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融洛淡定的收回手,輕哼一聲:“姐姐想做什麼,用得着你這種賤人插嘴?”
他把白綾稚護在身後,眼眸輕蔑陰鷙:“雲若柳,你這麼愛惹事,倒不如趕緊的把自己嫁出去啊?”
雲若柳疼的口吐鮮血,在地上狼狽的翻滾了兩圈,才艱難的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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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自家爹孃,可絕望的發現,他們甚至還故意往後縮了縮,生怕被別人看到!
她氣的都快要瘋了,死死地抓住蘇楮墨的衣角,哭哭啼啼:“瑞王殿下,您難道還不清醒麼?姐姐現在還沒等到您答應,就開始接受別的男子的好意了!”
“若您真的答應了,以後她還會做出更多離譜的事!”
她揚起臉,哭的梨花帶雨:“瑞王殿下,這裏只有我纔是真正想着你,希望你過得幸福的人啊!”
蘇楮墨的臉色直接黑了。
他死死地盯着雲若柳,然後,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她!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懨懨的:“行啊,我可以答應瑞王你的三年協議,但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我可不想和罵我兒子是野種的人住在一起。”
蘇楮墨的神情果然變了。
一想到雲若柳曾經一口一個野種的叫自己的親兒子,還把自己帶偏,讓他也堅定不移的認爲白綾稚背叛了自己,他就氣的怒火中燒。
可雲若柳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瑞王殿下,若兒已經夠聽話夠卑微了。我甚至都不要名分,只求能和你住在一起,難道這都不行麼?”
“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別讓我這麼難堪,好不好?”
白綾稚翻了個白眼,越發覺得無聊。
又是這一套,又說救人的事,要不是她現在沒找到證據,輪得到這賤人一口一個救命恩人的說?
她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要走,卻聽蘇楮墨嗓音冰冷。
“雲若柳,本王若不是念在你救過我,如今就該讓下人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而不是讓你體面的離開。”
雲若柳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卻找不到一絲絲開玩笑的痕跡。
那一瞬間,她終於崩潰了!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可男人卻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絕望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着離開。
蘇楮墨朝着皇帝的方向再次磕頭道謝:“多謝陛下成全,本王日後定會痛改前非,彌補過錯。如三年後王妃依舊堅持和離,本王絕不再多說半個字!”
皇帝點頭:“朕準了。”
白綾稚倒是有些意外的轉身,看着蘇楮墨,又看看狼狽離開的雲家一行人,若有所思。
這狗男人,想改了?
她怎麼不信呢?
衆賓客在酒足飯飽後,就全都笑呵呵的離開了。甚至還都開玩笑似的,一個個的拉着自家還未婚配的兒子去白綾稚面前走了一遭。
開什麼玩笑,白綾稚現在不光有一手種藥材的能力,還有丞相府當靠山!
能把她娶回去,那簡直是祖上冒青煙了!
蘇楮墨全程冷着臉,一直等到人全數離開,他纔看着白綾稚,嗓音略帶沙啞。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本王誤會你了。”
他垂下眼簾:“雲若柳已經趕出府了,本王一定會履行自己的諾言,照顧好你們母子。”
白綾稚可不信這些話,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蘇楮墨要能靠得住,母豬也能爬上樹。
不過她還是敷衍似的點了點頭,還不忘了替自家兒子開口:“我們淵兒說了,不認你這個爹。所以瑞王殿下,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蘇楮墨微怔。
白幼淵這才終於怒氣衝衝的開口:“你這個男人別做夢了,我是絕對不會認可你的!從現在開始,我要給我孃親挑新的夫君了!”
蘇楮墨忍了又忍,這才蹲下來,和小糰子平視:“那你看我,能不能勉強進你的挑選名單?”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和:“你今日見到的,已經是整個京城裏絕大部分適齡男子了。更何況,我和你孃親更熟悉,對不對?”
白幼淵皺着眉頭。
雖然說,這個瑞王的確挺狗的,但他相貌的確沒得挑,算得上整個京城裏數一數二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搖頭:“你要想進挑選名單,就要努力。哪能動動嘴皮子就能上的?也太便宜你了。”
說着,他蹦蹦跳跳的去找白綾稚:“孃親,你覺得那個李融洛怎麼樣呀,雖然比你小了一歲,但是他對你好溫柔耶!”
白綾稚有些無奈的笑:“別操心這個了,該休息了。”
說着,她看向一旁的雲晴,耳語了幾句,後者就離開了。
蘇楮墨怔怔的看着母子二人往屋裏走,剛要跟上去,遲未就找過來。他只能目送兩人遠去,就一頭扎進書房忙碌了。
而另外一邊的將軍府——
裴鵠羽跪在正廳,神情還透着些恍惚。
然而一棍子狠狠再下來,他的表情變了變,攥住了手。
“你錯了沒!”老將軍怒喝着,“若不是瑞王妃仁慈,覺得你也是被人利用,肯定今日當場就要揭穿你!”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當今陛下都在,難道不會治你一個拉幫結派、罔顧王法的罪名?!”
裴鵠羽死死地咬緊牙關,盯着眼前的人,忽然就將目光落在了裴凌辰的身上:“是你告的狀吧?”
他冷笑着,用前所未有的陰沉面孔,看向自己這個從小到大都痛恨的弟弟。
“你巴不得我出事,對麼?”
裴凌辰皺眉,就聽到自家哥哥再次開口。
“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那個瑞王妃吧,不然該怎麼解釋,你對她那麼照顧?”
裴凌辰的心,終於在這一瞬間,狠狠地顫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動作,老將軍更快一步的走過來,給了裴鵠羽一巴掌。
“混賬東西,事到如今你還敢栽贓你弟弟!京城前些日子的傳聞,就是你乾的吧?!”
裴鵠羽臉色僵住,他忽然有些慌神,搖了搖頭:“爹爹,我沒有想過要把事情鬧大的,我只是看不慣白綾稚那個賤人在瑞王府裏作威作福!”
說着,他忽然又看向一旁的將軍夫人:“孃親,你也知道的對不對?白綾稚在瑞王府裏那麼欺負若兒,就活該被教訓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