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一首,然後便靠在沙發裏,靜靜地望着端坐着的她。
歌者慢慢吟唱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訴說他們的過去。
依戀,那些你說的永遠。
戚酒只聽着這歌詞,像是有些苦悶,全神貫注的傾聽,卻忘了在意旁邊發生的事情。
脣角被吻住的時候,她一顫,梗着脖子忘了動。
傅沉夜的脣瓣落在她的脣間,然後緩緩地啓開。
戚酒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的加快,怦怦怦的,像是要急着去往一個地方,但是前面黑漆漆,那顆心被攔了下來。
他的脣瓣在她的脣上肆意的展開,脣齒間甚至還帶着櫻桃的味道。
他們飯後喫過的。
他的手扣住她的頸後,擡眸看她未動的脣瓣,低啞的嗓音提醒,“寶貝,張開脣瓣。”
戚酒提着一口氣始終沒放下,張開脣瓣不如……
她回過神,不理自己滾燙的臉,擡手就推他一下,然後起身要跑。
“啊!”
她被拉住的,但是還是晚了。
膝蓋下面還是撞到了茶几邊沿。
傅沉夜一手抓着她將她帶回懷裏摟着一邊喊了聲,“張姐,帶人來將這些邊邊角角全部包起來。”
“是。”
阿姨出來看到他們倆的姿勢,頓時低了頭,卻也明白大概是戚酒又撞着了,便趕緊去準備。
“疼了吧?”
傅沉夜摟着她坐在他的大長腿上,然後撫着她被撞的地方慢慢按摩。
戚酒尷尬的不成樣子,想要掙扎,卻扭了幾下都沒用,也沒好再扭下去。
傅沉夜的懷裏特別的溫暖,溫暖的讓人隱隱的失去本來的意志,想要不清醒的,任性的沉淪。
“只是想讓你也親一親我而已,怎麼就反應那麼大?”
傅沉夜一邊揉着她磕到的地方,一邊在她耳邊低聲抱怨。
戚酒歪着腦袋,感覺着他的呼吸快要燙傷自己。
她討厭這種感覺,有種在被逗弄,被玩弄的感覺。
她什麼都看不見,聽力也不好,所以他就這麼任意妄爲。
說到底……
可是,那些人都被抓起來了,她不是被賣,她……
她是什麼呢?
她心裏又升起那種茫然的感覺。
傅沉夜看她窘迫的要緊,便不再說什麼,只是將她抱了起來。
他想,他們還是回自己房間去。
這裏等下可能人會有點多,她更會窘迫了。
可是他一抱起她,戚酒就僵着身子,好像更害怕了。
他看着她緊張的模樣,想了兩秒,隨即還是邁着大步帶她離開。
緊張,只會是一時。
她總有一天會喜歡,會想要他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傅沉夜心裏有這份篤定,便毫無顧忌的將她抱上樓。
戚酒覺得自己這幾天應該是重了,但是他抱着她還是毫無壓力的樣子。
而且他只要在,就會逼着她喫很多。
嗯,她好撐,然後卻又被放在了牀上。
傅沉夜說:“等下我們一起去泡澡,我先去放洗澡水。”
其實傅沉夜主要是想緩解她的腰痛,卻不料她聽到一起泡澡四個字,就嚇的顫抖。
他一走,戚酒立即就摸着牀上,找着牀沿,小心翼翼的下牀去。
她這幾天好像摸到了點感覺,她有種她能找到房間門口的感覺。
“少夫人,你怎麼一個人?”
“……”
傅沉夜想到她可能會跑,出了洗浴間看到牀上沒人立即就跑出來,她已經摸索着快走到樓梯口,幸好被阿姨看到,否則……
傅沉夜懸着一顆心上前去,眼神示意阿姨離開。
阿姨走後他便站在她面前,心跳還沒能穩定下來,卻只能那麼無奈的盯着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要是滾下去,會受多重的傷?
她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今天又去坐什麼該死的海盜船,這會兒……
傅沉夜真的是無可奈何,愁的雙手叉腰也沒想到跟她說什麼。
因爲不敢質問,也不敢兇她,怕她害怕到像是剛重逢的時候。
可是他的嘆息聲還是被聽到了。
她的手握着扶手上用力了幾分。
傅沉夜看了眼她握着扶手的手,然後直接給她拆開,並且告訴她,“是我,需要拐杖,我就是你的柺杖。”
戚酒想收回手已經是不能,只是卑微的低了頭。
傅沉夜卻剋制着脾氣又問,“現在,要麼這麼讓我牽着跟我走回去,要麼被我抱回去,你選哪一樣?”
竟然有的選?
戚酒心裏莫名其妙放鬆了幾分,然後自己轉身,雖然方向錯了,但是傅沉夜卻明白過來,擁着她的腰後,牽着她的手,輕聲:“方向錯了,這邊。”
戚酒聽後,立即跟着轉身,卻不小心又轉到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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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的臉在他的肩膀下,聽到他無可奈何的又一嘆息聲。
隨即傅沉夜便笑了,她自己羞臊的臉通紅。
他牽住她的手,扶着她慢慢往前走,又不能太小聲,怕她聽不到,“不就是泡個澡,草莓都那麼大了。”
“哥?草莓怎麼了?”
傅沉心從自己房間跑出來問道。
傅沉夜在門口看了她一眼,傅沉心立即領悟的又跑了回去。
戚酒聽到傅沉心的聲音,只想傅沉心解救自己。
可是傅沉心好像很聽哥哥的話。
據說他們是龍鳳胎,真好。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哥哥或者姐姐,亦或者弟弟妹妹的。
戚酒又想着趕緊記起點什麼來,可是,無從努力。
只是又跟他在臥房裏。
她聽到關門聲,瞬間提着一口氣,想要叫他把門打開。
傅沉夜關門一轉眼就看到她心急如焚的模樣,卻故作看不見,反正她也不知道他會發現什麼,只輕聲在她耳邊:“爲夫幫你寬衣。”
戚酒下意識的後退,傅沉夜兩條大長腿不緊不慢的跟着她,戚酒摸到身後,知道是門板,很快就摸到了門把手。
傅沉夜跟她只隔着一點距離,輕聲:“想跑嗎?”
戚酒覺得耳朵癢,瞬間避開。
“你要是跑得掉,我就倒立走。”
“……”
戚酒只暗暗地想着她都摸到門把手了好嗎?
她一開門就跑了。
他望着她,故意說:“你跑出咱倆臥室去,我就倒立走。”
戚酒想不如別叫她跟他一個屋睡了更有積極性,不過她還是迅速就壓下門把手,只是……
她的手背上迅速被覆蓋住更溫暖的掌心,一股獨屬於他的力道在那裏。
他低啞的嗓音不帶任何曖昧,脅迫力十足,“小傻瓜,我會叫你跑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