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不準讓自己受委屈,嗯?”
傅沉夜看她溫柔又忍耐的眼裏,有點着急的提醒她。
“聽到了。”
戚酒小聲,手輕輕抓住他的,希望他剋制點,別在長輩們面前這麼縱容她。
“得,我看爲難姜家那丫頭的事情,肯定跟咱們家大少爺沒關係,不過沉夜,要不你跟下面說說,叫他們不要爲難姜楠?”
老太太覺得傅沉夜今晚心情還好,所以就提了句。
“我們公司不養閒人。”
傅沉夜立即收回看戚酒的溫柔眼神,道了句。
“但是姜楠的爺爺是你爺爺多年老友,要是姜楠在公司受了委屈回去哭訴再把他急出個好歹來,你讓你爺爺怎麼辦?”
老太太又提醒。
“可是依我之見,姜老爺子也不是個那麼經不起事的。”
傅沉夜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自己家老爺子。
老爺子聽後點了點頭,“沉夜說的也是。”
“那咱們就不管了?”
陳晴是希望這樣的,她是一點都不想管姜家了。
本來姜楠要是知書達理,那麼給一份實習的工作又算什麼事呢?
但是姜楠竟然這麼多小心思,她是斷斷不想再管的。
“上次我跟老薑談過,老薑的意思是,只要不凡原則上的錯誤就隨她去。”
老爺子說起。
“這樣,家裏這邊只要她不到家裏來我不管,公司嘛,去留憑她自己本事,我還是那句話,公司不養閒人,她不能當特例。”
老爺子是看出自己孫子真心不想對那丫頭手下留情,不過看着戚酒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想想,他便也說:“嗯,就按照你的意思,左右,咱們家介紹了工作,總不能賺不到好還成了害。”
傅沉夜聽後便沒再多說,飯後就想帶着戚酒回qf,戚酒把他拉到一邊,小聲:“我想跟草莓在一起。”
傅沉夜聽着,無奈的看她一眼,只得說道:“那就一塊回去。”
“可以嗎?”
戚酒有些激動。
“怎麼不可以呢?我們自己的寶貝女兒。”
傅沉夜說着就拉她去跟長輩們打了招呼。
這幾天大家身體都不錯,陳晴便放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回了qf。
因爲喝了杯酒,所以回去的時候直接找了司機送。
傅沉夜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兒,牽着老婆大人的手,突然說道,“其實以前,公司有個特例。”
戚酒好奇的轉過臉,“誰?”
“當然是我們傅家少夫人。”
傅沉夜說着便笑了。
他甚至有些懷念以前她給他做祕書的時候了,那時候啊,傅少夫人真是活色生香。
戚酒聽後,原本笑着的臉上卻有了一點點的失落,“可惜我現在不僅不能工作,甚至連你都看不見。”
其實她很傷心,傷心看不到他的樣子。
但是傷的心,是可以被埋藏起來的。
一般情況下,不會示人。
傅沉夜伸手握着她的手,“會好的。”
“嗯。”
戚酒積極的應着,然後突發奇想問:“他們都說我很醜,你爲什麼會喜歡一個醜女?”
“嗯?誰們說的?”
傅沉夜聽的皺眉,不過問完便想到是哪個混蛋了。
“你要相信我,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好看的人,不然我不會被迷住。”
“……”
戚酒被他說的小臉一紅。
他很會哄她開心的。
戚酒靠在他的肩膀,突然覺得這一刻特別好,身邊是老公跟女兒,他們全都在她身邊。
那時候他們被關着,有個女孩就自己嘀咕,她這輩子只想找個男人生一個小孩,然後夫妻倆開個小店,生活可以簡單再簡單,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溫暖。
戚酒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擁有了,平安,溫暖的生活。
雖然偶爾還會做噩夢,但是醒來後便有溫暖的人抱着她哄。
她應該,再也不會過那種生活了吧?
嗯,當然不會了,而且,那怎麼算生活呢?
她們像是一些動物一樣,被殘忍的虐待。
回到家後,她先去洗漱,後來便躺在牀上抱着草莓睡覺。
傅沉夜去洗漱出來,她們娘倆都已經睡着,他躺在女兒身邊輕輕親了下,然後又看着女兒旁邊睡着的女人,嗯,還是換到她身後去瞧瞧躺下,從她背後輕輕將她擁着。
他當然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不捨的與她分開,哪怕一分一秒。
他們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
“晚安,寶貝。”
他輕吻她的耳側,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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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他摟着的人轉過身去,跟他面對面擁抱着,把臉壓在他的懷裏繼續睡着。
傅沉夜低頭看去,他都有點懷疑其實她沒睡着,但是……
嗯,就這樣,好好睡一覺吧。
把以前失去的,全都補回來。
他也抱緊她,甚至想這一刻永恆。
——
第二天一早,草莓睜開眼,坐在牀上,看着睡着的爸爸媽媽,然後直接爬到他們中間去,繼續睡。
傅沉夜跟戚酒被弄醒,倆人抱着女兒親了又親,直到傅沉夜的手機響起來,一邊叫阿姨來幫草莓穿衣服,一邊接着電話把老婆大人抱起來去洗手間。
“我知道了,去公司再說。”
傅沉夜聽完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把戚酒放在洗手檯上,“昨天晚上你沒等我。”
“我等了。”
她說。
“等了?”
傅沉夜保持懷疑。
“嗯,我不是鑽到你懷裏睡的麼?”
戚酒解釋。
“……”
傅沉夜這才明白過來,昨晚自己猜得沒錯,她果然沒睡。
早飯後他去了公司,幸運在公司忙完就來找她聊天,說起,“姜楠啊,她在家很受寵的,按理說她也不是姜家唯一的小輩,而且又是女孩子,但是呢,據說她出生的時候,姜家接連發生了幾樁好事,所以老爺子老太太呢,就格外喜歡她,連其他叔伯家也都對她總是很寵愛。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姜家老太太都親自去說情。”
戚酒說道。
“嗯,不過她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就算她喜歡傅沉夜,可是傅沉夜早就心有所屬啊。”
“可是……”
戚酒沒什麼自信的捏着手指,有些遲疑要不要講自己的顧慮。
“可是什麼?”
“可是如今我這樣子,幸運,其實……”
“其實什麼?”
“我沒什麼信心。”
戚酒努力微笑着,但是沒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