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連湛的潛臺詞,總管眉頭都深深擰了起來。
遲疑再三,總管低聲說:“少爺,您別爲難我!”
儘管,按照Z國的規定。
Z國的大統權,是世襲制。
但是——
Z國的國民,仍然擁有罷免權。
大統連任選舉在即。
倘若有不好的風評流傳出去,影響到連家的統治權,那就麻煩了。
瞄到連湛壓根就沒有回府的意思,權衡再三,總管還是對着連家警衛使了眼色。
連湛看見兩名警衛架着槍走進包房的時候,脾氣當即上頭,他衝着管家嚷了起來:“你讓警衛碰我一下試試,我弄不死你——!”
最後……
連湛還是被警衛強制架了。
通往電梯廳的時候,連湛叫囂了一路。
“馬浚,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我堂堂一國大統嫡系繼承者,你居然敢真的讓警衛架我!”
“你們通通都找死!”
“別讓我逮住機會,否則我絕對讓你們在連家都混不下去!”
總管實在被連湛嚷得耳膜都疼。
忍無可忍,總管停下步伐,恭敬又禮貌對着連湛頷首:“少爺,財閥會所的頂樓,是對外設防,專供達官顯赫娛樂消遣的。”
總管瞄到連湛仍然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顯然是沒有明白他的潛臺詞,索性挑明道:“您一路嚷過來,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堂堂連家殿下,被強制動武了?!以後,在那些人面前,您還擡得起頭?!”
“……”連湛。
總管見連湛終於安分了。
眼尾餘光落在警衛強制架在連湛胳臂上的手,猶豫片刻,他對警衛使了個眼神。
警衛收到示意,立刻鬆開手。
總管對連湛說:“少爺,現在是多事之秋,連家出不得半點的紕漏,大統閣下讓您安分點兒,是有他的考慮與思量,您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大統閣下找不痛快。”
連湛聽了,沒好氣地回懟道:“今天是王琛的生日,我只是來玩個牌,到底誰給誰找不痛快?!王琛的父親是什麼身份?!把王家攏着點兒,不是也挺好的嗎?!總比讓他們跟墨家走得近強。”
管家還想說點什麼。
連湛卻逮住機會,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管家噎了下。
剛對着警衛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去把連湛給逮回來。
結果。
連湛沒跑多遠,忽然與轉角一處包間,從裏面出來的侍應生撞了個正着。
侍應生端在托盤裏的幾瓶酒水,當即被撞翻,碎了一地。
連湛被警衛再次鉗制住的時候,心裏的火氣猶如火山爆發,剛要衝着侍應生冒火,眼尾餘光卻不經意往半掩的包房裏瞄了眼。
在看清坐在寬大沙發上,那抹黑色身影的容貌時,連湛驚愕不已。
一邊把鉗制住自己的警衛推開,一邊往裏走。
連湛詫異地問:“爺,你怎麼一個人在財閥會所?!”
視線,落在擺放在矮几上的三瓶烈酒,連湛更加錯愕了。
他往包房裏瞄了好幾眼。
確定包房裏,只有裴御城一個人時,他有點看不懂情況。
大概晚上十點的樣子。
連湛收到宋霆齊打來的電話。
宋霆齊毫無徵兆來了帝都。
按照以往的慣例,裴御城與蕭翊,肯定是要組局接待的。
然而,宋霆齊卻讓連湛幫忙組局。
當時連湛還挺懵的。
宋霆齊雖然是Y國人,但是與裴御城的關係極好。
他來了帝都。
無論如何,裴御城都會做東。
可,今天是什麼情況?!
原本連湛要立刻給裴御城打電話。
結果,宋霆齊的電話,忽然又打了回來。
宋霆齊在電話裏說:“蕭翊說城爺今晚有事,沒空,局,不用約了。”
這就是所謂的“有事”?!
連湛看着裴御城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寬大的VIP包間裏,真心覺得:這未免也太“沒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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