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息量的衝擊太過於強大,惹得盛夏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朝後踉蹌了一步。
紀夜涼的眸色一凜,大步上前將盛夏護在了身後,冷視着白薇兒,“你給我閉嘴。”
“怎麼,我說錯了嗎?紀總難道是心虛了?”白薇兒冷笑了一聲,假面具揭開以後,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十年前,紀家大小姐,也就是你身後的那個紀盛夏的原生家庭發生了一場重大的火災,紀盛夏的親生父母也正是死於那場火災。
從那以後,你便將成爲了孤兒的紀盛夏接回到了紀家,她這才成了紀家的大小姐!
而我的未婚夫——”白薇兒憤怒的說着,手指向了病房內躺着的那個男人,“我的未婚夫當時和你一起衝進了盛家,救出了當時奄奄一息的紀盛夏,可是他卻因爲被重物砸傷缺氧而導致的昏迷,就這樣躺在了醫院裏,而且一躺就是整整十年!
憑什麼紀盛夏這麼多年可以無憂無慮?明明她纔是那個害我未婚夫躺在這裏的罪魁禍首!
憑什麼我要被她、被你們雙雙欺負?明明我也是那個受害者!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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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兒說的聲嘶力竭,周圍一片安靜。
盛夏的大腦嗡嗡作響——
她不知道。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
那場大火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年了,盛夏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個人,替她在這裏躺了整整十年。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種複雜的罪惡感從心底深處往外溢,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處,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白薇兒。
紀夜涼骨幹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攥着盛夏的手腕,青筋好似都要暴起來,第一次,這個在任何時候都運籌帷幄,高冷如斯的男人完全暴走了,“你說夠了沒!”
每一個聲調都透着濃濃的怒意。
白薇兒忽然笑了,她更是上前,伸出手想要去將紀夜涼身後的盛夏給拽出來,“你別躲啊,來來來,跟我一起進去看一看我的未婚夫。
我和他是小學同學,從小就被定下了娃娃親。
原本計劃大學一畢業就領證結婚,可是在大學畢業的第一年,我的未婚夫就因爲你而躺在了這裏!
紀盛夏,你不是很橫嗎?不是很有脾氣嗎?
你有什麼臉跟我耍脾氣!咳……”
白薇兒話音剛落,臉色突然慘白了下來。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紀夜涼狠狠掐住她脖子的手。
男人滿身的戾氣,“說了讓你住嘴,你聽不懂是不是?!”
“咳……”白薇兒的表情有些痛苦,“你放開我……他就在裏面躺着,你最好想想你虧欠了他多少,他當初又是怎麼拜託你照顧我的!咳咳……你現在當着他的面就這樣對我,你不怕他寒心?!”
紀夜涼的瞳孔一震,掐住她脖子的手猛然鬆開。
白薇兒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咳嗽着。
就在這時,一羣醫護人員忽然朝這邊奔跑而至。
爲首的主治醫生道,“都讓開,裏面的病人有甦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