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微凜。
他也配?!
不過到底看顧清寒在場,梁致遠如今又是他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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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珩沒把這話說出來。
只是,他斜睨謝凜冬一眼:“你有空操心別人,倒不如想想自己的處境,我聽說秦小姐要談男朋友了?”
後者眼神微變,嘴角下拉:“是麼?”
“是不是,都已經跟你無關了。”
“……”
傅東珩見他喫癟,心情舒暢不少,頗爲得意地開口:“我和我太太只是因爲小事拌了幾句嘴,等她想通了我們自然會和好,誰離不離婚對她有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都影響不了我們。”
“想通?”
顧清寒語調微揚,好笑道:“老傅,實話跟你說,女人如果想通了,那你在她心裏,基本上也就出局了。”
“什麼意思?”
“你在等宋小姐想通什麼?想通你們只是商業聯姻以後把你當成甲方爸爸對待嗎?她不想搭理你說明心裏還有氣,你不抓緊哄還等着人家想通?我第一次見你這麼天真又可笑的樣子,憋不住了都。”
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謝凜冬也毫不掩飾自己嘲笑的眼神。
傅東珩擰眉,臉色難看了許多。
他很快放下酒杯:“走了。”
起身時,顧清寒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去吧,早點求和,等人家心涼透了,你也涼了。”
後者目光掃過他,沒說話。
……
司機載傅東珩去環島名城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
雨勢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他拿起手機,找到宋思瑜的微信號發了條消息過去:【傅太太,我現在在去環島名城的路上,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待會兒下樓。】
發過去五分鐘,消息都還沒人回。
男人心中愈發忐忑,又補了第二條:【天氣預報明天要降溫,你出門的時候沒帶衣服,我來接你回家。】
傅東珩盯着沒有任何回覆微信頁面,一張臉越來越陰沉。
十分鐘後,車子在環島名城停下。
他吩咐司機等着,之後匆匆下車,撐開一把傘打在頭頂,闊步朝小區內走去。
上樓後,男人迫不及待地按了門鈴。
沒多大會兒,門被人從裏面拉開,秦迎夏的面容映入視線。
他越過她往裏面看了眼,沒見宋思瑜的身影,問了句:“她呢?”
“誰啊?”
“我太太。”
秦迎夏漫不經心地看愛看:“哦,阿瑜跟朋友喫飯去了,還沒回來呢。”
“除了你,她還有什麼朋友?”
“瞧您這話說的,我們阿瑜朋友多着呢,除了女生朋友還有男生朋友,上學的時候追她的人可多了,要不是當初眼瞎選了個不靠譜的,也淪落不到……”
想了想,後面半句“和你結婚的地步”還是沒出口。
看着面前這個閨蜜暫時擺脫不了的男人,又想到閨蜜喜歡他。
她不滿中多了幾分語重心長——
“傅總,你作爲堂堂華傅總裁,不會連女人最在意的是男人的態度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你有沒有因爲自己的態度問題認認真真地跟她道過歉?”
“她是從小被捧到大的小公主,在家有爺爺寵着,在外有朋友罩着,二十三年來基本沒受過什麼委屈,你就算不喜歡她最起碼要給她基本的尊重,吵架的時候是什麼話都能往外說嗎?”
“就你這樣的,等阿瑜有朝一日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讓中宋穩步發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你離婚,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一吐爲快之後,秦迎夏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華傅總裁。
她太過分的話有可能會被針對?
女人突然有點慫,語氣好了三分:“你……你不想離婚的話就好好道歉,她現在在李傢俬房菜跟老同學喫飯。”
爲了讓他有點危機感……
秦迎夏最後補充:“哦,對了,同學還是念書時追過她的男生。”
說完,她“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傅東珩就這麼被一扇門隔絕在外面,腦海裏回放着宋思瑜朋友言詞中的種種,有那麼幾個關鍵詞觸發了他身爲男人的……
說是佔有慾也好,危機感也罷。
總之,他只要一想到宋思瑜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覺得難以忍受。
他想見到她,立刻,馬上!
男人下了樓。
出單元樓的時候傅東珩發現雨勢變小了。
他沒有再撐開傘。
男人腳下步子極快。
走到小區門口時,他看到宋思瑜從一輛路虎攬勝上下來。
穿着深灰色西裝的男人下車幫她撐傘,笑意盈盈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刺眼。
女人臨走之前他還要把手裏的傘遞過去。
傅東珩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他一把拉過宋思瑜攬住她的腰,打開傘撐在她頭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人:“多謝這位先生送我太太回家,傘你自己留着吧。”
對方愣了下,看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又看向宋思瑜。
她沒有正式跟他介紹傅東珩,臉上是適宜得體的微笑:“學長,今天聊得很開心,具體合作內容我們下次再談。”
“好,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慢點。”
對方禮節性地朝傅東珩點了下頭,之後上車。
女人站在原地,目送路虎車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才轉過身。
她看也不看傅東珩一眼,就要朝小區裏走。
手腕被握住:“阿瑜——”
宋思瑜聽到他對她不一樣的稱呼,偏頭看向男人,自上而下地打量一番,態度疏離:“有事嗎?傅總。”
“那個男人是誰?”
“你以什麼身份在問我?聯姻丈夫嗎?”
傅東珩微頓,看着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波動,冷硬的嗓音重重落下:“合法丈夫。”
女人挽脣,掙了掙自己的手腕。
他不鬆開,反而握得更緊,那雙盯着她的眼睛甚至給人一種“抓到她出軌現場”臨近暴怒的錯覺。
大概是這些天愈發心冷,宋思瑜如今對上這雙充滿戾氣的眸子,也不怕了。
她學着男人那天在春江華悅跟她說話時的不耐語氣,包括句型,嗤笑了下:“你剛纔不是聽見我叫人家學長了嗎?我只不過是跟他吃了個飯,現在也已經回家了,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