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遇刺的消息,似乎不脛而走。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加之前不久,一些朝中要員被暗殺,羣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暗自揣測幕後主使。
京城之中,就連大街小巷,也都在談論着這一驚天事件。
爲了穩定朝野,以安臣心,嶽龍淵只得帶傷上了早朝。
承天大殿內,嶽龍淵穩穩端坐在龍椅之上。
儘管他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狀態尚好。
羣臣見陛下並無性命之憂,皇帝重傷的謠言,不攻自破。
嶽龍淵居高臨下,環視着殿下的羣臣,聲音低沉而有力:
“諸位愛卿,孤遇刺一事,想必已然傳遍朝野。然,亂黨已平,盡數伏法,孤的身體已無大礙,卿等無需驚慌。”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孤深知,此次事件給朝野上下帶來了震動,但國家社稷爲重,切不可因此亂了陣腳!”
這時,安親王嶽璟煜出班跪倒:
“臣嶽璟煜有本上奏!”
嶽龍淵大手一揮:“講!”
“陛下,之前有幾位軍機大臣於家中被暗殺一事,臣已查明,此乃聽風樓所致!如今,聽風樓主水驚鴻,已於昨日被剿滅於小西山!”
此言一出,朝堂之內,又是一片譁然。
嶽龍淵的目光再次掃過羣臣,緩緩道:
“衆位愛卿,既然始作俑者已除,孤會下令,儘快剪除聽風樓殘黨,保卿安枕無憂!”
說罷,他轉臉望向嶽璟煜:“璟煜,此事便交由你辦理!”
“臣弟領命!”
羣臣紛紛跪地,高呼:
“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結束之後,嶽龍淵回到龍德殿。
謝玄帶着藥箱進得殿內,淨手之後,爲他重新換藥,包紮傷口。
嶽龍淵面沉似水,目光中透着一絲疑惑:
“謝玄,孤總覺得,說不上來,似乎哪裏有些不對?這聽風樓主水驚鴻,這麼輕易就死了?”
謝玄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擡眼看向嶽龍淵:“陛下何出此言?”
嶽龍淵冷哼一聲:“孤曾與那水驚鴻有過一次交手,兩次武功套路雖然有些相同,身形裝扮舉止也極爲相似,只不過……”
“陛下懷疑,死的那個,不是真的水驚鴻?”
嶽龍淵眉頭緊蹙,聲音低沉:“只是,覺得他死的有點過於輕率。還有,他上一次,以身擋劍救下玉如冰。可這一次,卻是想要殺了她?”
謝玄沉思片刻:“或許,真的如他所言,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不想她落在陛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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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已命璟煜去處理聽風樓殘黨之事,但願他能查出一些端倪。還有,你不覺得奇怪麼?孤昨日剛剛遇刺,消息便散滿興都城!這究竟是何人在散播消息,分明是想擾亂孤的朝綱!”
謝玄點頭:“陛下所慮,不無道理,還是詳加調查,謹慎爲妙!”
嶽龍淵微微頷首:“有一點,孤沒有想到,東陵昊的武功,竟然深不可測!那一招登萍步水,孤與你都未必做到,可見他的輕功,已至登峯造極之境!”
“確是如此!看來,此人平素雖然沉默寡言,但深藏不露。救駕之舉,看似忠心耿耿,但他的出現,未免過於巧合。”
嶽龍淵墨眸微微眯起:“繼續嚴密監視東陵昊的行蹤,切莫打草驚蛇!”
“是!”謝玄應道。
這時,嶽龍淵突然想起什麼:“你這侍衛統領怎麼當的,侍衛人羣裏,先後兩次,都有人想要對玉如冰下毒手,查出來是誰指使的麼?”
謝玄眸光微閃,附到嶽龍淵耳邊低語幾句,嶽龍淵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會,謝玄已經爲嶽龍淵換了藥,並重新做好了包紮。
他面露微笑地拍拍好哥們的肩膀:
“行,陛下身體底子不錯,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麼,用不了十天半月,便可痊癒!”
嶽龍淵劍眉一挑,面露一絲得色:“孤平素就算朝政再忙,武功卻從未曾耽擱,身體自然強健!”
謝玄嘻嘻一笑:“那是自然,你的好身材,大家有目共睹!尤其,配上玉妃娘娘親手爲你定做的掛件,更顯別緻!”
嶽龍淵聽聞此言,臉上的得色瞬間消失,隨即而來涌上一抹紅暈,他一聲恕吼:
“謝玄,你給孤住口!”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揪住謝玄的衣領,雙目噴火:
“昨日,孤中毒昏迷之際,那個死女人,有沒有胡說八道說些什麼?”
謝玄佯裝誠惶誠恐:“陛下,休要動怒,您有傷在身,淡定,淡定!”
嶽龍淵嫌惡地將謝玄推到一邊,咬牙切齒:“快說!”
謝玄嘻嘻一笑:“您還是親自去問玉妃娘娘吧,陛下龍體要緊,好生休息,微臣還有要事在身,告退!告退!”
說着,不等嶽龍淵發作,腳底抹油,溜了!
“謝玄!你給孤滾回來說清楚!”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謝玄寧願抗旨不尊,催動內力,腳下生風,頭也不回!
此刻,他逃跑的速度,饒是東陵昊的登萍步水,也未必趕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