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瞎侃了一通,末了,
溫景堯正了神色,認真道,
“要是有什麼意外,找不到我,就打這個人的電話,”
說着,他報給江胭一串號碼。
江胭仔細記下,又聽他說,
“你母親也是,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聯繫我。”
“嗯,”
江胭握了握捏着手機的手指,她心底一動,衝着電話道,
“謝謝你,溫景堯,”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感謝,對溫景堯。
她沒有哥哥,沒有體會過被哥哥照顧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但溫景堯卻總是莫名給她這種自己被照顧的感覺,他就像是個大哥哥,面面俱到,對她也耐心有加。
“咦~好了好了,謝我就多給工作室接些項目,我還指着你給我致富呢,是吧,江總監。”
掛了電話,江胭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今晚她無法加班,因爲宋逾白提前告訴了他,晚上廬城有一場商界宴會,聚集了各家名流和企業商賈,宋逾白要帶她出席。
江胭其實不喜歡這樣的宴會,她作爲一個底層人,上流社會的圈層只會讓她感到格格不入。
而且,上一次在宋慕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是她不願提起也不願回想的。
她在那場宴會上失去了孩子,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同煉獄般的綁架案。
她經歷了生死,經歷了宋逾白對她的不聞不問,也經歷了宋逾白放棄救她選擇冷眼旁觀。
彷彿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來自那場宴會,這讓她因此有了深刻的心理陰影,她想回絕宋逾白。
可她別無她法,這場契約關係裏,她並沒有選擇權。
下午還沒到下班時間,林陽的車子已經到了‘繁星’門口,
江胭趕忙收拾了東西下了班。
“江小姐,宋總還在忙,要我先帶您去挑選禮服做造型,”
江胭愣了愣神,
“哦,”
她沒有想到會這麼隆重,上次宋慕訂婚宴的禮服是宋逾白臨時拿給她的,索性合身。
妝發也沒人給她做,她只是披散着一頭黑髮去赴了宴。
勝在姿容絕然,天然去雕飾。
一個小時後,江胭被帶去了一家名叫海格薇的專業造型工作室。
江胭剛進到店內,裏面的經理便出門迎接。
宋逾白早先和他們打好了招呼,經理上下打量着江胭,膚色勝雪,臉龐俏麗絕佳,一雙明媚的水眸大而圓,身材嬌小一雙美腿卻纖細筆直。
經理閱人無數,心中暗暗讚歎,難怪會被宋逾白挑中,這樣的絕色就是放在當今影視圈,也是譁然出衆的。
“江小姐裏邊請,宋總已經把您的尺碼報給了我們,請跟我來,”
經理的話讓江胭臉頰一紅,原來宋逾白早就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尺寸……
被經理一路帶到樣衣間,一整面玻璃鏡的映照下,江胭登時呆住,面前擺了一排爲她準備好的禮服,閃閃發光,看起來價值不菲。
經理保持着微笑介紹,
“江小姐,這些都是我們店與米蘭知名服裝設計師合作的禮服品牌,全球孤品,也都是依着您的身材尺寸做的,您可以挑選一下自己喜歡的。”
經理說完叫了一名店員過來幫忙,江胭緩緩邁步走向那排禮服,每一件都很好看。
但是她總覺得這些衣服太過奢華,自己到底只是和宋逾白契約結婚,這樣奢侈的籌備,讓她有着沉重的心理負擔。
她轉身告訴店員,
“都很好看,你幫我挑一件吧,要最簡單的款式。”
她這話一出,經理和店員都是一愣,
他們店在廬城可是響噹噹的名氣,接待的名流世家也不計其數,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面對着一整排華麗禮裙而只要求要最簡單的那一款的女人。
驚訝歸驚訝,良好的職業素養讓經理和店員都沒有反應過頭。
店員趕忙上前,從角落拿出一件黑色的禮服,黑色復古緞面的短款蓬蓬裙,吊脖設計,配有一副優雅的黑色緞面手套,頭飾是一塊黑色網紗。
除卻這些,整件禮服沒有任何珠寶墜飾,把純色禮服的簡約大氣襯托到極致。
“江小姐,您覺得這件怎麼樣?”
江胭眼前一亮,不可否認,她一眼便相中了這件。
“嗯,我可以試一下嗎?”
“當然,您這邊請,”
店員把江胭帶到試衣間,說是試衣間,其實可以視作一間開放式衣帽間,大到比江胭從小在懷寧住的房子還要大。
店員在身後問了句,
“需要幫您試穿嗎?”
“哦,不用,我自己來。”
江胭並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袒露身體,尤其是肚子上多了那道疤痕之後。
她對着試衣間整面牆的鏡子發了會兒愣,緩緩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林陽等在外面的車裏,不久便看到了宋逾白開着那輛邁巴赫而來。
他趕忙下車,
“宋總,您來了,”
不是說有很多工作?他還以爲宋總過不來了呢?沒想到這麼快!
“嗯,”
宋逾白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她呢?”
“嗯?啊,哦!江小姐在裏面試禮服,已經進去二十分鐘了。”
“嗯,你在這等着,”
說完便徑直走向店內,
“好。”
林陽撓了撓腦袋,總覺得宋總來得很趕,脖子上的領帶都沒繫好,不過也有別樣的風流。
江胭剛把身上的禮服拉鍊拉好,頭紗還沒戴,身後的門便傳來動靜,
她嚇得趕忙回頭望,就見宋逾白一身黑西裝,挺拔修長的身影矗立在門口,深邃的眉眼帶着些欣賞,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眼神有些熱燙,毫不遮掩,讓江胭愣是被看紅了臉。
她磕磕巴巴地說了句,
“你,你來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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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逾白的聲音有些啞,眸底的欲色濃重。
邁開長腿,反鎖了身後的門,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江胭就這樣看着他一步步漸漸靠近自己,已經愣在了原地。
男人一把撈過她的腰肢,鼻尖抵着江胭的鼻尖,呼吸粗重,
“勾引我?嗯?”
……
“沒,沒有,”
男人溫熱的大掌在自己裸露的後背緩緩摩挲,讓她輕輕戰慄。
猛然,頭被男人按下,冰涼的脣畔還帶這些冬季的寒意,便覆在了江胭嫣紅的脣角,宋逾白邊啄吻邊耳鬢廝磨,用着氣音緩緩道,
“沒有?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我…唔!”
江胭一句話還沒說完,嘴便被徹底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