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你要帶我去哪裏?”
紀夜涼意識到盛夏還是沒有穿拖鞋,乾脆將她抱了起來走到了玄關出。
男人看了眼時間,帶她去那個地方來回最多半個小時,時間完全足夠再家庭醫生到達之前回來。
盛夏像個小寶寶一樣將被放在換鞋凳上放着,這個高度剛好和紀夜涼目光齊平。
紀夜涼找出了外套給她披好,釦子一個個的扣上,用圍巾將女孩包的嚴嚴實實的。
盛夏外頭,眼睛明亮,“你要帶我去哪?”
”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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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醫院內。
盛夏被紀夜涼牽着手朝前走着,有些懵逼。
左拐右拐,在住院部的一家僻靜的病房前停駐了下來。
紀夜涼鬆開了盛夏的手,單手插兜的透過房門的透明玻璃鏡看着裏面躺着的人,表情淡淡的,可是眼底卻是一片複雜。
盛夏看了看紀夜涼,又看了看裏面這個人。
瞬間便領悟道了,“這就是你和白薇兒口中的老地方,對不對?”
不用紀夜涼明說,女孩一點就透。
紀夜涼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那你一開始就直接說是醫院不久好了嘛?幹嘛弄的這麼神祕。”盛夏看這躺在裏面的哪個人。
這個男生看上去比紀夜涼還要大一些,臉上套着一個氧氣罩,呼吸很是均勻,簡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這個男生就是你的那個朋友?他這是怎麼了?”
“你可以理解爲植物人。”
有點慘。
盛夏的腦子裏瞬間幻想出了無數種瑪麗蘇的車禍場景,有些同情道,”昏迷多久了?”
“十年。”
十年……
這個數字有些震懾住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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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正是盛夏的家裏發生火災,親生父母在火災裏遇難後,被紀夜涼接回紀家的那一年嗎?
“他的病情很特殊,這些天有轉危的風險,調進了重病監護室內,每個星期只有一天可以來看望。”
“所以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你都會和白薇兒一起來看他?”
紀夜涼側目看着女孩,“以後帶你一起來看,嗯?”
忽如其來的求生欲。
盛夏笑了,“這些事你一開始跟我說開了不就好了嗎?我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我獎勵呀,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的兄弟,你來看他也無可厚非啊,我也願意陪你一起來看望。”
紀夜涼的菲薄的脣輕抿,還未開口說話,身後便傳來了一個高跟鞋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扭頭一看,來者正是白薇兒。
白薇兒看了看紀夜涼,又看了看站在紀夜涼旁邊的盛夏。
許是被刺激到了,蹭蹭的走了上前,將盛夏朝旁邊一推,“誰批准你來這裏的?你有什麼臉站在我未婚夫的病牀前?!”
“你幹什麼?我是陪着紀夜涼來看他的朋友,跟你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白薇兒冷笑了一下,氣焰很是旺盛,“紀盛夏,你配嗎?當年我的未婚夫若不是爲了救你,他會躺在這裏嗎?你以爲他是爲了誰才躺在了這裏,而且一躺就是十年?!”
盛夏愣住了,滿眼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