丞如果不是舌頭真的疼,他一定會狠狠的罵詹姆斯幾句。
詹姆斯叨叨了幾句,便切斷了通話。
“那個新型科技研討會很重要嗎?”她問。
厲司丞搖頭。
當時主要還是要解決斯維爾芯片的事情,正好藉着這個研討會過來一趟。
如果沒有這件事,詹姆斯完全可以自己去參加。
“如果很重要的話,我可以去的!”
雖然她可能還會聽天書,不過,那天牧野跟她說了不少比較專業的東西。
只要錄下來,回來給厲司丞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厲司丞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她倒是沒有矯情,坐了過去。
“躺下!”
“大白天的躺着?”
“嗯。”
秦鳶猶豫了片刻,還是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
他貼着她的耳畔,低聲道:“厲太太就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