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鐵了心要當男小三

發佈時間: 2024-12-21 18:4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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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安辰坐起來,顧硯辭正正好看見他嘴巴。

 脣色過於鮮豔,腫成香腸嘴。

 顧硯辭下頷線驀然緊繃,眸底寒光迸射,怒火在他胸腔內灼灼燃燒。

 嘴巴都腫了,這兩人經歷過怎樣一場激烈?

 他深邃眼眸閃爍着陰鬱暗芒,怒氣衝衝開口:“傅鵪鶉,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當男小三?”

 他不分青紅皁白給傅安辰扣上“男小三”帽子,林淺忍不住辯解,“我跟他一清二白,沒發生你想象中的齷齪事。”

 “跟他解釋個啥,”傅安辰作死亂說,“讓他誤會得了,他誤會了就此放手,正好成全咱們倆。”

 他嘴角挑起一抹戲謔弧度,得瑟宣稱,“沒錯,我和她,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的滋味兒絕啦,我嘗過一次想嘗二次,更想一輩子獨佔她……”

 他話未說完,顧硯辭一拳打出,穩準狠力道落在他鼻樑上,碰砸出一股股熱乎乎鮮血。

 “哎喲,你怎麼說打人就打人!”傅安辰左手捂住稀里嘩啦流血的鼻子,哼哼唧唧勸林淺,“小雛兒,瞧瞧,瞧瞧,這人有暴力傾向,將來有可能家暴你。可不能跟他在一起,你跟着他,性命難保,遲早有一天死在他手裏。”

 顧硯辭冷嗤:“不跟着我,難道跟着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傅鵪鶉,傅鵪鶉,看吧,你爹媽都覺着你不是個東西,給你取了個鳥名。”

 “你問我,我算個什麼東西?”傅安辰沉下臉,語氣難得正經,正經到義正詞嚴,“我算個男子漢!在她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保護她的男子漢。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那麼請問,她遇險,最需要你保護時,你在哪裏?”

 聞言,顧硯辭啞口無言。

 是啊!林淺最需要他保護之時,他遠在千里之外。

 啞然僅有片刻,顧硯辭復又火冒三丈,“少脖子一縮推卸責任,要不是你主動招惹她,她至於被罵上熱搜?至於被猥瑣男扣上水性楊花大帽子?”

 想起親眼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侮辱言辭,顧硯辭火氣更甚。

 平日裏,他千方百計保護着的女孩兒,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傷害委屈的女孩兒,被罵被羞辱,完全源於傅安辰。

 不知天高地厚,只會闖禍的傅安辰!

 他再度揮起拳頭,打中傅安辰眉骨,怒氣衝衝怒罵,“混蛋,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禍?”

 傅安辰又是“哎喲”一聲,待顧硯辭移開拳頭,他精緻妖冶的眉眼呈現猙獰青紫,眼睛腫成一條縫,睜都睜不開,全無公子哥特有的痞帥氣質。

 林淺不知顧硯辭心思,只當他是喫醋發狂。

 她並不待見性子輕浮的傅安辰,可不管怎麼說,他是救她而受傷,於情於理,她該表現出適當關懷。

 “你少說兩句,”林淺語重心長教育他,“傷成這樣,你又打不過他,言語激怒他被他暴打,但凡是落下永久性創傷,有你後悔的。”

 她話裏話外流露着關懷意味,傅安辰聽在耳裏,樂在心裏。

 “看看!看看!”他得瑟炫耀,“你進來半天,小雛兒連個眼神都不給你,只顧着關心我。說明什麼呢?說明她心裏沒有你,她心裏只有我。強扭的瓜兒不甜,你麻溜的,趕緊的退出,祝我倆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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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意忘形,嘰裏呱啦說了一大串,顧硯辭越聽臉越黑,渾身血液因憤怒而喧囂沸騰,一身肌肉緊繃如鐵。

 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陰戾駭人氣場,林淺膽戰心驚。

 萬一他摟不住火,下死手暴打傅安辰,怕是要鬧出人命。

 她挽住顧硯辭手臂,拖着他往外走,“大晚上的,在醫院裏吵吵,影響其他病人休息。咱倆換個地方好好說。”

 顧硯辭神色微凜,呵呵,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的意思是,放過傅安辰。

 她怕傅安辰挨他打,好生維護他。

 顧硯辭本想甩開林淺,看見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臂,他心思一轉。

 他順勢摟住林淺細腰,語氣曖昧調笑說:“是的呢,大晚上的,跟他吵吵鬧鬧浪費時間。咱不浪費時間,咱共度二人世界去。”

 當着傅安辰的面,他低頭啄吻林淺右臉,又攬着她走出病房。

 “唉,你們……”傅安辰掙扎着下牀,視圖拉住林淺,他方纔走到門邊,顧硯辭“砰”地一聲碰上病房門,將他鎖在屋子裏。

 屋外,顧硯辭鬆開緊攬在林淺腰間的右手臂,林淺同一時間放開他。

 倆人從姿態親密,疏遠成形同陌路。

 林淺加快腳步,一語不發往前走,拉開倆人距離。

 顧硯辭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冷言冷語問:“就那麼護着他?”

 林淺言簡意賅說:“不管怎麼說,是他救了我。”

 顧硯辭冷幽幽提醒,“你是不是忘了,禍是他闖的。”

 林淺據實回擊,“也是你闖的,你不秀恩愛不炒CP,哪會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我。”

 顧硯辭咬牙,聽她意思,她在責怪他。

 他開口,既是提醒,更是警告:“你現在該明白了,世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以後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你心裏最好有點數。”

 林淺眼眸半眯,神色悽楚謾笑,“顧太太,被寵妻狂魔愛着的顧太太,看似風光無限的身份,當事人只有心酸無奈。可憐的顧太太,甚至沒有跟異性朋友來往的基本自由。”

 聽話聽重點,顧硯辭抓住她最後那句話。質問她,“怎麼着?你還要跟他來來往往?”

 知道他介意自己跟傅安辰來往,林淺偏生要挑釁他,“不行嗎?他因爲救我身受重傷,於情於理,我都該照料他,照料到他傷愈出院那天!”

 “在牀上照料?”顧硯辭想起傅安辰那副滿臉緋紅,額頭冒汗的愜意姿態,他氣不打一處來,醋海掀起滔天巨浪,“那小身板,瘦的跟竹竿似的。從開始到結束,他吃了幾瓶子藥?”

 “我……”林淺本想說“我和他沒那樣”,話到嘴邊,她改口,“他瘦是瘦,有肌肉,他不需要吃藥。而且……”

 她刻意停頓,故作陶醉地說:“他經驗多,花樣多,更能滿足我。”

 她話音剛落,顧硯辭按住她肩膀,五指收攏,力度強悍,幾乎捏碎她肩頭。

 “放開,疼!”林淺推搡他手臂,他右手一撈抱起她,疾步走出醫院,來到停車場,拉開勞斯萊斯車門,像丟麻袋似的丟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