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衍這麼配合，莊曉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也、也就一點點吧。”
“這麼辛苦，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屠衍聲音溫和。
莊曉一下子坐直了，鐵公雞拔毛了？
“這是女朋友的特權嗎？”莊曉笑問。
“是。”屠衍的聲音裏明顯也帶了笑，“畢竟男朋友明天還要努力上班呢。”
莊曉喜提一天假期，好聽話立刻就來了，“認真的男人最帥了！”
“再認真你也看不到。”電話那頭的屠衍嘟囔了一句，囑咐道：“別玩手機了，早點睡，嗯？”
這會兒莊曉拿出了對大老闆和女朋友的雙重愛重，乖巧答應，“晚安。”
“晚安。”屠衍等着那頭掛了電話。
莊曉窩進被窩裏，愉快地蹭了蹭枕頭，這就是“潛規則”的快樂嗎？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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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沈玉華舉辦了晚宴，劉助理今天不用去接屠衍，早早在101轉悠開了。
祕書處仗着大老闆不在，忍不住八卦起屠衍。
“聽說，沈夫人給屠總辦的是相親宴？”王祕書打頭，跟劉助理打聽。
劉助理一臉諱莫如深，“我可沒說過。”
立刻有人笑道：“這還用劉助理說嗎？大半個A市的富豪圈子都驚動了，非年非節的，還能有什麼事。”
“別說我們八卦，客戶都打聽到咱們這來了。”
劉助理微微正了正神色，叮囑道：“不該說的別亂說。”
“劉助理放心，我們都知道，只有我們套人家話的份，哪有被別人套話的可能？”
“不過……今天莊曉怎麼還沒來？”突然有人提起，大家環視一圈，確實沒來。
其實剛剛到上班時間，但莊曉很勤奮，因爲到崗位不久，對工作內容不夠熟悉，總要多花些心思。
再加上，莊曉還自願承擔了打理總裁辦公室的工作，一般都會提前到公司。
對於這個卷王，大家都有點敬佩，確實是狠人。
現在聽說了沈夫人大張旗鼓爲屠衍辦相親宴，作爲相處了這麼久的同事，也不免有些唏噓，“其實，我看曉曉就很好……”
“是啊。”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家的贊同。
正說着，電梯那頭傳來了一聲輕響，大家頓時噓聲，一個個腳步飛快地梭回了工位。
果然，到的是屠衍。
不管有事沒事，大家有志一同地垂頭，或把鍵盤敲得“啪啪”響，或把紙質文件翻的“嘩啦嘩啦”的，就是不敢看屠衍。
可平時徑直走進辦公室的屠衍今天拐了個彎進了祕書處。
簡潔又講究的西裝外套，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從明亮的白熾燈下穿過，所過之處，員工感覺頭頂的燈光都暗了一半，無形的壓力充斥在空間裏。
劉助理迎上前，“屠總。”
“莊曉今天請假，計公事假，不扣考勤和工資，你批一下。”屠衍頷首，聲音不高不低，“再跟周助理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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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請假制度是由上一級部門批示，因爲總裁祕書處事情比較多，爲了避免工作交接問題，兩位總裁特助都要看過。
劉助理愣了一會兒，纔在屠衍的目光下點頭，“好的。”
“還有。”屠衍微微擡高了聲音，“讓人事在後臺調整一下，以後她的考勤，給我來批，我負責。”
劉助理愣的時間更長了，“呃……好的。”
屠衍滿意地點頭，轉身離開。
隨着他的身影被霧化玻璃大門擋住，祕書處的譁聲頓起，“這……算是官宣了嗎？”
“我負責。”一人捂着心口，學着屠衍的口氣，“太蘇了吧。”
“我看不止是負責曉曉的考勤工作，人也一併負責了吧？”
“這叫什麼……”小姑娘嗑CP嗑的兩眼放光，“跨越身份和階級的戀情！”
劉助理一聽這羣人越發來勁了，趕緊嚴肅了臉叫停，“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屠總工作起來可不講情面。”
“散了散了……”大家瞬間從幻想中回神，呃，雖然屠總對莊曉是百鍊鋼化爲繞指柔，但對他們這些員工，依舊是如鋼鐵般冷酷無情，效率至上。
劉助理帶上文件，進了屠衍的辦公室，照例先由屠衍親自確定今天的行程，正說到新建的商業中心開業事宜。
屠衍停住了手中的簽字筆，“替我跟商場的負責人通個電話，給我送一套口紅來。”
劉助理刷刷記錄的筆尖一用力，在紙上留了一個墨點，很快領會，“什麼品牌的呢？”
屠衍顯然不懂這些，想了一會兒，就在劉助理以爲屠衍要發揮鈔能力，說出“我全都要”的王霸臺詞時，後者打開手機搜索起來。
劉助理了然，看來是真的很重視送禮的人了，比起花錢直接全拿，屠衍肯費心思去了解，纔是更難得的。
對於屠衍這樣的人來說，錢反而是小事，時間和精力，纔是真正的奢侈品。
屠衍願意在這件事上投入的時間和精力超乎劉助理的預料，他一邊埋頭翻看網頁，一邊道：“我一會兒確定了再告訴你。”
“好的。”劉助理默默地在口紅兩個字上畫了個圈。
“明天我有安排，讓各部門把着急的批覆的方案今天下班前遞到我案頭。”屠衍又補了一句。
劉助理十分體貼地問了一句，“那莊小姐……”
“我親自給她批假。”屠衍淡淡道，揮揮手，示意劉助理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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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助理點頭，臨出門前，看見屠衍埋頭扒拉手機，另一隻手還在紙上寫寫畫畫，不難看出他的糾結，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居然也有能難倒屠總的事。
屠衍確實是有點發愁，想他多複雜的方案沒審閱過，現在卻被形形色色、不同形態、不同色系的口紅看花了眼。
但事實證明，確實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屠總。
四十分鐘後，劉助理收到了一份囊括不同品牌、不同質地、不同色號的採購單。
以及屠衍的一張支票，”辛苦了。“
翻看後劉助理樂了，屠總不愧是屠總，竟然直接用編程檢索，篩選商品成分、賣點以及用戶評價，得到一個詳盡客觀的結果。
就是不知道，莊小姐收到這份理工男的浪漫，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