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左說完，擡頭看向柯以名。
柯以名半晌沒作聲，像是在糾結，在接連給自己灌了兩杯酒後開口，“我在愛情裏，比交朋友還失敗。”
勒左饒有興趣的看向柯以名，“聽說弟妹是二婚？”
柯以名握着酒杯的手攥緊，“嗯。”
柯以名惱怒的神情表現得恰到好處，勒左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哎，女人嘛，就是這樣，總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柯以名，“……”
勒左不知道柯以名跟關欣的情況，以爲柯以名的意思是在說關欣掛念着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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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裏，基本差不多就定型了。
後來，勒左攙扶着醉酒的柯以名上車送回了家，還順手給他兜裏塞了一張沒密碼的銀行卡。
再後來，勒左通過人跟紀澤成了朋友，從紀澤嘴裏確定了柯以名確實私下裏跟傅瑾衍他們交集不多。
確定了這點，勒左內心篤定了柯以名跟傅瑾衍的關係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親近，打電話通知了提前收買好的財務總監，讓他在公司物色一個女人去向柯以名示好。
恰好財務總監的外甥女早就心儀柯以名，接下來就有了佰萊旋轉餐廳的那一幕。
聽着傅瑾衍把事情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簡寧震驚的坐在原地。
“好大一盤棋。”
傅瑾衍恣意懶散的靠在衣櫃上，“確實好大一盤棋。”
簡寧擡頭看傅瑾衍，“可勒左那麼謹小慎微的一個人，這麼輕易就信了柯以名的話？”
傅瑾衍沉聲道，“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他私下打聽了不少，但，柯以名說的句句屬實。”
簡寧回想起這一年來每次聚會柯以名和關欣都不會出席，狐疑油然而生，“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勒左不對勁的？”
傅瑾衍如實道，“大約兩年前吧！”
簡寧汲氣，“所以，這一年多來，柯以名從來都不會帶關欣出來跟我們聚餐，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你一早就預料到勒左會收買他？”
傅瑾衍搖頭，“我只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並不能確定，至於這一年來柯以名爲什麼不帶關欣出來跟我們聚餐，是柯以名自己的想法，他說以防萬一，他可以做最至關重要的那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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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柯以名是真爲你着想。”
傅瑾衍，“這事落在他身上，我也會這麼做。”
簡寧莞爾，“嗯，我信。”
簡寧確實信傅瑾衍的話，他跟柯以名的關係，和廖琛、紀堪比起來分毫不差。
他們四人都是那種平時最佳損友，但是緊要關頭能爲了對方付出生命的人。
簡寧話落，沉思了一會兒，吁氣，擔憂道，“你們下了這麼大一盤棋，獨獨沒考慮關欣的感受，萬一她信以爲真，到時候怎麼辦？”
傅瑾衍聞言，輕笑着看向簡寧，“你覺得關欣和柯以名的婚姻怎麼樣？”
簡寧，“還好？”
實話實說，簡寧對關欣和柯以名的婚姻關係真不清楚。
關欣不是愛談論這些的人，她也不可能沒事去詢問柯以名他的婚後生活如何。
簡寧說完，從傅瑾衍眼神裏看到了諱莫如深的笑意，“還好？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