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沒說話。
她就算長了兩張嘴,也不願多解釋。
“這一針可以管七天。七天之內,大哥的寒腿都不會疼。”
她說道:“至於其他,屬於我的私人問題。枝枝概不回答。”
少女起身,擡眼看向他。
溫西故注視着她脖頸上的吻痕,很是難受,宛若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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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閃動,“是不想回答嗎?”
他溫淡的俊臉,滿是低氣壓。
明枝應了聲,說道:“沒錯。不想回答。”
她曾經想說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給過她機會。
他做了什麼呢,他也只是擅自猜測。
溫西故眸子暗淡,胸口的壓抑擴大。
他喉頭裏的氣息滾動。
每當他想接近她的時候,發現她越來越遠了。
她不願……與他親近。
他起身,高大的身形將她籠罩,看着她溫聲道:“枝枝,大哥沒有機會了嗎?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溫西故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濃烈。
他走近她,俯首握住她的肩頭,與她的雙眼平視。
她能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雙手,帶着顫動。
“大哥在說什麼。枝枝不明白。”
明枝擡眼看向他。
溫西故低頭,與她離得很近,氣息幾乎在一起。
他眸子近乎染上了猩紅,壓制住自己呼之即出的呼吸,男人竭力剋制自己,他驟然鬆開了她。
他聲音沙啞道:“……抱歉枝枝,大哥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一下吧。”
幾乎是,快要壓制不住。
明枝頷首,她說道:“不舒服別撐着。緩緩吧。”
她離開他的房裏。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溫西故衝進浴室裏。
他將花灑放出冰冷的水,浸溼渾身,澆滅自己腦中罪惡的念頭。
他勻稱乾淨的指腹插入髮絲間。
低頭,喘着氣。
任由花灑的冷水,將他渾身都淋透,讓自己清醒冷靜一些。
他調整緊促的呼吸。
“枝枝……”
溫西故近乎破碎又失控的壓抑的輕喚,從口中破出。
驀地。
他緩緩擦乾淨渾身,溼漉漉的碎髮落着水,將他的眼眸遮蓋。
他拿起電話,打了一通。
“阿助。送一顆避孕藥過來。”
溫西故聲音幾乎沙啞。
對方一愣,調侃道:“溫大醫生,交女朋友了啊?”
“嗯。”
溫西故沒多說,他向來不喜多言。
對方笑道:“恭喜啊。不過這藥別常喫,女孩子這個藥喫多不好。你也是醫生,知道的比我多。”
“知道了。”掛了電話。
溫西故等藥送來。
明枝下了樓,她有些擔心三哥,怎麼還沒回來。
難不成被她的粉絲淹沒了。
她正想打電話。
溫家大門被推開,溫允一身黑色的衝鋒衣,眉眼如刀鋒,清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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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黑傘停靠在一旁,脫了衣服,露出裏頭緊實的腹肌。
還滲着汗珠,順着肌理流淌。
顯然剛從外面跑步回來。
他一眼看見她,眯了眯眸子。
“你閒着?”溫允把衝鋒衣扔給了她,淡淡道:“閒着幫我洗了。”
明枝看向他。
二哥就這麼光着膀子,也不羞臊麼。
她扔了衝鋒衣,道:“自己洗。二哥真把自己當大少爺了。溫家沒傭人。”
傭人都被他氣跑了。
溫允神色一冷。
他走近了她,身上還冒着熱氣,俯首看着她,勻稱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臉蛋,“洗不洗?”
他充斥着雄性荷爾蒙,又帶着兇狠。
明枝看着他,十分冷淡。
而後,她喚了聲:“爸爸媽媽——”
下一秒。
溫允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但耳尖的女兒雷達器夫妻就過來了。
曾芸一看,拿起掃把就過來,“你個畜生,你幹什麼玩意兒呢你!鬆開你妹妹!”
溫允被掃把一抽。
男人整個俊臉黑沉。
他練了整整一個月的十二塊腹肌,多了條紅印,誰能忍!
“怎麼?我幹什麼她了?”
溫允聲音冷冷道。
溫柏儒雅的俊臉一沉,斥責道:“阿允。把衣服穿上。”
把衝鋒衣扔了過去。
溫允冷嗤一聲。
在家還要穿衣服?不能隨便脫衣服?
挺牛逼。
他穿上,拉上拉鍊,看向明枝道:“晚上別睡太死。”
溫允上了樓。
明枝淡淡道:“怕你?”
她看了二哥一眼。
不守男德。
曾芸吐槽道:“枝枝,別搭理他。你二哥真是性格越來越古怪了。成天秀腹肌,也不見他找個女朋友啊。是不是不行啊?”
溫柏猛地咳嗽一聲。
明枝說道:“確實不行。我看見二哥吃藥。”
曾芸震驚。
臥槽還要吃藥纔行?
完了,二兒子娶不到老婆了,完了,脾氣又這麼差。
完了完了,溫家香火指望不上他了!
臺階上的男人,腳一滯。
溫允眉頭冷跳。
他不行?
他冷笑一聲,今晚就讓她試試行不行。
明枝與二哥視線相對。
她十分坦然,扳回一局。
曾芸咳嗽道:“枝枝啊,別生氣。阿珩回來沒有?”
那個臭小子怎麼出去一趟人沒了。
明枝剛剛發了短訊。
這會收到了。
三哥說那幫兄弟拉着他喝酒,在外面耽誤會兒再回來。
她道:“三哥說晚點回來。”
曾芸與溫柏相視一眼。
曾芸欲言又止,提醒了聲道:“枝枝。最近薄先生沒找你吧?咳咳,雖然他是備胎,但是最近可能得離那老男人遠點纔行。”
明枝微頓,“怎麼了,媽媽。”
曾芸開口道:“今晚薄先生的父親就出獄了。薄家怕是要動盪,薄司洲那邊可能不安生。枝枝,離得遠一些,別波及到你。媽媽擔心你。”
明枝記得。
大哥說過三年前的事。
她擰了擰眉。
原來昨晚,薄司洲心情不好不是因爲他公司的事,而是他父親……
明枝點了點下巴,“枝枝明白。”
曾芸與溫柏鬆了口氣,“那就好。”便放心了,去準備晚飯了。
明枝手機響了,她看了眼,做鴨未婚夫視頻來電。
她調的靜音,上樓回房,關門。
接通後,她看向屏幕裏的男人,說道:“你非得晚上跟我視頻?”
心機鴨,心機的明明白白的。
屏幕裏,男人在落地玻璃窗前。
他點了根菸,薄脣咬着。
薄司洲眉頭淡勾,他脣角低磁道:“哥哥心情不好,能哄一鬨麼?”
他嚐到了,小姑娘哄他的甜頭。
想再嘗一次。
世間紛紛擾擾,唯有他家姑娘是顆甜心。
明枝道:“怎麼哄?一不能睡二不能摸三不能親——”
男人應了聲,“嗯。”
薄司洲拖着長調,慵懶低啞道:“小姑娘說點騷話也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