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感動的莊曉就看到了屠衍嘴裏的獎勵物。
需要三個西裝男兩手滿滿購物袋才能提進來的口紅。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裏，一切還在可控範圍內，雖然莊曉對口紅並不挑剔，但收到人家精心準備的禮物，還是很開心的。
尤其，這個禮物的前因，還是因爲她隨口抱怨口紅的一句話，更可見其上心。
但莊曉沒想到，在她高高興興地拆了一隻的包裝盒，對着屠衍休息室裏的落地鏡子塗抹完，抿着嘴脣暈染脣膏邊緣時，屠衍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地貼了過來。
“好看嗎？”莊曉在鏡子裏瞥了眼，只當他是好奇。
屠衍頷首，在他眼裏，莊曉怎麼樣都是好看的。
“好用嗎？”屠衍反問。
“好用。”“這麼貴，再不好用我要報警了。”莊曉看了眼金燦燦的logo，500一支的，跟49.9三支的，當然有質的提升。
莊曉是正兒八經地回答問題，注意力也在嘴脣的顏色上，沒有注意到屠衍看着她的目光愈發幽深。
扶着她肩頭的手也緩緩挪到了下頜，感受到屠衍熱乎乎的掌心，莊曉疑惑地偏頭擡眼看他。
“好不好用，要用了才知道。”屠衍的幽幽道。
“嗯？”莊曉微微一愣，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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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瞬，陰影逼近，脣舌失守。
於此同時，腦中響起系統的提示音，“新增存在值五點，剩餘存在值145點。”
從屠衍親口答應讓莊曉做他女朋友開始，莊曉的角色身份就從路人變成了配角。
剩餘的生命值也變成了存在值，按23號的意思，這是讓她能夠正常被這個世界的人感知接納的剩餘天數。
以前最能讓莊曉興奮的聲音，此刻莊曉卻無暇顧及。
莊曉眼瞳微微瞪大，茫然之間，視線擦過屠衍高挺地鼻樑，落在了安然闔上的雙眼上。
片刻之後，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莊曉的視線，屠衍的脣稍稍退開了一點，呼吸沉重，嗓音低啞，“曉曉，把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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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聽話地閉眼。
帶着微微溼意的灼熱脣瓣再次壓下，這一次沒有系統提示。
經驗值不能重複刷，但屠衍的經驗顯然得到了積累，熱烈、繾綣的吻漸漸加深，帶給莊曉更加洶涌的感官刺激。
莊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雜亂的思緒彷彿陷入了混沌之中，她只能無意識地攥着屠衍的衣服。
等屠衍將空氣還給她，莊曉緩了好一會兒纔回神，發現自己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屠衍的身上，莊曉吶吶地準備退出去，被屠衍摟住了。
屠衍從背後擁着她，一起看着落地鏡中二人的倒影，“雖然效果不盡人意，但比昨天的好點，沒那麼容易脫色。”
莊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口紅，不禁有些無語，“你就是這麼試的？”
“還有。”莊曉補充道：“在女生的語境裏，這不叫脫色，叫沾杯。”
說着，莊曉就掙脫開來，“我要走了。”
屠衍知道見好就收，沒有再拉扯了，
“好好休息，今天不要沾酒，別喫辛辣刺激刺激的東西，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
“嗯？”莊曉面露疑惑，而後笑道：“你都知道我昨天是裝暈，我好着呢。”
“檢查總是沒壞處的。”屠衍很堅持，“我還想帶你去個地方。”
“那好吧。”莊曉緩緩點頭。
臨走前，莊曉看了看辦公室裏堆的滿滿當當的禮盒，“我也用不上這麼多，能不能退了？”
屠衍回頭看一眼，“多嗎？”他絲毫不覺得。
“你要是嫌難拆，我讓王祕書拆……”
“別！”莊曉趕緊打消屠衍的念頭，“我有空了自己拆，我就喜歡親手拆開禮物的感覺。”
此時的莊曉還不知道，因爲她的這句話，以後多的是拆禮盒拆到手軟的日子。
屠衍雖然不理解，但是在心裏默默記下了。
這個時間，101層從食堂回來的員工就看到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屠衍牽着莊曉的手走出來，後者還有點不情不願。
就在大傢伙驚的眼睛都瞪圓了的時候，莊曉立刻甩開他的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屠衍幽幽望着她，似乎用眼神在找她要說法。
雖然同事們已經很剋制八卦的目光了，但莊曉還是遭不住。
只當看不見屠衍幽怨的眼神，飛快地從屠衍身邊竄過去，直奔電梯。
屠衍挑眉，悠然跟上，擡手替莊曉按下了下行按鈕。
等電梯期間，莊曉更是和屠衍拉開了距離，目不斜視，只看着電梯門反光的自己。
好不容易度過了這艱難的二十秒，臨到上電梯的時候，站在外面的屠衍不高不低說了一句，“再見，女朋友。”
此言一出，原本遮遮掩掩偷看的王祕書等人，“唰”的一下眼神直愣愣看過來了。
莊曉只來得及看一眼屠衍，後者劍眉輕挑，薄脣微勾，儼然十分得意。
下了101層，莊曉剛剛鬆口氣，就在一樓大廳見識了當代的信息的傳播速度。
她的電梯門剛打開，錢小珍已經倚着牆在電梯口等着了，“莊曉同志～”
莊曉捂臉，流露出招架不住的表情，“我沒想瞞着。”
錢小珍輕哼一聲，左右看了看，拉着莊曉遛到樓梯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你什麼時候把屠總拿下的？”
莊曉做出投降的手勢，“就昨天晚上的事。”
錢小珍情緒更興奮了，“還是晚上！？”
莊曉無語，“是沈夫人舉辦的晚宴上，不是你想的那個晚上。”
“哦。”錢小珍收起了猥瑣的笑容，“那快說說，你怎麼搞的屠總？”
“注意你的措辭啊！”莊曉驚地去捂她的嘴，隨後將自己的行爲美化了一下，開口道：“大約就是，月色朦朧，觥籌交錯之際，在氛圍感的加持下，屠總被我的深情所打動……”
“編的過分了哈！”錢小珍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看……是你霸王硬上弓，靠蠻力突破了屠總的心理防線還差不多。”
錢小珍隨口一說，莊曉心虛的差點露餡，“你愛信不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錢小珍拖着她的手，正了正神情，衷心道：“恭喜你，終於修成正果了。”
莊曉回以微笑，認真道：“多謝。”
但是離修成正果還早了點，這才萬里長征第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