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
時然帶着很多齊衡喜歡喫的食物來看他。
自從王穎芝和陳家姐弟鬧那一場,監獄裏對齊衡的看管也沒那麼嚴了。
副總-統這兩天上下奔走,總-統也發了話,命令這件事要重新調查。
所以對齊衡的看管也松很多,齊夫人,時然都陸續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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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雖然是重刑犯,但並沒有喫苦,監舍裏生活設施很全,甚至比他在基層的宿舍還要好。
“你居然胖了?”
時然打量着四周環境,不像是探監,倒像是串門。
齊衡微笑:“是啊,我在這裏好喫好喝不知道有多舒服,就是不能上網,不能和外面的親人交流這點不好,一個人躺在牀上總是容易想一個人。”
時然歪着頭,問:“想誰呀?”
齊衡:“想我媽。”
時然:……
她以爲他會說想自己,結果卻是想媽媽,好吧,這話也沒毛病,但就是不太舒服。
“哼!”
她扭頭轉過身,傲嬌。
齊衡:“你不高興了啊?”
“沒有,我很高興,高興的很呢。”
齊衡:“你是高興我很快就得到自由了是嗎?爸爸上午讓媽媽送信進來,說這幾天我就能出去。”
他站在時然面前,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不錯眼珠的看,熱的仿若要把時然烤化:“其實我剛纔說謊了,想母親是擔心,想你纔是真正的想念。”
差點和死神擦肩而過,齊衡想開了。
有些話,能當面說出來就不要等,免的等所謂的時機成熟,實際上就沒有機會了。
她臉色有點紅,面孔感覺很熱。
於是低下頭不接話,把手裏拎着的袋子放在齊衡面前:“給你的,不喜歡我帶回去。”
“喜歡,都是我的。”
他霸道的把食品袋子緊緊抱在懷裏,緊張的樣子就好像真會有人和他搶一樣。
“你至於?”時然瞪他一眼。
他理直氣壯:“至於啊,你好不容易纔來看我,送的東西還想拿回去?門都沒有。”
“哼!我就不應該來!”時然來之前,準備了一肚子話,結果都沒用上,見面就鬥嘴。
齊衡:“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都已經在監獄裏,準備被槍斃的人了,你還不應該來看看我?”他裝可憐。
時然:“你死不了,禍害一千年呢。”
齊衡:“我知道。”
她問:“你怎麼知道?”
齊衡道:“很簡單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時然:……
她長相像媽媽,但性格像父親,不太擅長說甜言蜜語,對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是很習慣。
“不是我救的你。”
“我知道,是王穎芝嘛,但她也是你帶到L國來的,還有這段時間你陪着我媽,爲我的事情東奔西走,我都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衡:“我怎麼知道的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然然,對不起。”
他真誠道歉:“那段時間我沒理你,不是真的生你氣,更不是誤會你,而是我對前途很迷茫,我怕不能給你好的未來……”
時然打斷他:“你這話說的可笑,我未來就一定要靠男人打拼嗎?爲什麼我自己不能成爲大樹,讓男人靠?”
齊衡微笑:“那怎麼能行?女人是水男人是山,男人天生就是要承擔責任給女人依靠,你見過有兩棵大樹緊密挨在一起長的嗎?承擔責任的人只有一個,而這個人必定要是男人。”
“哼!謬論,歪理邪說,我爸爸媽媽就都是大樹,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很幸福啊。”時然不屑。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倆人都要爭論不休,但沒有一次能爭論出長短。
爭論到最後,倆人笑嘻嘻分喫一包薯片,話題就算是結束了。
求同存異嘛,時然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在後來會對她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從那天開始,時然每天都要去監獄裏報到,打卡,去看齊衡。
過分的是,她甚至把作業都帶進去了,給齊衡補作業,他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實在是太多了。
本來學習成績已經不相上下的倆人,因爲齊副總-統前段時間的變故,齊衡學習成績一落千丈,補很不容易,但也要一點點進步纔行。
終於,齊衡迎來改判。
因爲證據不足,陳家女傭瑪麗更有作案嫌疑,所以齊衡無罪釋放。
在兒子沉冤得雪的這天,齊夫人身體奇蹟般的好了,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在家裏忙碌半天,也沒顯得勞累。
看着一個月沒見,在監獄裏卻養的白白胖胖的兒子,齊夫人認爲這都是時然的功勞!
她督促兒子立刻回A國,趕緊離開L國,越遠越好。
等捉到朱家兄弟,再讓兒子回來。
他並不想走,父親需要幫手,妹妹年幼,母親大病初癒,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應該現在遠走他鄉,但母親堅持,他只能聽話。
Q國。
原始森林裏一處很小的部落。
“天啊!這是什麼鬼地方?我不要住在這裏,我們走吧,去大都市,去繁華的大城市……”陳夫人嫌棄的東瞅瞅西看看,然後拉着兒子的手央求。
“慶瑞,你把我也帶走行不行?我不想留在這裏。”
母子倆從陳家匆匆逃跑,她以爲可以去外面享盡榮華富,結果卻是來了這麼一個地方。
什麼破地方,草長的比人高,連住的地方都是茅草房!
茅草房哎,門是草簾子,住的牀就是木板,參差不齊,上面鋪的也是茅草。
她的牀還多了一牀牀單,至於別人的就是鋪茅草蓋茅草。
這種環境她連做夢都沒想到,更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呆在這裏,只想馬上走。
“媽,您搞清楚我們現在是逃難,不是度假,不可能事事如意,想要不被發現就必須要蟄伏。”
“你以前也住過這樣的環境?”
陳夫人雖然嬌氣,但也是個母親,她見兒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過?
“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比這還要艱苦。”
朱慶瑞給母親講他曾經生活的地方,其實有故意誇大的成分,他是故意的。
故意說的誇張些,悲慘些,好讓母親能夠安靜點,老老實實的留下來。
結果,母親抱着他就開始哭,從中午一直哭到晚上,哭的兩眼紅腫,哭的朱慶瑞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