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涼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拉開了與白薇兒之間的距離,“不知廉恥。”
只四個字,卻包含着濃濃的憎惡。
白薇兒並不在意,“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中午,你帶着紀盛夏來醫院,但不可以當着在南哥哥的面,我要在病房外,當面聽你對她說出這句話,不然我會親自把這件事情說給紀盛夏聽,到時候……你猜紀盛夏會是什麼反應?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人,對她無微不至的寵愛,到頭來不過是因爲贖罪,憑紀盛夏那種剛烈的性格,你猜她會如何對你?”
如果那個丫頭真的知道這一切的話……
紀夜涼薄而性感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甚至不敢往下去想。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小心守護的事情。
白薇兒環抱着雙臂,慢慢悠悠的站直了身子,“明天中午,別忘了準時來哦。”
這個該死的女人!
紀夜涼的骨幹分明的手指關節因爲用力攥起而泛白。
回到了家後,盛夏剛好打完了吊瓶,正在拔針。
雖然晚星陪在身邊,但是盛夏的精神狀況看上去比他臨走前更要差。
紀夜涼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恍神。
或者……盛夏有知情權。
晚星幫她按着拔了針的手腕,扭頭看了過來,“大哥,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這個傢伙未免太過於沉穩內斂了,這幸好是白天,要是大半夜的話猛然一回頭見門口不動神色的站着一個人,魂都要被嚇飛了好嗎?
紀夜涼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過來,褪去了西裝後坐在了盛夏的旁邊,“我來。”
他接過了晚星幫忙按着盛夏的那隻手,輕輕用力幫盛夏按着鍼口。
晚星站了起來,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一句話,“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陪她。”
“嗯。”紀夜涼淡淡的應聲。
盛夏始終都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打擊之中。
紀夜涼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深沉冷酷的嗓音低了下去,緩緩道,“今天一直沒有再發燒,身上有沒有其他難受的地方?”
盛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忽然看着紀夜涼的這張俊臉,模樣有些茫然。
“聽着。”紀夜涼捧起了盛夏的小臉,眉眼深邃的看着她,“金在南爲了救你昏迷了十年的事情在本質上與你無關,你當時也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還在昏迷的狀態中,火災更不是你惹出來的,所以最根本的原因並不在你,你不需要自責,嗯?”
盛夏只是看着他,卻不說話,眼淚微閃。
“說了,火災和你無關,紀盛夏我再重複一遍,你不需要自責。”
“嗯。”低低的一聲迴應,“明天,你再帶我去醫院裏看一看在南哥吧,這一次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紀夜涼的動作微微一頓,腦海裏再次冒出了白薇兒的那句話:
明天中午帶紀盛夏來醫院,我要在病房外,親口聽着你對紀盛夏說,你愛上了我白薇兒,你要和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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