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豬腦子,你怎麼能人身攻擊呢?”
傅沉心氣的站了起來。
“我放着國外那麼好的條件不要,跑回來,難道是爲了給父母養老嗎?我不能把他們接走?”
“……”
這天之後,直到大年夜,倆人也沒再見過,甚至沒有一條微信。
他那句話,把所有的可能,除了那一條,全都堵死了。
他不是爲了父母回國,那能是爲什麼呢?
大年夜大家一起都開開心心的,只除了傅沉心,盯着全家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只除了她。
戚酒對傅沉夜還是那樣,差不多言聽計從,還時常對他傻笑,傅沉夜驕傲的不行,滿眼再也容不下別人,哪怕他的寶貝女兒。
陳晴看自己女兒趴在邊上發呆,便坐到她身邊,“還在想那傢伙?”
“什麼那傢伙?人家有名有姓。”
“我以爲你們複合了呢,你沒告訴他,你爸媽對他沒意見?”
“我好像搞砸了。”
傅沉心突然蔫蔫的說了聲。
傅懷仁聽到女兒的聲音,也擡眼朝她看去,“怎麼搞砸了?”
“我以爲他是迫於你們的壓力纔要跟我複合。”
她嘟囔了聲。
“要不爸爸去找他聊聊?”
傅懷仁覺得,他閨女其實就是情商低了點,但是真心假不了。
“不要,過完年再說吧。”
傅沉不想讓長輩們再去找他了。
她怕他真的會有壓力的。
她想着,要是她喜歡的人的家人不停的來找她,她肯定也會亞歷山大,情緒不好。
當然,江卓情緒比她穩定的多。
江卓最重要的一點是……
情緒穩定。
那他情緒那麼穩定的人,怎麼還跟她生氣了呢?
她忍不住又拿出手機來看,越看越糟心。
馬上就是大年初一了,他會給她打電話嗎?
最起碼也要有一條微信祝福吧?
哪怕是……
嗯,哪怕是羣發的。
她覺得自己的要求夠低了,他要是還達不到,那她……
只能主動找他道歉了。
他要是能主動找她就好了,就只要說一聲新年快樂。
傅沉夜看她一眼,問道:“之前跟你講的話都白講了?”
“你連小酒都搞不定,我纔不聽你呢。”
“哼,那你千萬別去道歉。”
“……”
傅沉心覺得,不僅江教授能把她喫的死死地,還有掌握她財政大權的大哥也能。
戚酒悄悄拽了下他的襯衫,傅沉夜低了低頭,然後在她耳邊小聲:“她不聽話。”
戚酒突然明白過來,忍不住又笑起來。
傅沉夜看着她笑着的模樣,自己也跟着滿眼歡喜。
她笑起來簡直美的讓人心醉。
也是,她小名可是阿酒,當然會醉了。
傅沉夜今年找了藉口,讓傅沉心守歲,他不到十二點就帶戚酒回房間。
傅沉心自己坐在沙發裏看着春節文藝晚會,然後,一分鐘看兩次手機。
好多微信發到手機上,一條一條又一條,幾乎也是幾分鐘一條,但是沒有他。
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她躺在了沙發裏,聽着電視裏主持人準備報數,然後自己也盯緊了手機。
她覺得她可能真的要完了。
他真的生氣了,他以前都誇她聰明,現在卻說她的豬腦子。
誰願意要個豬腦子啊。
傅沉心正想着,主持人在那裏十九八了。
她手機上終於有條微信,她立即打開。
“新年快樂啦寶貝,我是不是很準時?”
“滾。”
傅沉心傷心的躺在沙發裏想哭。
然後又一條,“在等江教授的微信?你們要是真的吹了,我可不可以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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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廢話,拉黑。”
傅沉心說完直接扔了手機。
然後手機又響起來。
不是微信,是電話。
她看到江禽獸三個字,瞬間心跳如雷,反應了兩秒,然後立即撲過去拿起手機:“喂?”
她甚至忍不住往外跑。
就好像,他就在她家門外一樣。
主持人數到一了,她在門口氣喘吁吁,聽着他彷彿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江卓。”
她下意識的喊了聲。
因爲她說話前,突然家門外有人在放煙花。
她情不自禁的擡起頭,然後滿眼的煙花。
“心心……。”
“……”
傅沉心還直直的望着天上,心像是被那些煙花給帶走了。
傅沉夜陪戚酒站在樓頂,傅沉夜在她耳邊:“那些都不如你美。”
戚酒聽着,只是微笑。
煙花是什麼樣子的?
她沒印象了。
但是隻是聽着聲音,便也讓心裏熱情澎湃的。
新年,竟然是這樣過的。
這份幸運,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幸福包圍了。
傅沉夜無意間看到樓下跑出來的人,不久她停住了。
“我在家。”
江卓那一聲,傅沉心失望的停了下來。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平復呼吸,很認真的對他講:“江卓,對不起。”
“傻瓜。”
江卓只這一聲。
後面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她聽不清了。
煙花聲太響了。
她望着天上,她知道今夜她哥買了很多煙花,只是不知道具體放的地址。
現在看來,就在家外了。
應該是海灘吧。
現在是誰在負責放那些煙花呢?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說出了心裏話。
江卓掛了電話後,她突然又瘋狂往外跑。
她突然想去湊熱鬧。
沙灘上在放煙花的是莫文強跟古青青,倆人放的差不多傅沉心纔到,傅沉心喘着氣,“結束了?”
她想再玩一會兒。
“還有些小的。”
古青青說。
那是她特地叫莫文強買來她玩的。
她喜歡天上的,但是她更喜歡距離近的。
隨即三個人跟幾個保鏢一起點那些矮的。
傅沉夜跟卓簡還在樓上,看完所有後,他抱着她,輕聲:“我們回房間吧。”
“嗯。”
戚酒答應。
傅沉夜立即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橫抱着,“今晚不准你再自己走路了。”
戚酒瞬間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總喜歡抱着她走路,他說可以鍛鍊身體來。
下樓後傅沉夜將她放在牀上,忍不住蹲在她面前一邊幫她脫襪子一邊說,“今晚不會再突然把我推開吧?”
“……”
戚酒尷尬的紅了臉。
“我是誰?”
“……”
她知道的,他說過無數次了,他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
他擡手扣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的額頭低下來,跟他相抵着,喃吶道:“阿酒,我是你夫君,唯愛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