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公子,在下怎麼覺得這位美女的狀態不太喜慶呢?”她也不好直接說這人怎麼就像是已經死了。
“流觴公子莫急,這就是一個前奏。”阿奴良才應該是事先知曉,所以此時不慌不忙的安慰許洛嫣。
許洛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反正這人究竟是死是活,她看下去便知曉。
不一會兒,那人就慢慢的開始像是復活一般,從轎子裏爬出來,慢慢悠悠,跌跌撞撞,整個狀態就像是在演繹一個大病初癒的人,身體跟不上腦子的節奏一般,無法保持平衡。
隨着院子裏的奏樂節奏越來越快,那人竟然奇蹟般的像是忽然醒過來的精靈,踩着鼓點在院子裏快速的舞蹈,還別說,此刻的她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敦煌的飛天舞女的模樣,整個人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怎麼樣?流觴公子,這節目,可還看得?”阿奴良才得意的看着許洛嫣,就像是炫耀一般朝着許洛嫣露出了笑容。
“不錯,這舞果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嘭。”許洛嫣的話剛剛說到最後一個字,那原本好好在院子裏跳舞的美女,竟然忽滴倒地不起。
“這?又是另一個驚喜?”許洛嫣看着阿奴良纔不解的問道。
哪知阿奴良才這一次卻是沒有了剛纔的淡定,忽滴站起身說道:“來人,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一婢女飛快的跑入場地,上前輕輕的推了推那名美女,然後她大着膽子的將自己的手指伸到了那位美女的鼻下,查看鼻息。7K妏斆
這一查探,那婢女就嚇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忽滴意識到什麼不對勁,她趕緊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到阿奴良才身前稟報。
“稟告主子,此人已經死了。”
“死了?真是晦氣,趕緊叫人擡下去,重新換人上臺。”普通老百姓的人命,在阿奴良才的眼裏,真的就如同草芥一般,根本不放在眼裏。
許洛嫣看着阿奴良才處理事情,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看着,對於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交往,也可以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就這樣的人,就算有什麼野心,那也都會自己死在萌芽時,根本就不需要人去提防。
“讓流觴公子見笑了。”直到院子裏又有人重新開始之前那美女還未完成的表演,阿奴良才纔鬆下氣來與許洛嫣說話。
“意外嘛!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許洛嫣平靜無波的回答。
許洛嫣心想:這都出了人命了,這些權貴應該興趣大減了吧?
誰知道新的表演開始,他們也都繼續興奮的大吼大叫,對着表演者吹口哨,鼓掌,嘴裏說着一些不堪入耳,手上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看的許洛嫣真覺得辣眼睛。
好不容易捱到活動結束,許洛嫣也就趁機告辭,阿奴良才便詢問許洛嫣的住處,許洛嫣回答:“在下也是今天才帶着隨從過來,還沒有找到住處,就聽聞貴寶地在舉辦什麼百花卉,也就先跑過來一睹爲快來了,這住處,還得等在下出府之後,再去尋找。”
“既然流觴公子還沒有投宿,要是不顯舍下簡陋,要不就暫住在府上?”
“不不不,不方便的,在下來蒲甘也是視察鋪子的,這一天到晚進進出出的,怕是會打擾了貴府。”
“這有什麼?你且住下便是,這進出府邸的令牌,我一會兒叫人送一枚過來,交給公子便是,只要有令牌在,公子想任何時候進出府邸都行。”
“那太麻煩了,我還是去住客棧吧!”開玩笑,要是住在這裏,她一個不小心露餡兒了可咋整?再說,她來蒲甘可是來開展調查工作的,這阿奴良才很顯然與她不是一路人,她還是儘快遠離的好。
“流觴公子,你就別與在下客氣了!”
“沒有客氣,沒有客氣,良才公子熱情好客,這一點,流觴已經感覺到了,只是在下喜歡住客棧,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住客棧方便一些。”
見許洛嫣再三推遲,阿奴良才也就沒有硬邀,轉而說道:“既然流觴公子覺得舍下不方便,那在下也不便繼續挽留,這樣吧,流觴公子若是在這蒲甘,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公子可以派人送信給在下,在下一定會盡綿薄之力幫助公子的。”
“那流觴就在此先行謝過良才公子了,告辭。”
許洛嫣轉身出了院子,與耶律俊走到不遠處,許洛嫣注意了一下週圍,見沒有被人盯着和跟蹤,就小聲問道:“前不久一點,這府裏面可有送一個死人出府?是名二八年華的少女,長得挺美的。”
“死人?沒有見到。”耶律俊和其他的隨從一樣,都守在園子門口,這要是有人進出,他應該看得見。
“那就奇怪了,我給你說,這個百花卉簡直就是叫人一言難盡。我很懷疑之前死掉的那個美女,是因爲吸食了過多的阿扁,這才造成中毒死亡的。”
“這阿扁這麼厲害?”耶律俊一向潔身自好,一直聽說曼陀羅花有毒,但是他又不像司馬晗,一天天的就喜歡研究毒藥,所以他也很少接觸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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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知道其有毒之後,能遠離的情況下,就儘量的遠離,不想自己一個不小心沾染上,那可就麻煩了。
“嗯,這玩意兒,一旦沾上,那就是貽誤終生的事情,所以以後你要叫組織裏的兄弟們,都小心一些。”
“是。那咱們現在怎麼做?”
“先找家客棧入住,然後咱們去這附近轉轉,你去找一下負責蒲甘郡情報的兄弟,問問這蒲甘郡的亂葬崗在哪裏,咱們要想找到那名死者,此時只怕只有去亂葬崗碰碰運氣了。”
就那些把人命當兒戲的權貴,許洛嫣覺得這死者他們肯定是不會好好安葬,也不會通知其家人將屍體領回去的。
不然萬一這死者的家屬鬧起來,他們也是多了麻煩,何不就讓死者的家屬,認爲死者還好好的活着,只不過是在哪個權貴之家,不知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