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秀兒是你的福星了?”
蘇翎呵呵一笑,“看你得瑟的樣子。”
說話間,蘇翎已經被劉秀拐着往濟民藥鋪相反的方向走,這一路上,劉秀這樣沒喫過,那樣沒玩過。
通通拐着蘇翎一道喫喫喝喝,玩玩耍耍。
“嗯,這個味道不錯,老闆,再來一個。”
劉秀剝了烤熟的地瓜皮,啃了一口,遞給蘇翎,“嚐嚐。”
啊呸!
老闆奉上烤熟的地瓜,蘇翎接過,自己剝皮,吹吹,入口香軟糯甜。
圍着地瓜老闆的烤爐,一會兒烤熟,一會兒跺腳,隨行的兩個丫鬟和護衛堅持着不喫。
“你們也太能忍了,跟着這樣一個小喫貨,豈不是受罪?”
劉秀呵呵一笑,讓老闆給三人拿地瓜。
三人連連謝恩:“謝小公子賞賜。”
嘖嘖嘖……
搞的跟皇親貴族似的。
三個人,個個比劉秀大,面對劉秀卻是骨子裏的敬畏。
蘇翎不經意的打量着,特別是那個護衛,年歲應該同夫君差不多大,跟着劉秀這樣的貴公子,絲毫不敢懈怠。
即便得了賞賜,舉止都分外端莊。
喫紅薯的模樣,比劉秀這貴公子看起來還要斯文。
想必是在主子面前,沒放開吧。
“老闆,再來一個。”
劉秀招手,地瓜老闆應了一聲,又挑選一個遞上,“不是老夫吹牛,我家烤地瓜,方圓百里無人能及。”
“小公子……”
襄綠接過烤地瓜,對着劉秀道:“食物雖味美,但今日吃了這樣多,回頭該不消化了。”
劉秀瞥眼,“本公子喫點東西你也要管?”
襄綠臉色微窘,“奴婢不敢,只是夫人交代過……”
“別拿我娘他們來壓我,沒聽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小公子……”
劉秀冷哼一聲,奪了紅薯,剝開後,像是食不知味一般,丟給了襄綠,“掃興。”
“翎兒姐姐,你可喫好了?”
蘇翎慢悠悠的點頭。
嚐了那麼多小喫。
除了甜食和這個烤地瓜,別的,她還真是沒看上眼。
主要是鹹食的弊端,苦澀的味道,她是在忍不下!
喫飽喝足,總算到成衣鋪裏停下來。
“啊呀,貴客,快快裏面請。”
掌櫃的迎出來,一看,劉秀這樣的貴公子,那就是閃閃發光的銀錠子。
劉秀倒是沒有誆騙蘇翎,認真的挑了十來套棉服。
掌櫃的高興的牙齒都合不攏。
“你們幾個,也各選兩套。”
劉秀下了命令。
三人得令,掌櫃的引着三人去挑衣服。
劉秀站到蘇翎跟前,看她有氣無力似的,“翎兒姐姐,還想着劉大叔嗎?”
蘇翎但笑不語。
同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說的。
這傢伙真是社交天花板,忽悠着忽悠着,盛情難卻的,讓她陪着來買衣服了。
“這一套可好看?”
紅底繡着臘梅滾綠邊棉袍,衣領是貂毛,袖口和滾綠邊的地方也鑲嵌了一些貂毛。
“這裏面也是貂毛,可暖和了,翎兒姐姐要不要試試?”
蘇翎搖頭,她如今也不是差穿的人。
“掌櫃的,這件一起包起來,還有那雙靴子,暖手套,披風大氅全部都要。”
“我不要,我要我可以自己買。”
劉秀抿着脣,“翎兒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給恩人買一套服飾,以作感謝,難道不應該嗎?”
蘇翎堅持:“可是你已經從別的地方報恩過了。”
“那怎麼能算呢?再者,你是姐姐,我是弟弟,看到喜歡的衣服,弟弟給姐姐買有什麼干係呢?”
“不成。”
那邊掌櫃的已經打包好了。
隨後,兩個丫鬟和護衛的衣服一併也打包好了。
掌櫃的算了算,對着劉秀笑道:“貴客,一共四百兩銀子。”
四百……
慶豐這個小縣城,能有那麼貴的衣服?
總共也就十七套衣服呀!
“怎麼這麼貴?”蘇翎擰着眉頭問道:“掌櫃的莫要看這位小公子出手闊綽就宰人。”
掌櫃的冤得老火,連忙解釋:“小公子的十件棉服都是上好的貂絨和棉絮,特別是這件袍子,更是全貂毛的,手工都足足縫製了三個月,絕對的物超所值呀!”
呵呵……
小縣城賣這麼貴的衣服,居然沒關門,也是奇事。
蘇翎指了指劉秀定的那套衣服問:“這一套下來是多少錢?”
掌櫃的又算了一遍,“姑娘,這一套七十八兩。”
我去……
這麼貴的!
蘇翎掏出銀子,劉秀看出她意圖,連忙阻攔。
“要麼我不要,要麼我自己付錢,如果夫君知道你送我東西,他該亂想了。”
在劉秀愣神間,她給了錢。
掌櫃的想說什麼,被蘇翎瞪了回去。
這一套喜慶的漢棉服,着實精緻,就如掌櫃的說的,一針一線的縫製,圖案精美,美輪美奐,確實讓人挪不開眼,邁不動腿!
前世,小時候沒錢買漢服,只披過牀單。
長大後有了金錢實力,卻是一個胖子,哪裏能穿精美的漢服?
女人天性就愛新衣服,蘇翎也不另外。
既然要買,那隻能自掏腰包。
劉秀站在原地,像是石化了一般。
翎兒姐姐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劉大叔說了什麼!
曾經,翎兒姐姐待他那樣好,親密無間的,如今處處透着客氣和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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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他不要她的客氣和疏遠,絕對不能如此。
除了成衣鋪子。
轉角,蘇翎進了一家平價布莊。
看到衣着顯貴的劉秀等人進去,老闆立刻帶着笑容迎接。
問清楚了價格,選了幾種布料,填衣的棉花,付錢,便讓老闆直接送到知味齋去。
“好好好,蘇娘子慢走,不會我就叫小二與你送去。”
走出鋪子。
劉秀看蘇翎臉色並沒有回緩,試探的問道:“翎兒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蘇翎心裏想着劉譽,不知道他今日什麼時候回來。
卻不想,劉秀以爲她在生氣。
“你是做了什麼值得讓我生氣的事情嗎?”
劉秀搖頭,又點頭,“我是不是不該擅自替翎兒姐姐做主?”
“你能替我做什麼主?”
“我……”
“你只不過是正好,每一次都幫了我罷了,這衣服,你的眼光不錯,可我是要穿給我夫君看到,自然要自己掏錢了,再說了,剛纔一路上,喫喝玩樂,不都是小公子你掏錢嗎?”
劉秀鬱悶,“什麼小公子,哪裏有小公子,我就是翎兒姐姐的弟弟罷了。”
“嗯。”
“若是像以前那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