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不要我?”
他走過去,高大的身軀立在她面前,還是這一句。
傅沉心怔住了,看着他半天才問,“你不是要做朋友嗎?”
“我在試探你。”
“……”
傅沉心聽後突然生氣。
他在試探她?
一次次的。
“你……”
“你還要不要我?”
“不要。”
傅沉心擡手就推他一把,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怎麼能這麼可氣呢?
他在試探她?
他可知道他每說一個字都會讓她胡思亂想很久,他可自動她自從分手後過的多煎熬。
然後他一句他在試探她,就算完了?
她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裏,發現自己鼻尖都在冒着虛汗。
是的,她在生氣。
很生氣,又很委屈,然後便鼻酸。
江卓,大壞蛋。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她全當自己沒聽到,不理。
很快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她聽到聲音轉身。
江卓走了進來,笑着說:“你手機可以開鎖。”
“……”
“你手機落在我那邊。”
“你還我。”
“我就是來還你的,但是有個附加條件。”
“什麼?”
傅沉心還坐在那裏,仰着頭看着他。
江卓慢慢彎下腰,好看的臉漸漸逼近,直到兩個人的呼吸相纏,他纔開口,“我,要手機就要連我一同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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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心的眼眶子裏,再也裝不住那些東西,卻在眼淚掉出來的時候自尊心受創,立即擡手推他,“你走開。”
江卓握住了她的手,“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已經答應白大哥求婚了。”
“……”
江卓突然沉默。
她卻說:“你晚了一步,真是抱歉。”
江卓沒再說話,過了會兒才又湊出一個微笑給她,然後對她說道:“那,祝你跟你的白大哥幸福。”
他放下手機,起身,轉身離開。
傅沉心卻還賭氣的望着他的背影,“江卓,你個討厭鬼,我再也不想見你。”
她這邊才說完,白羽帆便給她發了微信,“大概要婚不由己了。”
傅沉心看着,心想不由己的又何止是婚姻。
第二天上午才十點不到,她就去了傅沉夜的辦公室。
傅沉夜開完會回來,看到她坐在那裏發呆,便走過去瞧了瞧,她正望着手機上一個男人的照片。
傅沉夜有些心酸,他妹妹一直挺霸道的,現在竟然只是望着一張照片在發呆。
“想見就去看本人,又不是在很遠的地方。”
“我們分手了。”
傅沉心迅速收起手機。
傅沉夜在她身邊坐下,問道:“分手了就搬回家如何?”
“我不要,我喜歡那片的環境。”
傅沉心說。
“江卓沒跟你說想複合?”
傅沉夜還是問了。
“說了,哥,你以後別逼他了,他本來就對咱們家有意見。”
“心心,我跟你大嫂過了這麼多年還在受傷,難道你也想像是我們這樣?”
“……”
傅沉心眼眶一潤。
“明明沒多大點事,無非就是你瞞着他咱們家的家世跟他交往,他知道後生氣也情有可原,雖說賭氣說分手,但是最後還不是又到A城來教書?”
“……”
傅沉心聽的有些疑惑,擡眼看他,“哥,你不會以爲他是因爲我吧?”
“不然呢?”
“他,他跟你這麼說?”
“傻瓜,他比你想象的要有城府的多,對於你們的未來,他興許早就做了打算,而你還在這裏使小性子。”
“……”
傅沉心聽的怔住了。
那個傢伙,早對他們未來做了打算?
“你拒絕白羽帆拒絕的那麼幹脆,怎麼到跟江卓的事情上就猶豫不決了?”
傅沉夜幫她倒着茶問道。
傅沉心從傅沉夜那裏離開就去了學校。
是無意的,就是一擡眼,車子已經開到大學門口。
可是手機又響起來,又要出差。
傅沉心本想在出差前見他一面,卻不料他這晚也沒回家。
就這樣,她一走再回來就要過年。
這時候,大學裏也放假了,他從公寓搬回了父母那裏。
傅沉心回到他們公寓樓前,看到他的公寓裏沒開燈,在車裏坐了半小時,然後便又開車回老宅。
一眨眼怎麼就要過年了呢。
果然是又老一歲。
哎!
她心裏暗歎着,討厭自己的年齡又增長一歲。
回家又要面對長輩們的催婚,也要面臨相思之苦。
她安撫自己,算了算了,相思之苦算什麼呢?
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家老宅裏此時燈火通明,她開車回去,心情瞬間好起來。
長輩們都在客廳裏喝着茶聊着一些時下熱門的八卦,戚酒坐在一旁靜靜聽着,時而配合的笑笑,傅沉夜則是一直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着她。
傅沉心一進去就看到她大哥的眼睛在戚酒臉上,而手,自然也一直牽着戚酒的手的。
“我回來了。”
傅沉心喊了聲。
大家朝着她的方向看去,立即客廳裏就有些吵。
“哎呦,我們家掌上明珠回來了。”
“快點來坐下,先喝口熱茶。”
“外面冷吧?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聽說早就下了飛機,是又回公寓了吧?”
老太太跟陳晴你一言我一語的。
“哎呦,我就去拿了點東西嘛。”
“是拿東西還是見人?”
陳晴直勾勾的盯着她問。
“媽,您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呀,爸,您也不說說我媽。”
傅沉心摟着老太太的胳膊跟傅懷仁說。
傅懷仁笑了笑,“你媽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瞭解,不讓她問痛快了,咱們誰也別想痛快。”
“瞧你這話說的,我有那麼固執嗎?”
陳晴表示不滿。
“沒有沒有,都是我的誤解。”
傅懷仁立即認錯。
傅沉心抱着老太太的胳膊趴在那裏軟了幾分,不知道爲什麼,從小到大看過那麼多對夫妻,最喜歡的,最羨慕的,還是自己的父母。
她父親真的從來都很懂得忍讓妻子,再看爺爺奶奶也還可以,再……
算了,她不打算再,畢竟她老哥向來是個專橫的。
“小酒,我走了這麼久,你還是不能開口說話嗎?”
傅沉心轉而盯着戚酒,發現她起色好了很多,但是她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不開口,還真是叫她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