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的面色微微一變:“潘潘,你在說什麼呢我對的你心,你還不明白嗎我如果要跟你做朋友,我用得着等這麼久嗎”
潘潘轉移開了視線,眼神一凝,發現了站在門外的商榷。
商榷倚靠在了一輛機車上,俊逸酷帥的衝着她笑了笑。
潘潘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那個混蛋,什麼時候來的這裏
他來這裏做什麼
爲什麼在外面不肯 進來
他是怕自己受傷
搞笑,自己怎麼會受傷
他又在自作多情了
不過,他這次自作多情的還挺及時。
哼,這個混蛋,最會揣摩女人的心思了,以前的他就是這樣的,現在的他,簡直是爐火純青了
自己纔不要上了他的當
溫知夏看到潘潘在走神,忍不住拔高聲音叫了她兩聲::“潘潘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潘潘這纔回過神來,將商榷丟在一邊,不去管,想了一下,對溫知夏說道:“這麼多年來,師兄跟我也算是一路扶持着走過來的。我們之間的情誼,的確是不能用朋友兩個字就能輕易涵蓋的。可是感情分很多種。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其他的感情。我跟師兄,大概就是其他的感情。”
溫知夏根本不接受這個解釋:“潘潘,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還是看見了什麼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啊這段時間,只是家裏逼着我相親,逼着我去見的那些女孩子。我根本不想去的,你知道的,我心裏只有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是你一直不肯給我一個正式的答覆,所以我纔去見了她們的。但是你相信我,我只是見了她們,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
潘潘一臉意外的看着溫知夏,這才明白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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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在她忙着給父親動手術,忙着跟極品親戚們戰鬥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支撐,是他出去相親了
難怪,難怪。
難怪他會如此無動於衷,難怪他會撇清一切。
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難怪他會阻止自己的爸媽離婚。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潘潘笑了笑,儘管笑容荒涼,但是眼神卻是越發的清亮了起來:“師兄,我不怪你。”
溫知夏聽到潘潘這麼說,頓時高興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潘潘,我已經跟家裏說了,我說我們在一起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去相親了。潘潘,我會對你好的。我們夫妻兩個會成爲最優秀的心外科專家的我們”
“不,師兄,是你和我,不是我們。”潘潘搖搖頭說道:“我爸媽這次離婚離定了,我不會勸說他們的,也不會阻攔他們的。那是我媽媽下半輩子的幸福,我不會讓她繼續生活在委屈之中的。所以,師兄,你儘管去相親吧,我一點不在意。我祝福你,祝福你們。”
溫知夏看到潘潘這樣的表情,頓時慌了,再次抓住了潘潘的手指:“你聽我說,潘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見了,我誰都不見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的”
“師兄,你是個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爸媽離婚之後,我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了。我配不上你,你也不必因爲我,跟家裏對抗,那樣不值得。”潘潘一臉認真的勸慰着溫知夏:“另外,我說我們不合適,並不是因爲你
去見了別的女孩子,而是因爲,在我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支持最需要鼓勵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你不曾問過我是不是還撐得住,你不曾站在我的身後陪着我一起抵抗那些奇葩親戚。師兄,我們不合適。”
說完這句話,潘潘一下子抽走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但是以後都不必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說完,潘潘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大步離開了。
“潘潘”溫知夏猛然站了起來,大叫着潘潘的名字。
然而潘潘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溫知夏站在原地,心底空落落的,他隱隱的感覺到,他好像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再也找不回的東西。
潘潘一到門口,就看到商榷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商榷也不問她,抓了個安全帽丟給潘潘,衝着自己的機車一擡下巴,轉身瀟灑的跨上了機車。
潘潘笑了笑,戴上了安全帽,上了機車,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商榷的腰身。
商榷精壯的腰身,在薄薄的衣料下,毫不遮擋。
潘潘手指隔着衣料感受到商榷的溫度,心臟莫名的跳了一下。
“坐好了。”商榷提醒了一句,一轟油門,就帶着潘潘衝了出去。
潘潘一開始還跟商榷隔着一定的距離,隨着商榷的一次次提速,潘潘忍不住將臉龐貼在了商榷的後背上。
商榷安靜的騎車,潘潘安靜的依靠着他。
潘潘回想着剛剛跟溫知夏的告別,心底真的是難過極了。
她曾經是對溫知夏有過感覺的啊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開始,她也的確考慮過可能性的呀
可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也好。
早早的發現彼此不合適,那就早早的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
師兄,祝你幸福。
也祝我們,就此路人。
商榷騎的越來越快,腰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商榷感受到後背上一陣溼潤,不問也知道,她大概是哭了。
只是潘潘那麼要強,她就算哭了,大概也只會說,被沙子被風迷了眼睛吧。
索性也就不拆穿她,讓她痛痛快快的哭個夠吧。
商榷不知不覺的降低了速度,可是腰上的力度卻並沒有放鬆。
到了目的地,商榷的大長腿撐着地面,一動不動,並沒有催促身後的潘潘。
倒是潘潘自己已經回過神來,鬆開了禁錮商榷腰間的手臂,輕輕開口:“這是哪裏”
商榷指着對面一座高樓說道:“我約了個狗仔隊,他手裏有你爸爸所有的資料,以及他這些年跟前妻祕密見面的照片和往來消息。有了這些證據,如果他拒絕離婚的話,就可以起訴了。”
潘潘這才知道,商榷在她不知不覺中,以及爲她做了多少事情了。
這一刻,潘潘似乎懂了,爲什麼秦六月會愛上宗銘皓,爲什麼嚴鍩最終還是從了項文南。
不是因爲他們說的多好聽。
而是他們做的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