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別說是劉氏了,就連宋景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幾人在歡聲笑語中喫完飯,劉氏收拾着飯菜,謝珍見宋景謙仍一臉的不解,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他知道,臉皮有城牆厚只是一個比喻詞,指的是對方沒有羞恥心,不害臊,而不是真的臉皮有城牆那麼厚。
等劉氏收拾好,謝珍跟宋景謙解釋完,幹活的人也陸續來到了家中。
劉氏將兩個孩子送去學堂。
“爹,我娘今天怎麼沒過來玩啊?”閒着沒事的謝珍來到院中,好奇地問謝國興。
“地裏玉米熟了,你娘今天在掰玉米呢。”謝國興解釋道。
謝家有五畝地,今年雖然只種了一畝地的玉米,但謝國興和謝濤都在她家幹活,就謝楊氏一個人顯然是忙不過來的。
謝珍想了想,說道:“反正我閒着也是沒事,我過去幫幫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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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興點點頭,沒有拒絕,“成,那就辛苦一下你了。”
謝珍又回到廚房中,拿起鐮刀就下了山。
謝家這邊。
謝楊氏剛喂好豬準備出門去地裏,院門就被人給敲響了。
她急忙來到門口,打開門,看着王有根媳婦普春花站在她家門口,納悶道:“有啥事嗎春花?”
這普春花正是艾巧慧的婆婆,因爲在一個村子生活了二十多年了,雖然沒有什麼關係,但到底還是有些交情的。
“有事,有大事呢!”普春花一臉神祕地看着她。
她只當是又有什麼大八卦了,輕輕將門掩好,帶着普春花來到堂屋,“啥事啊!你快說說!”
“你家跟鎮上那個宗家是親戚嗎?”普春花開口,眼神中帶着幾分明晃晃的探究。
謝楊氏愣了愣,搖頭道:“沒有啊,人家那高門大戶的,我們哪攀得上啊!”
“那就有大問題了!”普春花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們剛纔去鎮上,看見你閨女跟宗家少爺進了一家酒樓,那宗少爺還喊你閨女表妹呢!”
正巧謝珍這個時候來到謝家,見謝家院門只是輕輕掩着便推門走了進來,還沒等她開口喊謝楊氏,就聽堂屋裏傳來一個帶着幾分唏噓的聲音。
“真的假的?!”謝楊氏音量拔高了幾分,面上一片錯愕和不敢相信。
“我騙你做啥?我還有翠雲、慧蓮、水仙……都親眼看見了。”普春花一連說了十多個人名。
這一下,謝楊氏不信也得信了。
“現在她們都說你閨女在外面偷男人,怕被人知道這才編出了表哥表妹的謊話。”普春花急忙將知道的消息告訴謝楊氏。
謝楊氏頓時氣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怒道:“誰說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哎呦,你先別激動!”普春花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都多少年了你還是這副性子,嘴長她們身上,人家愛咋說咋說,你管得着嘛?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先問清楚你閨女跟宗家那少爺是啥情況,後面你纔有話說不是,不然誰信你?”
“而且我估摸着應該還真有那回事呢,不然你閨女咋三天兩頭往鎮上跑啊?也是這次被我們親眼看見了,不然還不知道……”
“行了,你先別亂說,我閨女可不是那種人!”謝楊氏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咬牙道:“我現在就去找我閨女問個清楚!”
“你閨女我在這呢。”謝珍無奈地從牆邊出來,慢步走進了堂屋裏。
普春花臉色微微一變,心裏有些埋怨謝楊氏沒提醒她謝珍在家,現在好了,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撞破了,這多尷尬啊。
“你個死丫頭!老孃正好要找你呢!”謝楊氏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謝珍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氣急敗壞地道:“你春花嬸子的話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好好說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啥時候又跟宗家的人搞一塊了?”
“你輕點!”謝珍疼得齜牙咧嘴,急忙擡手拍打着謝楊氏的手,連連抽氣道:“你能不能放開讓我好好說啊!”
“你先給我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我給你耳朵擰了!”謝楊氏沉聲警告。
謝珍沒有辦法,只能忍着疼解釋道:“那宗家少爺真是我表哥!”
謝楊氏微微一愣,手上的力度鬆了幾分,驚道:“我咋不知道咱家還有這一門親戚?”
按理說,如果謝家有宗家這樣一門親戚,早該傳得人盡皆知了。
可她嫁來謝家二十年了也沒聽誰說過啊!
“不是咱家,是宋家那邊的親戚!”謝珍再次拍了拍謝楊氏的手。
謝楊氏再次愣了一下,隨即急忙收回手,看了看她被扭得通紅的耳朵,拉着她來到凳子前坐下,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問道:“你男人家跟宗家是親戚?咋沒聽你男人還有你婆婆說過啊?”
“我也是那次帶景昭去宗家給宗家少爺看病才知道呢。”謝珍一臉委屈的揉了揉耳朵,腦中高速轉動。
“那你也不跟我說!”謝楊氏頓時豎起了眉毛,凶神惡煞地瞪着她,“你個死丫頭,居然連你老孃都瞞着,你可真有你的啊!”
她雖表現的兇悍,但心裏卻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就說她閨女不是那種會偷漢子的人吧!看誰以後還敢胡亂編排她閨女!
想着,她得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面色尷尬的普春花。
“娘,不是我瞞着你不跟你說,實在是景昭左叮嚀右囑咐的不讓我說啊……”謝珍委屈的瞅了謝楊氏一眼,謊話張口就來。
謝楊氏皺起了眉毛,眼神中爬上幾分探究,“你男人爲啥不讓你說啊?”
“那我咋知道,我問他他又不跟我說,我總不能變條蛔蟲鑽他肚子裏吧!”謝珍撇撇嘴。
將難題丟給了宋景昭,這本就是他的事,讓他自己處理最好,她說多了只會出錯。
謝楊氏一下子沒了聲音。
謝珍也沒有說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着謝楊氏,看的謝楊氏心裏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她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反而還佯裝生氣地罵道:“你這啥眼神啊?我可是你娘,我擰一下你耳朵咋了,你不服氣?誰讓你不給我說清楚的,還讓我爲你犯着急。”
謝楊氏這一手倒打一耙實在是太妙了,看的謝珍都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一看見我就動手……”
“你還有理了是吧?”見她還敢頂嘴,謝楊氏臉色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
剛纔確實是她太着急了,但她身爲一個當孃的,不可能不着急啊。
“沒沒沒,我的錯,我的錯!”謝珍知道她的要強的性格,急忙擺擺手將錯攬在自己身上。
她要是不這樣,謝楊氏能因此跟她掰扯一整天呢。
“這還差不多。”謝楊氏臉色緩和了幾分,轉頭看着普春花道:“春花你也聽見了,我閨女跟宗家那少爺清清白白的,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嗨!都是個誤會!”普春花尷尬的直襬手。
誰知道宋家跟宗家是親戚啊!
都怪宋景昭她娘,來了村子三年了也不見她說一聲,不然怎麼鬧出這種烏龍事件。
虧的她們剛纔還圍繞着這個討論了好一會。
“春花啊,咱們也是認識了也有二十多年了啊,這事你可得幫幫我好好跟其她人解釋清楚,可別把這誤會鬧大了。”謝楊氏看着普春花,好言好語地說道。
“你放心,咱們這關係我肯定會幫你解釋的!”普春花拍着胸脯保證。
她不解釋不行啊,剛纔討論的時候就她聲音最大,就差沒明知說謝珍跟宗家少爺有一腿了,要是她不解釋清楚,到時候讓宗家的人知道,追究起來她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