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兩隻手還在臉上,卻已經溫柔的笑開。
他的聲音,不知道是一開始就這麼好聽,還是最近她才發現。
嗯,就覺得,很好聽。
她的手輕輕在臉上碰了碰,然後便去摸他的臉,傅沉夜認她去摸他的臉,輕聲:“好香,這下去上班,他們都知道我用我老婆的護膚品了。”
“……”
戚酒頓時一緊張,怕這樣不好。
“傻瓜,跟你開玩笑的,這點味道,一會兒就散了,再說就算他們都那樣以爲我也樂意的。”
“……”
“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喜歡。”
他的薄脣在她的側臉落下輕輕一吻,沒夠,便又親了兩下,這才把她抱的緊緊地,“一大早就這麼想你。”
“……”
戚酒還是有些侷促不安,但是努力微笑着。
他們好像進入了另一種感覺,每次只有他抱緊她的時候,她纔會有一點點的真實感。
她感覺自己好像不會去愛一個人。
她很需要他,卻只是把他當做救命稻草。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要用心,可是,又好像不知道自己心在哪兒。
她時常感覺到疼痛,想要被溫暖,渴望這種一直有人護佑的感覺,可是她又怕自己太自私了,讓人傷了心。
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如果他真的愛她……
她想求他一直對她這麼好,可是她也說不出口。
早飯果然是饅頭片,配了像是牛奶。
“嘗一下。”
傅沉夜坐在她身邊,方便給她拿東西。
戚酒把他切好的饅頭片吃了一口,酥酥脆脆的,有點鹹,沒有其他的味道。
她還是笑了笑表示好喫。
“旁邊有番茄醬,如果覺得這樣不好喫就蘸一下。”
傅沉夜好聲提醒。
戚酒還是用微笑作爲迴應,乖乖巧巧的按照他說的,然後繼續微笑着表示他的提議不錯。
傅沉夜看着她笑的那麼賣力,心裏反而有些沒着沒落。
——
上午到辦公室剛忙完,王衍東跟沈執去找他。
“趙氏這場危機就算度過去,也會耗損嚴重。”
三個人坐在沙發裏,陳祕書上茶後退出,沈執說道。
王衍東端詳着傅沉夜的表情,問:“趙有信應該沒少託關係找你吧?”
“嗯。”
沒有多餘的字。
傅沉夜給他們倒了茶,突然提議,“要不去旁邊的籃球場打一場吧?”
好久沒三兄弟一起去打球了,正好今天天氣不錯,而他,也需要一場運動。
不過每次傅沉夜一提議運動沈執就有點發憷的,總覺得傅老闆要使出殺人的勁。
而今天……
傅沉夜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後的下一秒鐘,沈執鬆了口氣。
是傅沉舟。
“哥,我找你有點事。”
傅沉舟在門口探進頭來說道。
傅沉夜看後也笑了笑:“你的事情稍後再說。”
傅沉舟疑惑,但是看裏面三位大哥都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便有種不安感。
後來四個人在籃球場,不到一個小時,傅沉舟手裏的籃球很快脫手。
“哥,我這次又做錯什麼事?”
傅沉舟虛弱的問。
沈執看着頭上冒汗的男孩說道:“傻小子,這是舊賬。”
“……”
傅沉舟喘着氣,想明白後無奈一笑。
“繼續。”
傅沉夜從他身邊經過,只一句。
王衍東早已經做好防守,就知道傅大老闆不會輕易結束。
直到中午十二點,四個人全都出了一身汗,這場球賽纔算結束。
趙玉瑩只是在他公司附近逛蕩,卻幸運的遇上他,然後就悄悄看完了整場球賽。
四個人離開的時候趙玉瑩從角落裏冒出來,眼神直奔傅沉夜。
傅沉夜什麼都沒說,從她旁邊面無表情的經過。
“傅總。”
趙玉瑩卻還是想要追上去。
“哎,趙小姐,不,莊太太,這就是你不對了,作爲已婚婦女要有點跟異性保持距離的自覺性的。”
沈執將她攔住,提醒。
趙玉瑩看着傅沉夜走遠,這纔看向沈執,“我找傅總絕不是爲了男女私情。”
“笑話,你跟我哥本來也沒什麼男女私情,別說的你們好像發生過什麼一樣。”
傅沉舟上前去,想到戚酒現在失明又失憶,而這個女人卻還好好地挺着孕肚站在這裏,就真覺得老天不公。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救過戚酒的人。”
“也許沒有戚酒的話,你已經死了。”
“什麼?”
王衍東路過的時候說了這一句,趙玉瑩聽的怔住。
但是王衍東沒有過多解釋,倒是沈執很快明白,便告訴她,“趙小姐還是好自爲之吧,以後遠離我們這羣人才是聰明的女人該做的事情。”
“可是我們趙家出這樣的事情,只有傅總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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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人只有自渡纔不需要代價。”
沈執說完也走。
“別再糾纏我哥,否則你可就沒現在這麼舒服了。”
傅沉舟也說完就走。
趙玉瑩看着那一個個的公子哥都離去,心裏卻是屈辱萬分。
爲什麼她分明做了好事,她連大獄都去了,卻還是得不到他的一聲感謝,反倒讓他越來越討厭自己,甚至讓趙家成爲這樣子。
“小姐。”
趙玉瑩正想着,突然有人在她身邊喊。
她一轉眼看到不知道何時來到她面前的人,“貴叔,您怎麼來了?”
“你父親叫我看住你,送你回莊家。”
“……”
聽到回莊家這三個字,她更是心痛萬分。
孩子在肚子裏一天天長大,莊家如今待她的確很好的,卻也全因爲這個孩子。
她想離婚,她母親明明說過她可以離婚的,跟莊賢玉那樣的變態她一天都不想再過了,可是……
她母親沒有兌現自己說的話,而她……
她也只能認命的回到莊家。
偌大的房子裏,就莊賢玉自己在。
大中午,他才起,穿着睡衣在喫午飯。
不,應該是他的早飯。
莊賢玉看到她回來忍不住笑了聲,喝了口酒才問:“又去碰壁了?”
她沒說話,走過去坐下,叫傭人給她拿了碗筷。
“你去碰壁不要緊,別傷到我兒子就好了,否則你懂的。”
“我懂什麼?”
她生氣的問道。
爲什麼人人都可以威脅她?
真是好笑。
“你不懂嗎?你再不懂的話,可是隻會害了你們家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