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你要是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她看向屏幕裏男人矜貴的俊臉,沉吟了一下。
“一條收費三千萬。打錢。”
她坦然說道。
薄司洲眉頭跳動,他現在跟小姑娘的關係,已經只能是交易的關係了?
沒關係,能給老婆錢花是老公的義務。
他多打了一個零過去。
“嗯。付費內容,確實。”
男人薄脣邊咬着煙邊說話,脣張開後煙吐了出來,煙霧繚繞眸子,很是迷離,伴着他低音炮的嗓音。
明枝收到錢。
總覺得來錢太快了,良心不安。
她看着他道:“聽完早點睡。”
薄司洲修長的指腹揉着菸蒂,他低磁輕笑。
聽完還能睡得着麼?
那晚跟她連麥睡,他一夜沒睡呢。
“哥哥聽着呢。張個嘴,嗯?”
他點了錄音,回頭小姑娘說點什麼,他都睡前反覆聽聽。
明枝醞釀了一會兒。
她看着薄司洲剛打過來的鉅額。
氣氛變得幾分灼熱。
夜晚很寧靜,薄司洲開的免提,只聽得手機聽筒的對面,傳來低低的輕輕的……
一聲少女拖長調子的“嗯”的溫軟聲。
綿綿軟軟,氣息綿延低低。
薄司洲血脈噴張。
男人喉頭上下滾動,眸子收緊。
他修長的西裝褲腿起來,進浴室換了條,打開花灑直接冷水當場衝下來。
忍不了了。
想當個畜生。
現在,立刻。
薄司洲摁了錄音,小姑娘屏幕已經掛了,他反覆循環方纔的聲音,只聽得男人低低的啞聲,混合着花灑的冷水衝聲。
明枝掛斷電話後。
她耳尖微熱。
“那畜生,該不會是在衝吧。”
她清澈的杏眼,帶着幾分淡然的純良無害。
拿人手短,她總得對得起老男人打過來的鉅款不是麼。
雖然她也挺多錢的。
明枝正想着,房門被敲響,她起身拉開門。
溫西故高大的身形,站在門前。
他眸子溫淡,勻稱的手指伸過來,將一顆藥放在她的手心。
“枝枝。”他眼瞼低垂,看着她漂亮的臉蛋,溫聲道:“把藥吃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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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剛洗過澡,穿着半高領米白毛衣,泛着淡淡雪松的清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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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看了眼。
一顆粉色的圓圓的藥片。
她看向溫西故,“大哥說的藥,是什麼藥?”
這是草莓味的麼。
明枝擰了擰眉。
溫西故俯首,他聲音很溫柔,溫和道:“嗯,做完之後喫的藥。挺甜的。枝枝,別怕。就算有問題,有大哥在。”
他是醫生,他不會讓她懷上薄司洲的孩子的。
絕對,不准許。
明枝看了眼藥,她遞回去。
“不需要。”她說道:“大哥留着,給你以後的女朋友用吧。”
她跟薄司洲,還沒到做的地步。
何況,他不會讓她吃藥的,他會主動,保護她的感受。
溫西故俊臉微頓,他聲音啞啞道:“枝枝,保護好自己。聽話。”
他視線,落在她脖頸上清晰的吻痕,那個男人得多用力吻她,纔會留下這樣的青紫痕跡。
他們一定,很契合吧。
她還小,未經人事不懂太多男女之事,既然她跟薄司洲發生了關係,他就該擔當起大哥的責任,他教她如何保護好自己。
雖然,他心尖在滴血。
明枝看向他,淡然說道:“我跟薄司洲,沒有過。”
她把藥,還在了溫西故手裏。
溫西故身軀一僵。
……沒有做過?
他渾身血液上涌,隨後宛若如釋負重。
他眸子加深,聲音低啞道:“抱歉……枝枝,大哥希望,你永遠不會喫這顆藥。”
他親手碾碎了手心那顆藥。
那顆沉寂的自己的心,也在慢慢復甦。
明枝看向溫西故,她明白,他的確是在關心她,作爲大哥。
她說道:“嗯。你不去看許佳念麼。”
人已經進去幾天了,溫家沒一個人去看。
做人到這種地步,許佳念挺自作自受。
溫西故左手握着杯水,他遞給了枝枝,聲音溫淡道:“她做錯了事,理當在裏面贖罪。”
他勻稱的手指,推了下金絲邊眼鏡,顯得幾分禁慾。
提起許佳念,他刻意冷淡疏離了不少。
他知道,枝枝不喜歡。
他每一天睡前,都在想枝枝喜歡什麼,他怎麼做,才能讓她喜歡,才能讓她像看見阿珩一樣,叫他一聲哥哥,而不是大哥。
明枝應了聲,她道:“沒別的事了吧。我先休息了,大哥。”
她把象徵性喝了一口的杯水,遞還給了他。
溫西故眸子深刻,他握着被她喝過的杯水,喉嚨裏應了聲。
“好。”
他不想逼她太緊。
他這一次,放緩耐心,慢慢靠近她。
就當是重新開始。
他的心樹,總有一天,會開出花的。
明枝關上房門。
溫西故握着杯子上樓,回到房裏,他勻稱骨節的手指扯開了高領毛衣,脫了下來,來到椅子前坐下。
他桌前除了人骸骨的模型,便只剩下,一張穿着白色大褂,清豔動人漂亮的少女的身形。
照片上,刻着北枝二字。
他喉頭那種炙熱的感覺又上來了,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他想找藥卻沒有藥,他看向被枝枝喝過的杯子,想起少女的脣溫軟紅紅……
窗簾被拉上,室內一陣漆黑,熱意。
不知過去多久。
溫西故起身,清洗乾淨了杯子。
他緊捏眉頭,他坐在椅子上防空自己,禁慾的金邊眼鏡落在一旁,他剛剛,究竟……做了些什麼。
可是已經走到這裏。
再也回不了頭了。
“枝枝,抱歉……”
溫西故低低看着杯子,啞聲說道。
既然已經準備墮落地獄,他也不祈求她能原諒自己。
樓下,明枝正打算去洗個澡。
剛拿上毛巾,房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很有個性。
要說是敲,倒不如說是——
踹。
拉開房門,明枝果然看見,門前俊臉清冷的男人。
一副誰欠了他二百五似的樣子。
她看向溫允,“二哥說話之前,先付個交流費。畢竟我一般只跟人說話,跟畜生說話是要收錢的。”
溫允冷笑一聲,他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
他只穿了個黑色的褲衩子過來的。
剛洗澡洗一半,想起她說他不行的事,還造謠他吃藥才能行,越想越特麼氣,來找她算個賬。
踹開她房門,他進來,伸手鎖了門。
明枝往後退。
她皺眉道:“麻煩擦乾淨再進來。地板都是水。你不是有潔癖?”
溫允欠欠的走近她。
他嗤了一聲,將她抵得無路可走。
男人將她抵在書桌前,一字一句緊咬下頜道:“你來給我擦?看看,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