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心牽着戚酒的手,倆人握着對方的力道都有點僵硬。
等待的過程,從來沒有這麼漫長。
傅沉心甚至有點不敢呼吸了,戚酒更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大氣不敢喘一口。
醫生等出了結果後嘆了聲,然後問道:“你們倆就憑自己噁心就覺得是懷孕嗎?你們倆多大了?”
“……”
“……”
戚酒還沒明白過來,但是傅沉心卻忍不住笑出來,扮演着可愛的模樣,“所以我們倆都沒懷孕嗎?”
“當然沒有了,你們看看你們後面多少人在排隊?”
醫生說完後,傅沉心往後瞅了眼,好傢伙,竟然五六個孕婦。
傅沉心感受到醫生的嫌棄,然後趕緊按照醫生的吩咐把那兩杯尿去倒掉。
可是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再牽着戚酒。
戚酒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她,不曉得自己被人拍了照。
“哎哎,你們別亂拍啊,這不禮貌。”
醫生雖然脾氣不大好的樣子,但是卻很尊重殘疾人。
戚酒卻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被人拍照,下意識的低了頭。
沒人說話,大家都看出她瞎,便只拍照不說話,醫生說完之後她們也不拍了,但是沒人刪除。
所以這天天還沒黑,晚上就傳出有女明星去查懷孕的事情,卻沒想到是烏龍。
哦,這會兒傅太太反倒是沒人記得,但是有人記起她是拍過戲的紀開心。
——
傍晚,QF,溫暖的客廳裏此時寂靜無聲。
傅沉夜站在沙發後面看着一側站在那裏低着頭知道自己犯了錯還委屈的親妹妹,又看了眼坐在沙發裏一聲不吭的戚酒,許久才說:“她爲什麼嘔吐?”
“我們去坐海盜船。”
傅沉心小聲嘟囔,毫不屈服。
“海盜船?她身體什麼狀況你不知道?你是腦子裏有坑嗎?”
傅沉夜忍不住罵她。
傅沉心不敢擡頭,卻忍不住嘟囔道:“哥你話別說的太難聽嘛,我只是想帶小酒去感受下。”
“感受什麼?感受到自己腰痠腿疼還是感受到嘔吐被你誤會懷孕嚇的半死?”
“……”
傅沉心很少被傅沉夜那麼兇,所以此時也委屈到不行。
不過想到自己思考欠佳,便也就沒再說什麼。
戚酒扶着沙發扶手,試了好幾次,終於站了起來。
她沉默着擡手,想去找傅沉心,她聽着傅沉心的方向像是在那邊就往那邊走。
傅沉夜看着,擔心她撞到茶几,立即上前。
傅沉心也看到了,但是速度不如她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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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被扶住後很快就感覺到是傅沉夜,第一次沒有任何反抗的,反倒是也用力握住他的手臂,然後搖頭。
傅沉夜立即明白她是不想他再責備傅沉心,卻還是忍不住對她說:“你跟沉心關係好我當然也開心,但是她今天做的事情太欠考慮,的確該說。”
戚酒還是搖了搖頭,傅沉夜這纔看了眼傅沉心,“以後做事前一定三思。”
“嗯。”
傅沉心趕緊點頭,然後不自覺的感激的看了眼戚酒。
戚酒待她是真好,反正就是比待傅沉夜好,這一點讓她很受用的。
“回去吧。”
傅沉夜放行。
傅沉心擡了擡眼,說道:“哥,我今晚住這兒。”
“……”
傅沉夜擡眼看着自己妹妹,住這兒?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原本的二人世界得晚會兒了。
傅沉夜看着還抓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就沒剋制住笑了下,她抓着他哎。
傅沉夜擡起另一隻手想去牽住她的,但是怕她牴觸,便又把手放下,想着這樣她就會多抓着他一會兒。
他覺得自己現在賤的要死,分分鐘想要她給他一個擒拿手摁在牀上纔好呢,沙發也行。
“少爺少夫人,二小姐,晚飯好了。”
有阿姨從餐廳那邊出來說道。
“哦,小酒,我們去喫飯,我扶你。”
“好。”
戚酒聽着,答應了聲。
這兄妹倆沒打起來,她心裏鬆口氣。
傅沉心接她的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手上一直握着傅沉夜的,便立即鬆開,稍微臉紅。
“……”
傅沉夜眼見自己的手臂被鬆開,瞬間有些煩亂的將被她握過的地方捂住,嗯,這樣那裏可以多留一會兒她的體溫。
傅沉心扭頭看到她哥的模樣,卻只覺得他多此一舉。
整天摟被窩的倆人,分開這幾分鐘能怎樣?
“阿姨,拿一個薄靠墊來。”
傅沉夜進餐廳便吩咐。
“好。”
阿姨知道是怎麼回事,立即就跑去找了。
在這棟宅子裏,大家比戚酒自己還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戚酒有陣子身體像是裂開一樣的疼,但是分明身上溼漉漉的,怎麼會裂開呢?
今天后來其實也很疼,但是被誤以爲懷孕給嚇住了。
這會兒傅沉夜嬌着她,她感覺自己疼的更厲害了。
晚飯沒什麼胃口,但是傅沉夜將挑好的魚肉都放進她的碗裏,提醒:“自己喫不完,我就給你喂進去。”
“咳咳。”
傅沉心聽的沒忍住咳嗽了聲。
傅沉夜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盯着戚酒拿着勺子挖着碗裏的魚肉喫。
戚酒可不想被喂的,那幾天被他喂得,要尷尬死了。
他們又不怎麼熟的,怎麼總做那些很曖昧的事情?
晚飯後傅沉心放了首音樂,然後便在客廳亂跳起來。
戚酒站在客廳沙發旁聽着,便有點坐不下。
她不愛太吵的音樂,大概是在那裏的影響。
傅沉心見她來,便立即提議,“小酒,要不要跟我一起消消食?”
戚酒沒說出來,但是音樂戛然而止了。
傅沉心似乎也想起了她過往生活的地方,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有點自責的走過去,“不好意思哦,我忘記了。”
戚酒微笑了下表示沒事。
傅沉夜卻突然道:“你去樓上房間裏去跳吧。”
“嗯。”
她知道樓上有間房間專門活動的,便打個招呼就走了。
傅沉夜扶着戚酒的手臂帶她到沙發裏坐下,“你以前其實也不喜歡很吵的音樂。”
戚酒聽到了,卻想着,他老說以前,他們真的有以前嗎?
她對他的話,一直在信任的邊緣徘徊。
“你喜歡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