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楠跟趙玉瑩。
趙玉瑩快要生了，才被放出來透透氣，不管身後跟着的隨從，她約了姜楠。
見到戚酒的那刻，趙玉瑩還是覺得，這個女人還活着可真，不該。
——
李菲看到戚酒在的時候，她心裏其實有點沒着沒落，但是還是走過去。
“嗨，這麼找你來不會覺得我太唐突吧？”
“不會，很榮幸。”
李菲大方的說着，坐在她們之間。
她下意識的轉眼去看戚酒，戚酒笑着跟她點頭，眼神還是那樣，她覺得有些可惜，戚酒的眼睛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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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喫什麼自己點。”
有帥氣的服務生過來，傅沉心跟李菲說。
“傅小姐做主吧，老實說今天在家一整天，我媽就沒讓我停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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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說道，她是真的喫水果喫飽了。
傅沉心也沒再客氣，她早已經熟知戚酒的口味，李菲又是孕婦，她便點了幾樣清淡的。
“嗨，小酒。”
李菲跟她打招呼。
“你好，李菲。”
像是重新認識那般的。
李菲心裏有些酸澀，卻撿着好聽的說，“我還以爲你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
“我也以爲呢，懷孕很辛苦吧？”
戚酒轉了話題關心她。
“還行，就是聞到點味道就想吐，你當時……”
李菲及時停住，心想好險，差點就要問出來。
“據說我懷着草莓的時候也很能吐。”
戚酒自己說出來。
李菲看着她，見她始終微笑着，溫溫柔柔的，心口一軟，笑着道：“這樣啊，那看來我肚子裏這個，可不是咱們草莓小姐那樣好的性子了。”
“大概隨沉舟，沉舟小時候我悄悄見過幾次，很鬧騰的。”
傅沉心說。
“是嗎？”
“當然是，那時候我媽擔心他們在國外過的不好，悄悄去看過幾次，從小就是搗蛋鬼。”
傅沉心很認真的解釋。
“怪不得他入行的時候那麼難教，原來從小就那樣。”
李菲聽後挑挑眉，似乎對他的過往有了新的瞭解。
“可是我覺得沉舟很可愛。”
戚酒認真說了句。
傅沉心跟李菲看向她，不多久都笑着搖了搖頭，李菲說：“怪不得你們能成朋友呢，他也覺得你是世界頂好。”
“……”
戚酒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立即噤聲。
傅沉心看了眼戚酒，又看向李菲，李菲看着戚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兩個人能做朋友什麼的，都是善於發現對方身上的優點。”
“哦。”
戚酒擡手去摸自己的水杯，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說錯話。
傅沉心幫她拿了水杯送到手裏，然後輕聲說：“咱們之間說話，無需太多顧忌，大家都是互相瞭解，並且善於發現對方身上的優點的。”
李菲聽傅沉心附和了自己的話，笑着點了下頭，說：“的確。”
“嗯。”
戚酒這才放心了點，然後默默地喝着自己杯子的水。
難得有人不嫌棄她又瞎又不懂事，她現在比以前更珍惜。
李菲悄悄看她，覺得她變了很多，坐在這裏這麼久，基本都在保持微笑，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自己說錯話或者惹了麻煩，以前的戚酒更有膽色一些。
不過，很快她便理解所有。
沒有人能再失去生命力後，還能談什麼膽色。
李菲突然轉身對着她，“要不要摸一摸我的肚子？我的肚子跟你們的都不一樣。”
戚酒好奇的朝着她那邊，想摸。
傅沉心也趕緊起身，“我也要摸。”
然後戚酒的手被李菲放在肚子上，傅沉心也湊過去蹲在她邊上，用手摸過又湊過臉去貼着，甚至不敢呼吸的，想要聽裏面的動靜。
“現在他還沒什麼動靜呢，最後倆月會動的比較頻繁。”
“原來是這樣。”
傅沉心求知慾很強的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戚酒收回手，卻用力攥着自己摸過李菲肚子的手，那種感覺很奇特，像是要擁有一種力量，很強大的力量。
戚酒想起來之前誰跟她提過，李菲懷孕的時候在她出事前不久。
她心裏突然有些難過。
原來，才七個月麼？
爲什麼她覺得已經過去幾個世紀？
那麼漫長，那麼，漫長。
戚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好，她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
然後默默地聽着她們說話，喫她們介紹的好喫的食物。
晚一些戚酒要去洗手間，古青青從不遠處走出來撫着她。
“那你陪小酒去，我跟李菲正好說幾句話。”
“嗯。”
古青青帶着戚酒去到洗手間。
手機響，古青青送她到廁所裏便說，“少夫人，我就在外面。”
“青姐，你去遠一點接好麼？”
上廁所的時候，外面有人，會很尷尬。
古青青瞭解後看到周圍也沒別的人，便出了門去接電話。
“戚酒，你查明你父母的死因了嗎？那場車禍要了他們的命，也差點要了你的命。”
“……”
戚酒聽到聲音，下意識的轉頭。
那個聲音，從隔壁傳來，但是很熟悉。
“你父母死的很慘，但是你現在卻在仇人的懷裏享樂。”
那個聲音又繼續發出來。
戚酒聽的心裏發抖，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是的，她不會立即相信一個外人的話，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那是一場意外，只是一場意外。
古青青就一分鐘接完電話，立即站在裏面，突然聽到有個衝馬桶的聲音，但是不是來自她家夫人那裏，她瞬間防備的皺起眉。
“啊，肚子好難受。”
有人從裏面出來，嘆了聲。
古青青也看清了那個人。
“咦，古青青？不會戚酒也在這裏吧？”
趙玉瑩看到古青青總是有些防備的，又故意問道。
古青青提着一口氣，並沒有裏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像是要生了的樣子。
“臨生前，莊家怕我憋壞了，便叫我出來透透氣，哼，沒想到吧？”
“莊太太還是低着眼走路的好。”
“爲什麼？”
“小心絆倒。”
古青青笑着說。
“我絆不絆倒的不要緊，只是聽說青姐你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嘖嘖，誰說好人就一定有好報呢？”
“是啊，好人是不一定有好報，但是壞人，是一定有惡報的。”
古青青有被刺痛，但是很快卻又微笑着說話。
跟在戚酒身邊久了，忍這個字，她學的越發的好。
戚酒之前便是這樣的性子，凡事都忍忍忍，她之前覺得煩，但是現在卻深受其用。
人生太漫長了，很多事，不得不暫時忍耐下來。
反正，壞人總有氣數盡的時候。
“我們走着瞧。”
趙玉瑩看她沒生氣，自己倒是氣了，甩袖而去。
“快點快點，等上完洗手間咱們就去。”
“快快快。”
幾個女孩從走廊對面衝出來。
古青青聽到外面一有動靜，但是又看到戚酒出來，便立即去扶戚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