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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飛你說什麼呢?”一個男人開口說道:“今天可是給餘潔慶祝的,你用得着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今天能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混職場的。
而且相當一部分人,是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經歷過一些事情的。
他們很清楚。
有的人能嫉妒,有的人能牙酸。
但是到了餘潔這個層面的,就已經嫉妒不起來了。
必須是捧着供着哄着,絕對不能嫉妒!
因爲嫉妒也嫉妒不來的。
打比方說,同一個部門的同事可以嫉妒,嫉妒對方比自己拿了更多的業務,比自己做了更多的業績,但是一個小小的清潔工會去嫉妒他們家公司的總裁嗎?
不會啊!
因爲差距太大了。
當兩個人拉開的差距,足夠稱之爲天塹的時候,人們升起的念頭,只會是羨慕,而不是嫉妒。
這就是人性。
所以,餐桌上的其他人,都不太理解楊飛飛的腦回路。
大家辛辛苦苦才湊成的局,好不容易纔跟餘潔喫一頓飯,說說話,套套近乎。
這個楊飛飛是來幹嘛的?
攪局的吧?
這個楊飛飛腦殼有問題的吧?
她就算再嫉妒餘潔,又有什麼意義?
她還能取代餘潔成爲墨梓忻的首席特助不成?
這哪兒來的傻缺啊?
餘潔也不是剛入職場的小白,哪裏不懂楊飛飛的心思?
楊飛飛不過是不服氣罷了。
當年讀書的時候,大家宿舍緊挨着,彼此的家境情況都是很清楚的。
楊飛飛那個時候可驕傲了,畢竟能考上他們的那所大學,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優秀。
所以楊飛飛其實是很看不起窮嗖嗖的餘潔的。
那個時候,楊飛飛隨便一個包就得三四千,而三四千,是餘潔半年的生活費。
所以楊飛飛看到當年遠不如自己的餘潔,現在一飛沖天,心裏就格外的不舒服。
她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餘潔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了。
原本她還想巴結巴結餘潔的,可是見到真人之後,楊飛飛就忍不住酸了起來。
憑什麼啊!
憑什麼當年處處不如她的餘潔,現在已經爬進了上流社會。而她還只能在社會上打拼,每個月拿着幾千塊的薪水?
她不甘心啊!
餘潔聞言只是笑了笑,她脾氣好,卻不代表她沒有脾氣,於是對楊飛飛說道:“原來楊飛飛同學也去我曾經工作過的律師上班了啊,那真的算是半個同事了。前天,公司給我舉辦慶功宴的時候,律師的三個老闆也去參加宴會了,我們還聊起了當年一起共事的時光呢。哦對了,你大概可能不知道,王律還是墨氏財團的律師團成員之一,我還沒做首席特助的時候,就跟王律一起共事,爲墨總打了一場官司。”
王律就是楊飛飛工作的律所的三個老闆之一。
餘潔不動聲色的就打了楊飛飛的臉。
告訴楊飛飛,她在成爲首席特助之前,就已經跟楊飛飛的老闆平起平坐,一起共事了。
別說是現在,就是過去,也已經是楊飛飛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是擅長打嘴炮的。
聽到餘潔這麼一說,都悶笑了起來。
楊飛飛氣的臉色都變了。
也是,她名義上是在律所工作,其實不過是個小前臺,拿什麼跟餘潔相提並論?
人家是跟她老闆一起共事的!
她算哪根蔥?
楊飛飛面色僵硬的說道:“餘潔你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了,怎麼還沒聽說你結婚的消息啊?”
這是在工作上打擊不了,就從生活打擊了。
餘潔淡淡的說道:“暫時不考慮這些事情,現在是事業發展的時期,無暇考慮。”
楊飛飛撇嘴,說道:“女人啊,早晚都要回歸家庭的。再晚了,就沒人要了。”
這回不等餘潔開口回懟,坐在餘潔旁邊的一個女人就忍不住開口了:“楊飛飛,虧你還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呢!你這麼多年的書,都念狗肚子裏去了?人家餘潔這輩子就算是不結婚,人家的日子也過的比你滋潤!人家現在有房有車,年薪百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自由自在。再者說了,現在技術這麼發達,真想要個孩子,去美帝代孕一個就是了,非得像你這樣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結婚就拼二胎纔是過日子?你也不看看,你跟餘潔同歲,她看起來還跟二十歲的大學生似的,你都老的滿臉皺紋了!合着你是覺得有皺紋是優越感?”
“噗嗤。”
“噗嗤。”
周圍好幾個人都沒憋住,笑了出
來。
要不說,學律法的都是嘴皮子溜的。
儘管這位女同學現在已經不從事律師工作,這嘴皮子還是跟過去一樣不饒人。
餘潔都沒忍住,跟着笑了起來。
楊飛飛接二連三的被懟,氣的眼圈都紅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我說的有錯嗎?餘潔就算再有本事再有錢,可是老了沒男人要,將來不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老了死的時候,都沒人管!”
“咳咳,楊飛飛,你這麼說就過了啊。”一個男同學開口說道:“都是同學,何必這樣呢?”
“我有說錯嗎?你們幾個男人說說看,你們心裏是不是這樣想的?女人不都是要回歸家庭,生孩子照顧家裏的嗎?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不結婚不生孩子,這個世界的人不都絕種了嗎?”楊飛飛還不 覺得自己有錯,辯解說道。
餘潔淡淡的說道:“怎麼會絕種?不是還有你這樣以生孩子爲己任的大無畏先鋒不是嗎?”
“噗嗤。”
“噗嗤。”
又是一羣人偷笑。
“至於我生不生孩子,將來老了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情,就不牢費心了。”餘潔開口說道:“今天是同學聚會,不想討論這種話題,大家點餐吧?”
“點餐點餐。”周圍的人們紛紛附和說道。
楊飛飛還想說什麼,被旁邊的人拉了拉,這才氣呼呼的坐了回去,惡聲惡氣的點了好幾個很貴的菜。
坐在餘潔身邊的女生,不屑的看了一眼楊飛飛,低聲對餘潔說道:“別搭理她,她腦子壞掉了。也不知道她家裏是怎麼教養的,白讀了大學,天天一副繁殖癌的腔調,別提多噁心了。同學羣裏,我只要看到她出現,我就不說話。每次都是一副人類繁殖任務爲己任的姿態,不少人都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