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啊。”謝珍歪頭看了他一眼,手中的鍋鏟用力攪拌着。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宋景昭彎起嘴角,目不轉睛地盯着謝珍的白皙臉蛋。
感受着那明晃晃,不加掩飾的炙熱目光,謝珍臉頰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紅,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讓人想輕輕咬一口。
她嬌嗔一聲,罵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在劉氏眼裏,宋景昭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你不高興?”宋景昭微微挑眉。
“你不累嗎?去坐着歇着吧,菜馬上就熟了。”謝珍紅着臉,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宋景昭知道謝珍臉皮薄,再加上劉氏和孩子都在,也不想再逗她,悶聲笑了笑轉身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宋景謙再次湊到了他身邊,拉着他問東問西,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
宋景昭性子極好地一一回答着他,目光卻時刻跟着謝珍的身影移動。
過了好一會,飯菜做好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桌前,宋景謙彷彿將宋景昭當成了自己的專屬一般,就連喫飯都拉着宋景昭說個不停,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
宋景昭本想將蘭花簪送給謝珍的,但奈何宋景謙不給機會,直到吃了飯,他才尋着機會將蘭花簪拿了出來。
“給我買的?”謝珍看着他手中的精美簪子,神情微微呆滯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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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昭點點頭,笑而不語,輕輕將簪子插進了她發間。
謝珍臉上爬上一抹紅霞,動作輕緩地輕輕摸了摸發間的絨花簪子,彷彿怕一不小心碰壞了一般。
劉氏笑吟吟地看着她,渾然沒有覺得宋景昭這是在亂花錢。
謝珍被劉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爲了掩飾尷尬,她佯裝生氣地瞪了宋景昭一眼,嗔罵道:“你怎麼還學會亂花錢了?那錢是讓你這樣造的嗎?”
她這模樣完全沒有威懾力,更像是在撒嬌一般。
宋景昭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抄書掙的錢,沒有花家裏的。”
謝珍一聽,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語氣真真實實的染上了幾分生氣,“你身子本就不好,閒暇時間就好好休息,咱家又不是沒錢,哪還需要你抄書掙錢啊,小心把身子熬壞了。”
她說出了劉氏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宋景昭有這個心給謝珍買禮物,是好事,用自己掙的錢買更是體現了他的誠意,可他身子不好,要是因爲抄書熬壞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謝珍說沒什麼,但她是萬萬不能開口的,畢竟宋景昭也是爲了給謝珍買禮物,她要是開了這個口,不就顯得是她不讓宋景昭給謝珍買禮物了嘛。
“我自己的身體我會注意的,你無需擔心。”宋景昭溫聲笑了笑,“況且抄書還能加深記憶,總比死記硬背好多了。”
話確實是這麼說的。
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謝珍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哥,你……”
見謝珍沒有接話,宋景謙見縫插針地開口。
“你這孩子,話咋那麼多!”劉氏急忙開口打斷了他,拉着他就往外走,“小嫺,走跟着娘去挖點野菜。”
謝珍和宋景昭已經多日未見了,宋景昭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謝珍卻跟他連說句體己話的時間都沒有。
劉氏想給二人一個獨處的時間,好好說說心裏話。
宋景嫺彷彿猜到了劉氏的用意一般,調皮地朝着謝珍眨眨眼,飛快的跟了出來。
弄得謝珍那叫一個尷尬。
宋景謙心裏委屈極了。
他心心念唸的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他娘居然要無情拆散他們,他嘴一癟,一下子就哭出了聲來,大聲嚷嚷着要留在家跟大哥在一起。
劉氏可不會依他,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將他的哭聲堵住,強硬地拽着他離開了家。
等劉氏三人走遠,直到再也聽不見宋景謙的哭聲,宋景昭這才情難自禁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謝珍的臉頰,“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我娘她們了。”
“那你怎麼感謝我?”謝珍倒也沒想別的,直接脫口道。
“你想我怎麼感謝你?”
看着謝珍不摻一絲雜念的澄澈雙眸,宋景昭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你親我一下!”謝珍俏皮地開口,就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目光忽閃忽閃。
這話才一出她就後悔了。
就見宋景昭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嗓音淳厚地笑道:“親哪裏?”
說完,不等她做出反應,宋景昭便附身湊了過來。
察覺不妙的謝珍霎時瞪大了眼睛,對上宋景昭那隱忍着慾火的深眸,漆黑的眼眸中破出一抹慌亂。
“親這裏,還是……”宋景昭嘴角笑意越濃,溫涼的嘴脣輕輕落在了謝珍額頭上,隨即慢慢往下移了一寸,語氣帶着幾分挑逗。
炙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臉上,謝珍就像一瞬間被點燃的火把一般,身子一點一點變得滾燙僵硬,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別……唔……”
她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宋景昭全數吞進了腹中。
宋景昭輕瞌雙眼,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着,他修長的手指穿過了她的濃黑髮絲,緊緊扣住了她的後腦,彷彿花中取蜜般不斷掠奪着她口中的香甜。
齒關輕起,兩廂纏綿,急促的呼吸和空氣中瀰漫的溫熱盡顯曖昧,謝珍逃不了也避不開,只能在陣陣襲來的熱浪中逐漸迷失自我,徹底淪陷在宋景昭的溫柔攻勢下。
宋景昭起初還能剋制自我,慢慢的就像是釋放了天性的野獸一般變得霸道強硬了起來,在謝珍口中強取豪奪,肆意橫行,另一隻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謝珍身子一片癱軟,情到深處之際雙手攀上了宋景昭纖薄的背,緊緊抱着他,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波涌動。
不知過了多久,謝珍只覺呼吸有些困難,腦中一下就清明瞭起來。
想到一會幹活的人就來了,生怕這香豔曖昧的一幕被人撞見,慌亂的擡手在他背上拍了幾下。
好在宋景昭還殘存些許理智,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
謝珍急忙起身後退兩步,紅着臉別過頭。
“害羞了?”宋景昭喫喫低笑一聲,伸手又將她拉到了身邊。
看着謝珍一臉害羞和抗拒的模樣,宋景昭眉眼彎了彎,伸手拍了拍她先前坐着的凳子,笑道:“頭髮亂了,你想一會就這幅模樣去見人?”
謝珍一愣,擡手摸了摸頭髮,這才發現原本梳的整齊的頭髮早就亂作一團,有的更是已經散落了下來,三三倆倆的垂在肩上。
她目光嬌怨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樣彷彿再說‘還不是怪你!’。
隨後,極不情願的又坐了回去。
“別動。”宋景昭取下她頭上的簪子,墨黑髮絲瞬間如瀑布般散開,他五指穿過髮絲,將原本凌亂的髮絲理順,用他買的蘭花簪挽了一個簡單又好看的髮髻。
“你還會挽頭髮?”見宋景昭手上沒了動作,謝珍摸了摸宋景昭挽出的髮髻,眼睛頓時就眯了起來,危險地轉身看着他,“說吧,你給多少姑娘挽過發了?”
“你在說什麼呢!”宋景昭好笑地伸手在她額間輕輕戳了一下,“我哪跟其她人挽過發。”
“那你動作爲什麼這麼熟練?”謝珍根本不信他。
都說熟能生巧,要不是時常給人挽發動作又怎麼會這麼熟練。
“我也是長頭髮。”宋景昭略顯無奈。
謝珍還是有些不信,找出銅鏡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定宋景昭挽出來的髮髻確實跟他平日的沒什麼兩樣,只是比他的低了一點這纔打消了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