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莊麗雅說的那些事情只需要跟寧修商量,畢竟寧家這些東西差不多都是在寧修手裏的。
寧玄本不用留在那邊,聽他們扯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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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估計也是想有人聽一聽自己的心酸,所以莊麗雅還點名了寧玄,讓他留下來。
倒沒有說讓他幫忙主持公道之類的,只意思是說家裏的這些事情他也應該知道,畢竟他也算是寧家的一員。
都已經最後這個階段了,寧玄也不想跟他們起任何爭執,於是也就留了下來。
莊麗雅這個時候也不豪橫了,估計也知道現在擺架子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她這次換了套路,整個人開始賣慘,開始訴說委屈。
她說太這麼多年伺候寧邦多麼多麼的不容易,說她一個人教導兩個孩子多麼多麼的艱難。
這些話寧玄可能不知道真假,但是寧修一直跟他們一起生活,怎麼可能會不懂。
寧修當場都笑出聲音來了,莊麗雅這麼多年在寧家,那真是飯先來張口,衣來伸手。
她也沒伺候過寧邦,家裏有傭人,什麼事情都不用她插手。
再說這兩個孩子她是如何教導的,一個一個的不成器。
寧湘之前還因爲故意傷害罪在裏面蹲了一段時間。
當時真的是給寧家招黑的很,寧邦自己有問題確實沒辦法洗白,可寧家現在罵名這麼重,那兩個不成器的絕對也脫不開干係。
這些寧修之前都輕輕放下了,不想計較了,畢竟家裏成員關係複雜,有些事情能不說也就不說了。
可是現在看着莊麗雅賣慘,哭天抹淚的,寧玄什麼都不清楚,能忍,寧修是怎麼都忍不了。
寧玄輕輕地拍着許清悠的背,等着許清悠睡着了,才嘆了一口氣。
晚上鬧哄哄的有點兒不太安穩,雖然這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莊麗雅在那裏又哭又唸叨又捶胸頓足的,寧玄直接把管家叫了過來。
他不想聽莊麗雅說那些有的沒的,直接讓管家帶着傭人去把莊麗雅的東西打包了。
寧邦的葬禮反正已經結束了,寧家要進入清算環節,寧修這是想提前做準備了。
莊麗雅自然是不願意的,哭天喊地,說自己孤兒寡母被欺負。
場面挺不好看的,寧玄雖然是在看熱鬧,但是這樣的熱鬧,也有點看不下去。
許清悠是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醒來。
寧玄並不在牀上,本來寧玄回來的就比較晚,看一看現在的時間,他不在牀上,就證明他應該根本就沒睡,又出去了。
許清悠光着腳從牀上下去,過去輕輕的開了房門。
客廳裏面有亮光,寧玄坐在沙發上,電視開着,但是沒有聲音。
他的樣子是在看電視的,只是有沒有看進去就沒有人知道了。
許清悠其實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寧玄說,想去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可是轉念又想到了自己面對許父離開時候的心態。
這個時候什麼話都沒有用。
寧玄面對的情況比自己的還要複雜一點,寧家後續又有很多的亂事兒。
雖然說有寧修坐鎮,但跟他終究是辦法撇清所有的關係。
於是想了想,許清悠還是回到牀上去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緊,閉上了眼睛。
寧玄在外面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進來。
許清悠其實是知道的,她一直在裝睡。
寧玄回到牀上,等了一會兒,翻身過來把許清悠抱住。
寧玄回到了身邊,許清悠的睡意上來了。
她朝着寧玄懷裏膩了膩,然後沒一會兒,徹底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許清悠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寧玄還在牀上躺着,昨天晚上他睡得那麼晚,今天肯定起不來。
許清悠輕手輕腳地從房間出去,先去做了早飯。
早飯還沒做完,她就聽到外面的門打開的聲音。
她一愣,朝着寧母房間看過去。
寧母的房門是關着的,看不出來裏面有沒有人。
時間這麼早,按理說寧母應該在房間裏纔對。
許清悠從廚房出去,就看到寧母開門正從外邊進來。
寧母穿着一身運動裝,看樣子似乎真的是運動過,頭髮稍顯凌亂,呼吸有些濃重。
許清悠有些意外,“您出去晨跑了?”
林某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後朝着自己房間走過去。
她儘量的避着的許清悠,可許清悠在和她錯身而過的時候,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後的傷口。
傷口不是特別小,已經流血了。
許清悠哎的一聲叫了出來,“您怎麼受傷了?”
寧母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啊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快步的朝着房間去。
許清悠趕緊追了過去,抓着寧母的胳膊把她拉過來,仔細的盯着她的耳後看。
離得近了才能看出來,這是抓傷。
許清悠的眼睛瞪大了,“您出去打架了?”
寧母掙扎了兩下,也沒有掙脫許清悠的潛質。
於是她只能壓着聲音,“你小點聲,阿玄已經回來了吧,是不是還沒醒?”
許清悠皺着眉頭,稍微想了一想,差不多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是莊麗雅對不對,你出去跟她見面了?”
隨後許清悠又說,“她給你打電話了,叫你出去的?”
寧母聲音低沉,“你先等我去整理一下,然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反正都已經回來了,許清悠便也就鬆開了她,而後朝着自己和寧玄的房間過去。
她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小心的看了看裏邊,寧玄還在牀上躺着,目測睡得挺沉。
許清悠重新把門關上,然後去了寧母的房間。
寧母正照着鏡子看自己耳後的傷口。
許清悠反手把門關上,然後問,“你們倆怎麼就打起來了?”
寧母有些煩躁,沒有回答許清悠的話,而是直接罵了句髒話,“我都沒注意,這臭娘們,居然把我這裏抓傷了。”
她把頭髮鬆開,看看能不能擋住自己耳後的傷口。
然後她又去衣櫃那邊拿了衣服,當着許清悠的面直接換上。
等着都弄好了,她纔開口,“她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跟我說,我就想知道她要跟我說什麼,結果沒想到了,這臭娘們兒,話還沒說兩句她就想跟我動手,說我能慣着她麼。”
寧母也不是沒打過架的人,之前都敢跟大老爺們動手,難不成還怕她一個女人。
這次莊麗雅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那兩個幫手,所以這場架打下來,寧母並沒有喫虧。
許清悠盯着寧母看了看,然後問,“有沒有別的人看到,你們倆在什麼地方動手的?”
寧母過去坐在牀邊,雙手放在腿上,“放心吧,就算我不嫌丟人,她也覺得丟人,我們倆在小區裏,就那個小公園,這個時候沒人,正好了,我是真沒慣着她,把她摁地上揍,我還踹了他兩腳。”
許清悠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怎麼還就動手了,我還以爲她已經想開了。”
而且她一個人過來跟寧母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兒。
她真以爲自己很厲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