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原諒了他們,還主動說自己心臟是老毛病了,不能全怪倆個孩子。
專家已經請過來了,時莜萱要求他給李老師全面檢查一次。
制定一條最好的治療方案,治療費用統統盛家承擔。
這件事開始鬧的動靜挺大,但因爲處理的及時,並沒有掀起多大浪花,輕輕掀過去了。
雖然學校和老師不追究了,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作弊還不承認,性質太惡劣了,要是不讓他們長教訓,長大後還了得?
盛家。
客廳。
“跪下!”
時莜萱橫眉豎眼,對兒子命令。
盛梓晨“噗通”跪下,老老實實。
立天也乖乖跪在他旁邊,從幼兒園回來的雙胞胎,看見這一幕都不用提醒,也走過去挨着兩個哥哥跪着,齊刷刷跪了一排。
沒等媽媽說話,立天主動道:“媽媽我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關他們三個的事。”
盛梓睿:“媽媽,不是二哥主意,是我的主意,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時莜萱沒說話,目光銳利的掃視另外兩個,看他倆怎麼說。
平時就屬盛梓晨和盛梓涵嘴巴甜,會說話。
當然就只是平時,看着挺好。
如果這種時候,倆人都不承認,而是讓另外兩個承擔責任,這四個孩子她都要重罰!
罰盛梓晨和盛梓涵沒有擔當,做錯事不承認。
這種主意只有他倆纔想的出來,根本不會是立天想出來的,梓睿能想出來,但憑他的性格不會這麼做。
但立天和梓睿也要罰,罰倆人助紂爲虐,沒有原則。
有擔當是對的,但也要分什麼人什麼事,如果這個人不值得,那麼做就是傻子,所以也要罰,還要重重罰。
小時候糾正,長大就會避免喫大虧!
媽媽目光看過來,盛梓晨和盛梓涵兄弟倆情不自禁打個寒顫。
梓涵先擋不住,哭喪着小臉哀求:“媽媽您就饒了大哥吧,是我讓大哥作弊的,大哥特別希望能參加廚師大會,他知道錯了,他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這是最後一次……”
“你閉嘴。”
她問大兒子:“是這樣嗎?梓涵說的對不對?”
梓晨支支吾吾,但還是承認:“對,他說的都對。”
“既然都對,剛纔爲什麼不承認,嗯?”
她聲音不大,語氣很嚴肅。
這是媽媽生氣前兆,預示後面會有更強烈的暴風雨。
盛梓晨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好,他“哇”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爲自己辯解:“我不敢承認啊,承認了你就不會讓我去參加廚師大會了,你一定不會讓我去了,我好想去啊,我盼望了好久……”
“才十天時間,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來得及,我一定考不到第一,不用這樣的辦法我根本去不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時莜萱更生氣了:“你沒辦法可以和我說,但不能作弊,做錯事不承認還狡辯,我平時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四個孩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
立天寫檢討書。
盛梓涵每天外出跑步三公里。
盛梓睿被限制一個星期不準進書房,進廚房幫忙。
而對盛梓晨的懲罰要比對其他幾個兄弟要重的多——以後都不許進廚房!
不許一個人單獨去姨夫家,要是去必須有人陪伴,只能是普通走親戚,同樣不許進廚房學藝。
她現在終於能理解老公了。
當初他嚴厲阻止梓晨學廚藝,她還覺得是小題大做,認爲只要看管的嚴一點就沒事。
結果問題就來了,現在竟然發展到考試作弊。
距離廚師大會時間越來越近,已經被限制不能參加的盛梓晨同學這兩天很乖巧,乖巧的時莜萱覺得他已經認命了,老老實實接受命運的安排。
但是就出事了。
這天她又接到老師電話:“梓晨媽媽,盛梓晨回家了嗎?”
“沒有啊,他從學校離開了?什麼時間不見的?”
“一個小時前,盛梓晨說是上廁所和老師請假,然後就一直沒回教室,學校的衛生間都找遍了,並沒有。”
“沒事,老師你不用急,問問盛立天,他一定知道。”時莜萱表現的很淡定,她不急還安慰老師也不要急。
她判斷兒子一定去姨夫家了,明天廚師大會,他是鐵了心要參加不可了。
自己兒子什麼樣,她還能不知道嗎?
時莜萱出門直接去時家。
“咣!”
大門推開。
廚房有動靜,於是她徑直過去。
“盛梓晨,你好大的膽子……”
並沒有。
孩子不在,只有顧志豪一個人在,案板上擺滿好喫的。
“二妹?你……沒事吧?”
她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問:“盛梓晨在哪?讓他出來。”
“梓晨?梓晨今天不是應該上學嗎?他沒在。”
“你別幫着他一起瞞我,他一定在你家,明天就是廚師大會了,今天他從學校逃跑,不在你這能在哪?”
顧志豪:“他真沒在我這,不信你自己看。”
時莜萱樓上樓下找個遍,每個房間都找了,甚至連雜物間都進去看。
然而並沒有,梓晨沒在。
顧志豪一直都跟在她身後,解釋:“我真不知道這件事,他沒在我這裏,我雖然沒有什麼出息,但我也不傻,孩子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這點我懂……”
倆人重新回到客廳,現在顧志豪底氣足了些:“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梓晨真沒在我這。”
“鑰匙給我。”
“什麼鑰匙?”
“你平房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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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志豪:……
笑容在臉上凝固,現在他傻眼了。
“梓晨沒在那,那地方又髒又亂你別去了,好長時間都沒收拾了……”
他試圖阻止,但根本就阻止不住。
時莜萱轉身就走。
真是,沒有鑰匙,就當她進不去?
顧志豪前後態度立刻轉變,他跟在她身後哭喪着臉,不停碎碎念:“二妹,你回去歇着吧……不是,你去別地方找吧,梓晨不會在平房的。”
“他是大少爺啊,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根本沒喫過苦,我那小破屋子又髒又破,就按最笨的邏輯想,他也不會住在那對不對?”
這不是最笨的邏輯,這只是他的邏輯。
顧志豪以爲用他的智商,判斷時莜萱不會去,那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