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盡臉色更是難看,從小她就是這樣,記得她才五歲的時候,就對他說,‘師兄,長大了我做你的娘子,放心,長大了以後我一定是絕世美女,你一定見到我就想將我撲倒在牀上’
當時他聽到後,一度懷疑,她是從哪來的這麼稀奇古怪的想法!才五歲,就知道男女之事!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安魅生穩住想要大笑的衝動,問向默盡。
默盡不自然的將視線轉到瑤兒的身上,笑道:“就這幾天吧。”
就讓他斷了一切的念想吧,況且,他知道,他並不適合她。
黃悅的眸光黯淡下來。
“看到你們幸福,我很開心。”瑤兒笑道。默盡能夠與悅悅在一起,她真心的祝福,悅悅開朗的性子很適合默盡。
“瑤兒,你真的會祝福我們嗎?”黃悅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不需要別人的祝福,但是,瑤兒的,對她,很重要。
瑤兒點頭。
默盡笑了,過去的就放下吧,他不應該再給她任何壓力,況且,對於黃悅也不公平,“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如何?”
“什麼?”黃悅一聽,師兄竟然說要明天就娶她,她差一點就高呼,太好了!
在看到衆人取笑的眼神,黃悅低下頭,狀似害羞的說道:“人家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哈哈哈!”幾人大笑。
默盡隱忍不住,笑道:“悅悅,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嗎?”
黃悅怕默盡反悔,連忙的說道:“呃,是有點,不過,既然師兄已經說要娶人家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嫁給師兄吧。”
一個輕鬆晚宴的,就這樣在幾人的歡聲笑語中結束。
別院內的涼亭處。
“安魅生,謝謝你。”瑤兒望着安魅生,說道。
“應該是我說謝謝,若不是你的那一番話,我可能永遠也想不透,而且恐怕這一生都要那樣頹廢生活下去。”安魅生由衷的說道。她就相當於他的恩人。
瑤兒沒有想到只是她無意之舉竟然讓他深記在心。而且就在她遭遇陷阱之時,他能夠不顧一切後果的幫助她,“謝謝。”
“瑤兒,再說謝謝的話,我就生氣了。呵呵,不用放在心上。”安魅生輕笑。他做這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幫助她,讓她不必那麼辛苦。
“嗯,明白。”她知道,都知道。
“如今,戰事越來越緊迫,最遲後日,皇甫華與龍歸都會攻下一個城池。而獨孤贏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讓他們撿到便宜,恐怕又有一場浩大的劫在前方了。”安魅生嘆息道。
“放心,最後不會有那麼糟。”龍澈說道。
安魅生眸光一閃,瞧了瞧龍澈,安魅生心下對龍澈佩服不已,他能夠放下那麼多,只爲了能夠讓他深愛的女人得到幸福,恐怕能夠做到他這般的男子,世上也沒有幾人。“王爺,若是能夠讓自己置身事外,就不要讓自己參與進去。”
“已經晚了,不過,我不後悔。”既然已經決定讓瑤兒沒有後顧之憂,不管付出了什麼,他都無所謂。
瑤兒一驚,忙側頭看向龍澈。“你做了什麼?或者說,爲了我,你做了什麼?”
“瑤兒,我希望你能夠幸福。而我做的是我一直想要做的。”
瑤兒有些急切,她不想讓任何人爲了她而做什麼,或者付出什麼。“不管是什麼,請你放手。”
“瑤兒,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解釋我爲什麼會打掉我們的孩子嗎?”龍澈想要對她說出他一直想要隱瞞的。不過,今天他想對她坦誠。
瑤兒瞳孔一緊,心中一痛,那個孩子永遠是她心中的痛,“因爲是死胎是嗎?”
“因爲我的自私才導致了死胎,因爲那消功散,所以,我們的孩子,是我害死呢。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對你解釋,因爲我怕,怕你怨恨的眼神,或者說,怕你無所謂的眼神。”
“瑤兒,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彌補的機會。”龍澈儘量讓自己冷靜的說出這一切,可是,當他說出來後,才發現,他的心很平靜。
“這些我都知道。”瑤兒斂下眼眸,正因爲她知道,所以她對他還是抗拒,還是無法原諒。
龍澈面色蒼白,她還是不願原諒他啊!
“瑤兒……”遠處,突然出現白衣男子。
正向着涼亭處,漸漸走近。
瑤兒看向遠處的男子,彎起嘴角。喚道:“浩歌。”
龍澈心突然下沉,原來在她的心目中,慕容浩歌是最重要的。
心有一點點的感傷,不過,若是她選擇的,他唯一能做的不是去阻止,而是祝福。
浩歌越走越近,“瑤兒。”
“今晚等我趕到嘯宮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那些難民我已經全部安置妥當,相信不會被獨孤贏再次抓進宮的。”慕容浩歌望着瑤兒,美麗的容顏,說道。
瑤兒點了點頭,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細心,能夠發現獨孤贏在背後搞的這些動作。“謝謝。”
慕容浩歌瞳孔一緊,“瑤兒,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
瑤兒淡笑不語。
慕容浩歌突然像似想到什麼一般,驚呼道:“瑤兒,你恢復記憶了?”
一句話,讓慕容浩歌身後的女子身形一震,她恢復了記憶。
龍澈緩慢的站起,看向慕容浩歌,“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酒吧。”
慕容浩歌眸光幽深的望着龍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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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龍澈對瑤兒的感情,他是唯一讓他感覺到,危機的人,或許瑤兒,會爲了他而選擇與他劃分清楚過去。
瑤兒看向慕容浩歌身後的女子,她沒有感到意外。
以前猜想過,她會是誰的誰,沒想到,她竟然與浩歌相識,也難怪會有那濃郁的嫉妒意。“沒想過到我們又見了。”
“是啊。”李幽別捏的望着美若天仙,沉靜淡雅的瑤兒,一時間有些愧疚。
“不用太過計較那些過去。對我來說。從來沒有發生過。”雖然當時她可能知道很多,也許會知道她會面臨着那些痛苦掙扎,不過,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她不能去責怪誰。
李幽面色一僵,她從沒想過她會如此大度,在面臨着她過去的那些行爲,而且也許這些行爲,害她被獨孤贏凌辱,她還依舊能夠如此不計較的對她說,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讓她如何不反省自己?
如何不開始責怪自己?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