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驚,生怕男人聽到了更多的話,對他們動怒。
“老大。”
“梟爺。”
“嗯。”
好在他只是問了一句就徑直向夏梔初走了過去,隨着他靠近,身上那冰冷駭人的氣息越來越弱。
這邊的莫淼和莫焱皆鬆了一口氣,但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對視了一眼,又從對方的眼裏讀到了驚慌之色。
然後快步跟了上去,才注意到女醫生已經檢查完了。
莫北梟看着夏梔初的面色有些不好,冷冷的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兩人,莫淼和莫焱立馬低下了頭。
“什麼情況?”男人收回視線,冷冷的向女醫生問道。
說話間,他已經坐到了夏梔初身邊,伸出溫暖的大手,給她輕輕揉捏着額間。
“先……先生,只……只是胎心率有點快而已,其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聲音依舊毫無溫度。
“這……這個……”女醫生吞吞吐吐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檢查一切都是正常的。
那道幽森駭人的視線一直看着她,最後她只能求助的看向了夏梔初。
夏梔初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伸出小手握住了他在她額頭上揉捏着的大手。
“莫北梟,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
“走吧,帶你回去休息。”
“結束了嗎?”夏梔初有些疑惑,她那會從大廳進來,好像儀式還沒開始呢。
“可以走了。”
“哦。”
她站起身來,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腰間和腿窩處分別被一條手臂攔住,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
知道男人的性格,夏梔初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裏面幾人見男人就這麼抱人走了,頓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媽呀,剛剛真的是太可怕了。
莫淼覺得,如今的老大冷起來比以前還沒結婚的時候還要更甚,但表情卻也比以前豐富起來,僅限於有嫂子在的情況下。
私人飛機再一次暢通無阻的出了白金宮,不到十分鐘就降落在了卡那城堡。
威爾在聽到螺旋槳的聲音就知道是男人回來了,立馬往停機的地方快速走去。
待他走近時,已經看到男人從飛機上下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懷中還抱了個人。
威爾確認真的是抱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少主。”他上前恭敬的問候着。
等威爾看清他懷中抱着的是個女人的時候,無比的震驚。
在他多年的認知裏,少主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嚴重到城堡中的女傭在他出現的時候都不能讓他看到,或者要隔得很遠。
可如今他卻親自將人抱下飛機,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少主,這位是?”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說着,還偷偷打量着少主懷中抱着的女人,一個z國人的長相,有着一張絕色的容顏。
“這是太太,以後這座城堡的女主人。”莫北梟一臉幸福的向他介紹着。
威爾頓時大悟,是的,少主結婚了的,他險些就忘了,倒是沒想到會把人帶回城堡。
思及此,威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之前他沒有看網上的消息,只知道莫氏集團傳出少主結婚了的消息,沒想到竟是眼前的女子。
夏梔初在威爾看着的時候,也一直偷偷看着他和周邊的環境。
她已經說不上尷尬了,畢竟這樣的場面她面臨過幾次,所以現在才能比較鎮靜的待在男人懷中。
“夫人好。”威爾立馬對夏梔初恭敬了起來。
“您好。”夏梔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莫北梟邁開長腿,就要把夏梔初抱進去。只是擡腳的瞬間,他神色變了變。
眯了眯眼睛,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艹,楚希文那個不靠譜的。
霎時間,他的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威爾看到時想詢問他的時候,卻被男人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威爾話到嘴邊就被噎了回去,男人身後的幾人也逐漸意識到什麼,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怎麼辦?停機的地方離梟爺的主臥有一定的距離,他這個情況把人抱過去,絕對要出事。
幾個人的眼神來回的掃着,如臨大敵一般。
秦深腦子一轉,立馬向前問道:“梟爺,要不您帶着太太坐城堡裏的觀景車走吧。”
他指了指不遠處停着的景觀車,小心翼翼的問着,還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夏梔初使了一個眼神。
“不必。”
冷冷的丟下兩個字,男人繼續邁開腿走着,只是每走一步他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步伐有點亂,抱着夏梔初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夏梔初剛短暫的接收了秦深的眼神,一直思考着他什麼意思,突然從男人這些舉動中察覺出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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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擡眼看向抱着她的男人,頓時心下一驚,大聲的吼道:“莫北梟,你不要命了嗎?快把我放下來!”
“沒事,沒那麼嚴重!”男人看着她有些生氣的樣子,忍着那份不適輕哄到。
其實此時他身上的疼痛已經達到極致了,連說句話都是在強撐着的。
“不行,你快放我下來。”
夏梔初的態度很堅決,莫北梟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把她放了下來。
當他把夏梔初輕輕放到地上時,再也支撐不住踉蹌了一下,秦深眼急手快的把他扶住了。
“莫北梟,你還真不讓人省心,藥效失效了爲什麼不說?我都可以自己走的,你怎麼能這麼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夏梔初小嘴一撅,就開始數落他。
說着說着,嗓音裏還帶着哭腔,莫北梟心臟處更疼了。
他想伸手碰她安慰一下,卻發現他做不到,頓時臉色難看得很。
“梟爺,我們先回去找個醫生看看吧。”秦深看他嘴脣已經泛白了,所以想說先檢查一下傷口。
聞言,夏梔初才反應過來,連忙過來跟秦深一起扶着他想要回去,卻被他抓住了手。
“怎麼了?”她的鼻音還有點重。
“乖,別哭。”
夏梔初此時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他都痛成這樣了,都還在關心她,她只能收起自己的情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