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摸着她的臉,視線更是牢牢地鎖在她臉上。
“就算天塌了你也會高枕無憂,阿酒。”
傅沉夜說着,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戚酒卻聽的覺得莫名其妙,怎麼突然說道天塌了?
她不懂他是想讓她安心,卻還是乖乖的任由他抵着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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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周圍應該很多人在看,卻也一動不動。
後來上了他的車,她便靜靜地坐在副駕駛。
車裏放着一首她不熟悉的情歌,但是很快便被他關了。
她想到趙玉瑩,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個女人今天跟着她跟傅沉心,但是她又說不得。
傅沉夜沒帶她回家,而是去中醫那兒扎針。
晚上帶她聽傅沉舟的演唱會,在樓上最好的位置。
後來回家的途中她有些困了,卻聽到他說:“從前你也來聽他的演唱會,當時在電視上看到他跟你求婚我便差點瘋了。”
他說的很從容不迫,但是戚酒卻聽的疑惑。
傅沉舟?
跟她求過婚?
回到家她已經貼着他肩膀睡着,保鏢都退下,他把她從車裏抱出來。
戚酒哼了聲,他低頭看她一眼,只是在愛她的側臉親了下便抱着她進屋。
家裏阿姨迎出來,還沒等說話就被他眼神制止。
隨即大家就看着他抱着戚酒,邁着大長腿上樓去。
戚酒這晚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沒有人告訴她她是在哪裏,也沒有人來折磨她,房間溫度適宜,只是裏面什麼都沒有。
她沒有害怕,只是靜靜地待着,直到一輛挖掘地突然將房子挖了,她怔怔的站了起來。
她摸着牆站在那個角落,感受着那臺挖掘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第二天傅沉夜去上班,她在家喝茶,阿姨抱着一個不大的紙箱子進來,告訴她,“少夫人,這裏寫着是送給你的神祕禮物呢,還是美國寄來的。”
戚酒聽着,只是好奇是什麼。
她聽說她在美國住過,想着,難道那邊真的有朋友?
戚酒有些熱切地,盼望着知道里面是什麼禮物。
“只是少爺不在家,你也看不見,咱們要打開嗎?”
阿姨在她旁邊問她。
大家也想哄她開心,想着是她的朋友送來的話她應該很高興,便問她。
“……”
戚酒說不出話,卻點了下頭。
既然是送給她的,那當然能打開了。
阿姨將箱子打開,裏面是一張卡片,下面還有個小箱子。
阿姨看着卡片,幫她念出來:“請閉着眼睛摸箱子裏的神祕禮物,猜測是什麼寶貝。”
阿姨看後都忍不住笑着嘟囔:“夫人這位朋友還神祕兮兮的呢。”
“他們還不知道咱們夫人失明。”
另一個阿姨小聲說。
“夫人,你要摸嗎?”
阿姨問。
戚酒聽後點點頭,心裏其實沒着沒落的,但是想着朋友應該不會害自己。
但是她的手伸進去後,卻突然臉色慘敗。
她認真摸過,硬邦邦的,越摸越害怕,然後她突然就把手從裏面抽了出來。
阿姨看她臉色不好,也疑惑裏面是什麼。
一點響動都沒有,所以兩個阿姨就把箱子打開,裏面還有一隻籠子,是黑色的,有個剛好能放進手去的洞。
她什麼倆把籠子上貼的黑色的紙給撕掉,然後其中一個也嚇的坐在了地上。
“啊!”
“這……”
兩個阿姨也是嚇的臉色發白,甚至呼吸都忘了。
那裏面……
是一隻死了的信鴿。
她們忍不住又仔細看那張卡片,說是來自一位美國的摯友。
美國的摯友怎麼會給他們家少夫人送這種東西?
戚酒更是覺得自己的手像已經不是自己的。
徐伯聽着動靜跑進來,看到籠子裏的死鳥,上面還沾着血,更是立即覺得不妙,吩咐道:“你們倆先照顧好夫人。”
徐伯迅速就走了,兩個阿姨連忙到戚酒身邊,“夫人,沒事啊,沒事的。”
“……”
真的沒事嗎?
戚酒卻是慌張着,因爲感覺他們也是慌張的。
“這倒底是什麼人?會送咱們夫人這種禮物?”
那位阿姨說着,然後又看向戚酒,見她手上還沾着血,立即道:“夫人,咱們先去洗個手。”
戚酒下意識的答應,卻又搖頭,臉緩緩地朝着那個方向,她希望她是朝着那個鳥籠放的方向。
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呢。
她們只是都很害怕的樣子,卻沒人說裏面是什麼。
兩位阿姨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卻是沒人敢輕易說出來。
“沒事,就是個小玩具,夫人,咱們先去洗手。”
“對,一個小玩具罷了,準是你的朋友惡作劇呢。”
兩個阿姨一唱一和的,然後哄着她去洗手。
可是戚酒被洗手的時候,卻感覺幫她打香皂的阿姨的手在顫抖。
平時她都是自己洗手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不得而知,只是感覺到她們很緊張,甚至後來還可能在發抖。
她們出去的時候,剛好照顧草莓的阿姨帶草莓從外面回來,倆人看到桌上的東西瞬間尖叫起來。
戚酒這才腿一軟,知道里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個小女孩……
她沒有深陷其中太久,想要去保護那個小女孩,兩隻手往前伸着就要去找草莓。
阿姨也趕緊撫着她。
“怎麼會有一隻死了的信鴿在家?這會想嚇壞夫人跟小小姐的。”
照顧草莓的阿姨雖然嚇了一跳的,但是膽子還算大,提醒到。
“沒事了,沒事了,肯定是惡作劇。”
照顧戚酒的阿姨知道已經瞞不住,但是卻也不想嚇到戚酒。
戚酒聽到是死了的信鴿,嚇的魂飛魄散,但是卻還是伸手去找草莓。
草莓嚇的大哭着,喊着,“媽媽,媽媽。”
“媽媽在,媽媽在。”
戚酒下意識的哄她,已經摸到她的臉,把她從阿姨懷裏抱走。
三個阿姨聽到那聲,都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任由戚酒抱着草莓哄着。
草莓漸漸地不哭了,卻還睫毛上沾着眼淚,看着戚酒抱着自己,然後又輕輕一聲:“媽媽。”
草莓覺得,她好像聽到媽媽說話了。
“媽媽?”
草莓望着她,又輕輕地。
戚酒摸着她的臉,安慰:“媽媽在,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