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薑福媛
距離晏璟回府還有三日,晏鸞終於見到了恒國公府大小姐姜福媛,據說兩家以前交情頗深,淮陰侯祖籍就在恒國,乃是姜家的封邑,所以晏鸞和姜福媛常往來。
“你們都下去吧。”
“諾,翁主。”
姜福媛是恒國公的嫡長女,容貌雖不及晏鸞,卻也是光豔動人,可晏鸞如何瞧,都無半分薑莎莎的影子,看著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薑福媛,晏鸞揮了揮手,打發走了客室四周跪滿的僕從。
人剛走完,薑福媛就耐不住了,咬了咬牙遲疑喊道:“徐小婉?”
晏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於過急,只穿著羅襪的左腳踩在了逶迤的裙擺上,差點一個踉蹌,站穩後已經淚流滿面了。
“莎莎?!”
“臥槽!你剛剛裝的跟真公主似的,害的我都不敢說話!”薑莎莎也是喜極而泣,奔過來兩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捨不得撒手。
“真的是你呀!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又怕不是,嗚嗚!”
死而復生來到這個陌生朝代,心裡隱約有個盼頭,誰也不敢去輕易證實,得到的結果萬一是失望呢?好在,她們得到的結果是幸運。
“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硬要回去拿手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不過……你也太賺了吧,瞅瞅你現在這模樣,放我們那會兒,肯定能當紅透世界的,不行,我要流口水了!”
哭夠了,薑莎莎又開始沒個正行了,對晏鸞是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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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別亂摸,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晏鸞心頭一直放不下的,還是這個事情,她知道歷史,今後要發生的事情,於她而言沒有一件是好的。
與兄亂倫,紅顏薄命,想想都是淚。
“回去幹嘛,那樣的車禍,我們肯定是死翹翹了,而且這裡也不錯呀,不用天天起早貪黑看領導的臉色,人前人後都有人伺候著,多舒坦。”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薑莎莎,大大不認可晏鸞的話。
捏了捏薑莎莎嬉笑的臉皮,晏鸞就沒好氣:“你確實舒坦,以後隨便找個美男一嫁,誰敢對國公家的千金不敬,我就慘了,你難道忘了上歷史課時,老趙說的那個齊武帝了?”
“齊武帝?有點耳熟,是那個和自己妹妹亂倫的霸道帝?”
她們倆從中學就是同班了,大學歷史課還是坐在一起學的,當時已經禿頭成地中海的趙老師,一臉痛心疾首的講那位武帝,足足說了一節課呢。
晏鸞攤攤手,不得不慶倖薑莎莎沒把剩餘的知識都還給老師。
“嘶,齊武帝?我們現在在北齊,皇帝是齊靈帝……呀,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吧?我的天,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找找回去的法子。”薑莎莎扶額,她是歷史小盲,可晏璟晏鸞的歷史事件她還是知道點。
“晏璟就要回來了,我是真的對亂倫沒興趣呀,這兩天急的頭髮都快抓掉一把了。”
薑莎莎笑了笑:“上學那陣不是說霸道帝是美男子麼,要不你還是從了吧,管那麼多,人古埃及那邊不都是兄妹母子的,也沒見怎樣,唉!我怎麼就沒你這麼好命。”
晏鸞冷哼,她可沒忘薑莎莎之前上歷史課時,跟自己腦補的那些淫蕩場面,她可是兄妹梗的忠實迷。
“好了,別急,我們都知道歷史,這是你最大的王牌,只要少跟晏璟接觸,等到及笄之後,趕緊找個美男一嫁,晏璟也只能望你興歎了。”
誠然,她的想法和晏鸞是一樣的,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在薑家過的好吧?”晏鸞挑眉看著頭和她一起枕著涼榻的靠背上,翹起二郎腿的薑福媛,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多問了。
“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爹媽恩愛,兄妹和睦,我說一都沒人說二,我瞧你也不差嘛,聽說永康公主最疼的就是小女兒,你什麼時候跟她撒撒嬌,要套山莊,咱倆去瀟灑唄。”
永康公主當年出嫁,明帝朱筆一批,將京郊大半的皇莊都給公主做了陪嫁,個個都是皇家園林,也不怪薑莎莎眼饞。
晏鸞略微一想,側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過三天晏璟回來,國宴過後,我們就去吧,剛好可以避開他。”
“好!”
……
可惜薑福媛是隨姜夫人前來的,並未待多久就要打道回府,晏鸞在府門口依依不捨的將人送走,好半天才回芳華館去。
不巧,走在半路遇見了才從練武場回來的晏燾,酷暑天的,他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抱著錦袍,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褐色中衣,半系的腰帶松垮,露出大面積結實的胸肌,額前的汗水打濕了垂下的黑髮,順著軒昂冷厲的臉龐又落在了中衣上。
晏鸞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這樣的猛男,她以前可是最喜歡的了!
一陣微風,吹動單薄的中衣,緊貼著強壯腰腹的布料,隱約能看見那足以讓女人尖叫的六塊腹肌,若隱若現的。
“二,二哥。”不知是怎麼的,晏鸞說話都有的不利索了,嬌糯的聲兒還有點輕喘。
晏燾挑了挑劍眉,看著晏鸞白裡透粉的緋紅小臉有些莫名,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半胸肌,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大步微動,走到了晏鸞的面前,狀似無意的撩動了下被汗水打濕的前襟。
不出意外,晏鸞看著他那撩人的動作,再次呆住了,漂亮的眼睛迷失在了那隨著心動而微顫的胸肌上。
晏燾一貫冷冽的嘴邊有了笑意,少女瓷白的雪肌無暇,這會卻似三月的桃花般豔麗嬌媚,這誘人的紅甚至已經蔓延到了耳際。
“阿鸞怎麼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晏鸞的耳畔炸開,無疑如同驚雷般,拽回了迷失的少女,回過神後的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轉移了視線。
“咳咳,二哥,我有事先走了!”
看著少女倉惶逃走的纖細身影,晏燾瞬間眸光陰鷙,也幸而晏鸞跑的快,他抱在手中的錦袍一拿開,隔著單薄的中褲,勃起的男兒根已經漲到了嚇人的程度,高高撐起了褲襠。
而跑回芳華館的晏鸞已經生無可戀了,捂著臉趴在涼榻上翻滾著。
“啊!”太可怕了,她居然看親哥哥的胸肌差點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