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此言差矣,我只不過把她該知道的真相告訴她而已,並沒有別的目的,至於她會不會離開你,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慕容景無辜的聳聳肩,面具下的一雙眼帶着挑釁和玩味。
“另外,我也只是受人之託,薄總要報復也不該算到我頭上來。”
“顏家我會解決,慕容家亦躲不掉,想必薄氏已經開始解除與慕容家的合作了。”
薄司夜薄脣輕啓,字字夾雜着冷意說道,而後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說什麼?”
慕容景聲音立馬沉下來,攥起拳頭,眼眸深處閃過陰霾之色。
怎麼會這樣?
薄遠致那老傢伙明明承諾過與他聯手,難道是薄司夜在背後搞的鬼?!
“薄司夜,是你?”
慕容景憤恨的指着薄司夜,心中怒火中燒。
薄司夜俊美的臉龐浮現出一抹戲謔,他挑了挑眉。
“是不是我不重要,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想必此刻慕容老爺子一定在大發雷霆。”
話落,只聽慕容景的手機便響起來。
果然是慕容家的電話!
他接通,沒說幾句那邊便氣急敗壞的掛斷了。
“薄司夜,你給我等着!”
慕容景放下狠話,擡腳匆匆離開了。
這時,楚墨從外面進來。
“怎麼樣?她還在羅素家族?”
薄司夜冷冷的睨他一眼,問道。
“嗯,不過聽說顏家派了保鏢去接她。”
“盯緊她,一旦離開羅素家族便動手。”
敢算計他,挑撥他和七言寶,他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是。”楚墨頷首。
“boss,那……那個人怎麼處理?”
他有些遲疑,徵求薄司夜的意見。
“留着,聽七言寶的。”
現在暗處的人調查清楚,他要去夏家給七言寶請罪了。
……
夏家。
夏軒着急去集團處理工作,將夏七言交給了蘭姨。
蘭姨陪她聊了一會兒,夏七言淡淡迴應幾句,便找藉口稱累休息。
蘭姨走後,她去了夏煜的房間。
夏煜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收藏美酒,酒櫃裏全是一些陳年佳釀。
她打開酒櫃,隨手拿出一瓶紅酒,打算借酒消愁。
半小時後……
夏七言整個人坐在地上,背靠着牀尾的小沙發,懷裏抱着酒瓶,絕美的臉蛋七言上兩抹酡紅。
“阿夜……”
她脣瓣微張,低聲喃喃道。
“爲什麼不要我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一定很可愛!
“不行,我要去找孩子!”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烏黑的眼眸閃爍着迷離,走向門口。
走到樓梯轉角,看見樓下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她一腳踩空,整個人朝着樓下滾去。
懷裏的酒瓶子跟着掉落,且碎了一地,紮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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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七言七言——”
一道焦急的嗓音響起。
只見男人大步衝向樓梯,及時將夏七言抱起,鮮紅的血順着她的手掌滴下,刺痛了他的眼睛。
“沈少爺,幸好有你。”
蘭姨見夏七言平安無事,大大的鬆了口氣。
“蘭姨,醫藥箱。”
沈聿抱着女孩兒坐到沙發上,立即檢查她手上的傷口,滿眼心疼。
而後,蘭姨拿來醫藥箱,沈聿用鑷子夾出她肉裏的碎片,給她止血消毒。
“阿夜,疼……”
夏七言靠在他懷裏,蹙起眉心,委屈的低喃。
沈聿動作一滯,眼眸深處劃過絲絲痛楚,他睨了一眼她,繼續上藥,直至纏好繃帶才放開她。
“不要走……阿夜,不要走……”
“蘭姨,七言七言究竟怎麼了?她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難不成是那個男人欺負了她?
蘭姨嘆了口氣,她也只知道個大概。
“小姐如此傷心的確與薄先生有關,好像是因爲孩子……”
“孩子?”
沈聿擰起眉心,俊朗的臉龐繃緊,帶着前所未有的陰沉。
“大哥,我的心好痛啊……”
“我想去雲棲山,想去散心。”
夏七言醉的完全沒有意識了,靠在沈聿的肩頭咕噥,呼吸間都散發着濃重的酒氣。
“好,我帶你去。”
沈聿輕聲哄道,帶有薄繭的大手覆上女孩兒的臉蛋撫摸幾下。
“沈少爺,你要帶小姐出去嗎?”
蘭姨有些放心不下。
“她心情不好,帶她出去透透氣也好,不然她會悶出病來的,蘭姨放心,晚飯前,我會把七言七言安全無恙的送回來。”
沈聿語氣真誠的保證道。
蘭姨點頭同意。
默默看着沈聿扶着夏七言離開別墅,她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年輕人的戀愛太複雜了!
不像她們那個年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聿前腳剛走,薄司夜的車就抵達夏家。
聽到門鈴聲,蘭姨打開門,一看是薄司夜,她的語氣很不好。
“我家小姐很傷心,她現在不想見你。”
說完,蘭姨要關上門。
薄司夜急忙攔住,長臂擋在門上。
“沒關係,我可以等。”
他願意等到七言寶心甘情願見他!
蘭姨複雜的看他一眼,關上了門。
她在夏家工作多年,從未見小姐如此傷心過,開始她覺得小姐跟他很般配,現在看來真不如沈少爺體貼。
……
雲棲山。
沈聿開着車子,沿上山的路來到山頂,接着熄滅車子。
夏七言坐在副駕駛上已經睡着了,眉心卻一直不曾舒展。
“不要……”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睡的極其不安穩,噩夢連連,纖細的小手攥在一起。
沈聿湊近她,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認真的打量她,眸底是一片溫柔似水。
“七言七言,你有沒有後悔……”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有沒有後悔。
他真希望七言寶醒來對他講她後悔了,嫁給薄司夜她後悔了!
“七言七言,我到底該不該放棄?”
他回部隊後想過放棄她,可看到她如今這般傷心,他猶豫了。
“我說過的,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個男人只會惹她傷心難過。
沈聿滿眼癡戀,俊臉再湊近幾分,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七言七言,你心裏就一點沒有我的存在嗎?”
他還是不甘心,這輩子他們之間只能限於朋友!
沈聿心中煩悶,下了車子,靠在車門處點了一支菸。
“咳咳咳……”
顯然,抽菸的動作還不是很熟練,吸了一口氣連着咳起來。
從前他從不碰這些東西,回部隊後,不知如何抵消對她的情感,只能用抽菸的方式慢慢淡忘。
山頂的風很大,特別是深秋,夾雜着濃濃的寒氣和寂寥之感。
不過,這讓沈聿頭腦清醒很多。
又過了許久,夏七言醒了過來,此刻她大腦有些空白。
睜眼朦朧的看着陌生的環境,她愣了愣,隨之,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沈聿哥?!
他怎麼回來了?
開車門的聲音驚擾了沈聿,他回過頭與下車的夏七言四目相對……
他靜靜的盯着她,抿着脣瓣,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沈聿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夏七言打破沉寂的氣氛,她微微一笑,卻有些牽強。
沈聿沉吟片刻。
“我退伍了。”
他淡淡回答,嗓音帶着沙啞。
夏七言震驚至極!
“什……什麼?你退伍了?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如此突然!
這完全不應該呀,前世沈聿哥在部隊好好的,從未聽過他要退伍一事。
“爺爺前段時間生病了,沈家需要有人挑起重擔,而且我自己也不想再留在部隊了,新兵入伍,我早晚有一天會被淘汰的。”
最重要的是,他回來能經常見到她!
“沈爺爺生病了?很嚴重嗎?”
夏七言走到他面前,一雙純淨的黑眸裏滿是擔憂。
沈聿溫柔的笑了笑,“已經好多了,度過了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