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沒想到司牧昀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愣。
看到她沒回答，司牧昀以爲自己猜對了，嘴脣抿了抿，眼神裏聚集起狠戾。
他當年也聽說陸悠悠出意外死的時候還懷着孩子，當時她在和章知謙交往，那糖糖和果果必定是他的孩子。
可他卻在陸悠悠懷着孕時出軌陸靜雅，害得陸悠悠出了意外，這筆帳他一定要找章知謙和陸家算個清楚。
看到司牧昀臉色變了，楚悠然明白他誤會了，連忙道：“不是你想得那樣，糖糖果果和章知謙沒有關係。”
司牧昀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他們的爸爸是？”
楚悠然也不知道，那個五年前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人究竟是誰。
當時她以爲是章知謙，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要不是後來她偷聽到真相，也許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那個男人已經徹底找不到了，她就當作一場夢吧。
有時，她甚至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有糖糖果果這對貼心可人的小寶貝。
“糖糖和果果的爸爸是我去墨城後認識的，後來他發生意外走了。”
楚悠然決定把這件事先瞞下去，按照以前對外的說法，就是糖糖果果的爸爸去世了。
司牧昀還想再問，但看楚悠然不想說，只好止住了。
但他心裏已經開始在嫉妒那個男人。
他能和楚悠然在一起，還有了糖糖果果這麼招人的兒女。
但同時，他也感激這個男人。
當時的楚悠然無依無靠，有了他的陪伴，雖然只是一段時間，肯定會好受一些。
“悠然，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司牧昀不想這麼便宜了陸振遠，“我可以幫你。”
“真的不必了。”楚悠然搖頭，“我不是聖人，當然會恨陸振遠。來雲城之前，我也恨着他。”
“但現在，我決定放下了。”
她不能讓司牧昀參與其中，不能影響他。
那就讓謊言繼續吧。
“媽媽留給我的遺物中，還有一封信。”
楚悠然說着，從包裏拿出信，放在了咖啡桌上，“媽媽說讓我忘掉以前，不要用別的錯誤來折磨自己。”
“我想通了。”楚悠然微微一笑，“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可愛的兒女，媽媽也給我留下了很多東西，我不需要參與到陸家的爭鬥中。”
“人生短暫，快樂比仇恨更重要。”
她說得很灑脫，把信封往司牧昀的方向一推，“你可以看看。”
司牧昀打開了信，果然是楚悠然說得內容。
他佩服楚悠然的媽媽爲女兒的奉獻和勸導，終於放了心，“悠然，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
楚悠然笑着點點頭，放在桌下的手掌卻握成了拳。
她做不到！
永遠做不到！
她只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對不起，我騙了你。”她在心裏默默道。
她騙了司牧昀兩次，一次是說自己不喜歡他，一次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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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楚悠然立即給景清打了電話，說了在銀行遇到司牧昀，並且不得不承認自己身份的事情。
景清聽得有些緊張，“姐，那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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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計劃執行。”她不會因爲司牧昀就改變自己的計劃。
該受懲罰的人，讓他們多過一天快活日子，就是對自己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