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觴住手。”就在兩人打得昏天黑地的時候,一道女聲打破了戰局。
南宮流觴聽見聲音,有些意外,所以回頭去望,當看見司馬晗攙扶着懷抱南宮坤陽的柳丹雅,正站在遠處看着這邊的時候,南宮流觴一個失神,給了司馬辰風機會,南宮流觴直接被司馬辰風一掌拍的掉落地面。
柳丹雅抱着南宮坤陽來到南宮流觴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直接將一封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掏出來,遞到了南宮流觴的眼前說道:“與你在一起,始於心動,終於心動。”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的心裏裝着大姐姐,可我還是自欺欺人的以爲,你最終選擇了我,只要我不計較,咱們能夠好好生活。”
“這些年你讓我失望的次數一再增加,可我爲了坤陽,一次次我都含淚忍下。但是南宮流觴你卻將我的容忍,看做是理所應當,試問一個人的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
“當初青兒因爲長的像大姐姐,你便編藉口,將她帶進門,還將她擡爲平妻,我懷孕生子實屬意外,可她沒有少在裏面動手腳,想置我於死地。”
“生坤陽的時候,要不是晗兒有先見之明,早早求助於大姐姐,只怕我們母子早就在生產之時,一起去閻王殿報道了。”
“就是這樣,我看在坤陽的面子上,都還能原諒你,可你之後又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南宮流觴,你乾的那些齷齪事,我都沒臉說出來。”
“我不想繼續跟着你丟臉了,所以咱們好聚好散吧!”柳丹雅說出這話,已經是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自從司馬晗千里迢迢回京,給她講了南宮流觴後來乾的荒唐事,請她速回日月島,柳丹雅對南宮流觴的心,就已經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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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雅。”南宮流觴此時當着柳丹雅的孃家人,也不敢說這輩子死都不放柳丹雅離開,只能喊一聲,想盡力挽留。
“南宮流觴,如果你還要點臉,不想我把你幹的那些荒唐事說出來,給咱們孩子聽見,污了他的耳朵,那咱們就好聚好散。”
“至於你們南宮家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坤陽,以後坤陽的生活用度,我也不要你南宮家一分一釐。”
“你說的什麼話?坤陽是我南宮家的血脈,他只能留在南宮家。”南宮流觴退了一步。
“就你這樣的父親,你覺得你能教育出一個好孩子嗎?坤陽是我柳丹雅親生的,我柳丹雅敢說自己定能將他培養成一個頂天立地,將來報銷國家的忠誠良將。”
南宮坤陽見自己母親說話聲音高,有點嚇着,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恐的往柳丹雅懷裏縮。
“坤陽,來爹抱。”南宮流觴想做最後的掙扎。
可惜南宮坤陽年紀還小,南宮流觴又常年不在家,南宮坤陽根本就不記得他,陡然一個陌生人說要抱他,當即就把他嚇得哇哇大哭。
“孩子是需要陪伴的,南宮流觴如果你能和丹雅好聚好散,立刻投降,我可以對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既往不咎。”
見此司馬辰風看在南宮流觴,曾經對許洛嫣的生意,也是有過大幫助的份上,他願意退一步。
要不然就南宮流觴帶人犯島,司馬辰風就可以給他安一個叛賊的罪名,他這還企圖謀害當今太上皇,和太后,以及五朝元老等人,就這些罪名加在一起,都夠誅南宮家九族的了。
可司馬辰風也不能這麼幹,因爲許洛嫣的母親就是出自南宮家,再說南宮家的其他人也沒有犯罪不說,相對來將這些人對許洛嫣那是極其好的,想來想去,司馬辰風決定賣南宮家一個面子,給南宮流觴一個機會。
當然這並不是司馬辰風懦弱無能,因爲他接着說道:“機會只此一次,你要下次再做出這種荒唐事,我即便不滅你九族,將你當場斬殺,或者秋後問斬那是鐵定的。”
南宮流觴見自己帶來的所有人都被制服,他此時就是想反抗也是徒勞,他最後看了一眼南宮坤陽,又去看許洛嫣,許洛嫣看他的眼神,此時已經完全變得冷漠,南宮流觴知道自己失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想想自己這幾年做的事情,南宮流觴覺得自己愧對父母,愧對族人,於是他將象徵南宮家主身份的印鑑取出來,直接交到了南宮坤陽小小的手裏,讓南宮坤陽握住。
他愛憐的摸了摸南宮坤陽的頭頂,臉蛋之後,對柳丹雅說道:“對不起,這輩子我終究負了你。以後坤陽和南宮家就交給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南宮流觴說完,最後愛憐的看了許洛嫣一眼,然後“噗”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整個人緩緩的倒了下去。
“嘭”地面揚起一陣灰塵。
一代天之驕子,就這麼隕落,但是現場並沒有一人爲他落淚。
縱觀南宮流觴這一生,成於執着,敗於執着。
因爲南宮流觴的死,這一場叛亂最終消弭於無形。
許洛嫣在司馬辰風的攙扶下,來到柳丹雅的面前,很是認真的對柳丹雅說了一句:“對不起。”
“大姐姐,這一切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柳丹雅並沒有遷怒到許洛嫣身上。
“小姨,那他這遺體,你打算怎麼辦?”司馬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南宮流觴,曾經這個男人也是她崇拜的對象,可惜他把自己作死了。
“一把火燒了吧!希望他來時乾淨,走後亦乾乾淨淨。”
“這,丹雅,你要這麼做了,在你公公婆婆那邊,你該如何交代?”古人都講究入土爲安,能夠接受海葬的人,比較少,因爲他們會覺得自己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
“就按丹雅說的,進行海葬吧!你舅舅那邊我去說。”人都已經死了,即便心裏再多怨氣,南宮瑤曾經真心疼過南宮流觴,把他當成自己孩子一般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
“吩咐下去,今日之事,全島之人不得對外界提及,誰要是敢泄露半句,殺無赦。至於西門蘭和這些匪盜,全部灌了聾啞藥,用船將他們送到海上,是生是死看他們造化。”
至於南宮流觴,岳母大人,就勞煩你給舅父大人寫封信件,對外宣佈他偶感惡疾,不治生亡,未免傳給他人,我們只能將他屍體就地火化,撒進大海了。”
司馬辰風這是在最大化的顧全所有人的臉面。
“讓我和孩子再和他獨處一會兒吧!這畢竟是他親生父親。”柳丹雅伸手摸了摸南宮坤陽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