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
——
第二天一早,外面下着大雪。
傅沉心一出臥室就掛着臉,傅沉夜走到樓梯口碰到她,問道:“怎麼一大早就生氣?”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時候下。”
傅沉心說。
傅沉夜立即領悟到她說的是外面下的雪。
“凌晨四點之前就開始下了。”
“……”
傅沉心聽後喫驚的轉眼看向她哥,後來才問,“你怎麼知道?你那麼晚還沒睡?”
“睡不着。”
傅沉夜也嘆了聲。
他覺得自己昨晚被耍了。
那女人脫光了在他的牀上,突然搖頭。
“哦。”
傅沉心突然也悟了,努力忍着纔沒笑出來。
雖然她今天可能沒辦法喫江教授的沸騰魚,但是她哥也過的不好啊。
他們兄妹可真是……
嗯,果然是親兄妹,有苦同享。
傅沉心又跑到門口去,看到用人在掃的雪已經很厚了,今天想要出門大概很難了。
尤其是雪在不停的下。
“約了江卓?”
傅沉夜看突然問。
傅沉心回過神來,看着自己大哥無奈的癟了癟嘴,“那有什麼用啊,這麼大的雪。”
“幾點?”
“……”
傅沉心望着她親大哥,突然就歡快的抱着他在他側臉親了下,“下午四點。”
傅沉夜沒說什麼,無奈嘆了聲,擦着臉去了廚房。
他本只是來幫戚酒倒杯熱水的。
她的睡眠總是很淺的,一早醒來,聽到他動便不再睡了。
傅沉夜猜測着戚酒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爲在那個地下場子有關係,回來後她經常噩夢,她大概是不敢睡太久。
等他再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摸索着進了衣帽間。
傅沉夜看到牀上沒她的人,立即放下水杯去找她,“阿酒。”
戚酒聽到外面的動靜,輕輕拍了下玻璃。
傅沉夜立即跑了過去,她轉過眼對他笑着,手裏摸着她的婚紗。
嗯,這套婚紗被他送走又要回,終於,又跟他們在一起。
傅沉夜鬆口氣,走過去到她身邊,低聲喃吶:“嚇死我了。”
戚酒擡手默默他的頭髮,讓他不必害怕。
這屋子裏,她基本已經摸清楚了,她只是想自己來找件衣服穿,然後就摸到一件,應該是很大的。
她好奇的又摸了摸,希望他告訴她那是什麼。
傅沉夜看明白後只是圈着她耐心道:“是婚紗,我們婚禮定製的婚紗,你的。”
戚酒聽的更好奇了,她的婚紗,是什麼樣子?
她結過婚了,她還穿過婚紗。
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很難看,那怎麼配得上這麼好的傅沉夜?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有些惆悵的望着他。
“你的臉很好看。”
他下意識的說了聲,又輕輕在她的臉上親了下。
戚酒以爲他要親她的嘴巴,便下意識的去找他的。
傅沉夜看的一笑,立即輕輕託着她的下巴親了下去。
戚酒只覺得他的脣上,都有點清甜,忍不住又吮了一下。
傅沉夜情不自禁睜開眼,望着她努力吻他的模樣,她好像在學他,只是即便她生疏,卻還撩的他心裏癢得要緊。
過後他抱着她,暗啞的嗓音說道:“把我撩起火來,又不管我,你太壞了。”
戚酒聽的一笑,害羞的把臉埋在他的懷裏,伸手摟住他的腰身。
戚酒發現他腰身好結實的,當真是一點贅肉也沒有。
她以前從不敢碰男人,因爲每次碰到都是被打被折磨,被羞辱。
但是他跳進那裏面救了她。
所有的壞事都不再去想,只想着有個男人救她出水火,就如……
嗯,一個很美好的童話故事。
——
下午傅沉心提前打過電話,知道江卓在家裏,便叫司機送她到江卓的公寓。
“二小姐,到了。”
“嗯。”
傅沉心望着他的窗口,突然就不想下車。
她穿了漂亮的衣服,化了漂亮的妝,穿了亮晶晶的皮鞋,可是……
他只是說要請她喫沸騰魚,這麼大的雪,她就這麼跑來?
傅沉心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想了想,還是對前面開車的人說:“莫叔,咱們回去吧。”
莫文強轉頭看她,“你確定?”
“嗯。”
傅沉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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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確定,確定她不能這麼魯莽的來找他。
她轉頭其實看到了停車坪裏他的車,但是她還是決定離開。
如果他也很想她,他應該也會飛奔向她。
而不是每一次都是她跑到他身邊來。
“好的,那我們這就回去。”
莫文強載着她又調頭回去。
晚上她在餐廳參加什麼發小聚會,她一進去就看到了莊賢玉,莊賢玉也看到她,“姐,我跟苗苗來。”
“哼。”
苗苗是莊賢玉的表姐。
白美萍見到她就拉着她,“哎,剛在外面碰到個帥哥,好像跟你家江教授是同一款的,要不要去看看?”
“你有完沒完,介紹大哥給我不成,又要給我介紹教授?”
傅沉心跟她小聲嘟囔。
傅沉心想,如果她跟江卓不成,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跟老師打交道了。
“哎呀,只是去認識一下嘛,你不成,不是還有我呢嘛,我還單着呀。”
“……”
傅沉心瞅着她半晌才確定她的話是真,然後便大家還沒坐下她們倆又悄悄跑了出去。
“看到沒,就斜對面那個,穿着白襯衫在倒酒。”
她們倆在門外,正看到斜對面的包廂裏。
一個在倒酒,被倒酒的人也是立馬站起來捧着酒杯被他倒。
這哪裏是同一款啊,這分明就是同一人。
傅沉心沒想到這樣遇見她。
白美萍在旁邊竄動,“咱們去認識一下怎麼樣?”
“我沒給你看過他的照片嗎?”
傅沉心問了聲。
白美萍眉頭一緊,擡眼看她,“啥?”
“就是他。”
“嗨,兩位美女,快點進來了。”
裏面有人扒着門口叫她們。
“進去吧。”
傅沉心想,她說下雪不能見他就不見了,可是卻能來這裏參加聚會。
雖說過年是聚會扎堆的時候,但是,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左右就是他不夠在乎她吧。
總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他從不主動去找她的,從不。
傅沉心越想越委屈,喝多了幾杯,有人提出去唱歌,她便舉雙手贊成,還叫人送她們到會所去。
左右那是她哥開的,也就是傅家的產業,而她是傅家人,她去了,那也是一言九鼎。
而大家也正是想去他們會所。
只是大家還沒等出門,就被堵住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