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用後,明枝回房裏洗了個澡。
她出來擦乾頭髮,看見三個微信申請,通過了。
自己不知何時被拉進一個小羣裏——
【爲飼養枝枝而努力的投喂羣】
飼養員一號:爸爸溫柏。
飼養員二號:媽媽曾芸。
管家:溫嘉珩。
溫嘉珩:????
hello??
憑毛我是管家啊!!!
感覺像是那種打雜拎包的。
曾芸:兒啊,知足吧你,能拎包就不錯了。
溫嘉珩:“……”
親媽,真的親媽。
明枝看着挺有趣,她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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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叩門聲響起。
傳來少年薄荷般的聲音,帶笑道:“枝枝,開個門,哥哥給你送奶兒來了。”
明枝開了門,上下打量了下三哥。
嗯?奶在哪裏?
她盯着三哥白皙的領口,難不成?
溫嘉珩咳嗽一聲,從身後拿出一杯熱牛奶,“睡前喝杯奶兒,有助於睡眠。枝枝認不認牀?哥哥哄你睡覺,怎麼樣?我還拿過催眠大獎呢。”
明枝看到熱騰騰的牛奶,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從薄司洲那回來後,她感覺自己也不對勁了。(?)
“謝謝哥哥。不用了。”明枝沉吟一聲,“早點睡。”
她關了房門。
溫嘉珩還沒來得及說,就吃了個閉門羹。
少年抓了抓蓬鬆的頭毛。
是自己太主動了嗎?可是他很想攻略妹妹啊。
枝枝只能是他一人的,纔不要等大哥和溫允回來把妹妹搶走。
“晚安,小枝枝。祝你好夢。”
溫嘉珩手插褲兜,脣角帶笑,穿着灰色的拖鞋,就上樓去了。
明枝喝了一杯牛奶,胃裏很是暖熱。
其實,三哥看着大大咧咧,還是挺細心的。
她撥了通未知電話,“阿公有下落了麼。”
電話對面的陸堯說道:“阿公還是沒有行蹤,芯片局的人四處在找芯片,明姐你要小心,他們已經找來南州了。”
明枝沉吟了一會兒。
“阿堯,你對薄司洲這個人,瞭解多少?”
她忽而,問起道。
陸堯一愣。
薄司洲,薄爺!
明姐居然破天荒的,主動問起這個未婚夫。
“我所能查到的,就是關於薄司洲那些不好的傳聞……明姐爲何忽然問起薄爺?”
“別多問。”
明枝聲音清冷淡淡。
陸堯不敢追問,“明姐,我剛纔發現後臺多了一筆七千萬的玉石訂單。是一個暱稱名叫‘洲’的客戶下的單,查不到信息,如何處理。”
“七千萬?”
她說道:“太貴,不賣。”
陸堯:?
明枝那些玉石,就是隨便雕刻着玩兒的,偏偏那些她帶的玉石大師的徒弟們,各個追捧她。
所以,賣得越貴,她越心虛。
陸堯吞了口唾沫。
七千萬啊!!!
也不知道哪個大佬這麼有錢,出的高價。
館裏那麼多玉石,偏偏看中的明姐雕刻的玉石,這難道不是緣分?
“要不,明姐去看看?”陸堯說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明枝擰眉。
“行吧。”
沒別的,就是想看看哪個冤大頭的看中她的玉石了。
……
次日,南州降溫了,有些冷。
溫嘉珩去晨跑,少年順路停在明枝房門前,說了聲,“枝枝,早啊。哥哥先去晨跑了,回來給你做早餐,嗯哼?”
明枝聽見了,她應了聲。
三哥永遠都是這麼精力充沛,陽光明媚。
她得速戰速決,回來能趕上三哥做的早餐。
穿了件外套,明枝出門去了趟附近的青玉館。
到了館門口,明枝被人攔住了。
“站住!”
門口的保安阻攔,輕蔑道:“小丫頭,我們這裏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像你這樣的,還是好好回家學習吧!”
明枝淡淡掃了一眼。
她開口道:“我看該好好學習的人是你。”
只見,她手指一劃,一張至尊黑金卡落到了保安的口袋裏。
保安看傻了。
這,這張卡不是……
青玉館館長唯一的至尊卡嗎!
那小姑娘究竟是……
一通電話打來,經理劈頭蓋臉道:“王大強,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經理!不要啊!”
保安哭着道,反應過來想懇求明枝。
可明枝已經走遠。
明枝沒聽見身後的哭喊聲,她走上了電梯。
結果,頭頂傳來一陣提醒聲,說道:“你上錯電梯了,這是總裁專用電梯!”
她淡淡看了眼。
的確寫着總裁專用電梯。
是啊,沒走錯。
有什麼問題?
明枝擡頭瞥了眼人,哦。
“是你。”
“居然是你!”
保鏢阿開驚訝看着明枝。
這地方,這小丫頭怎麼進來的??
明枝淡淡,道:“你們家薄爺,也來這閒逛呢。”
挺冤家路窄的。
阿開哪敢惹這丫頭。
野得很。
能打趴下一幫訓練有素的人。
阿開態度轉變,尷尬道:“咳咳,不知道明枝小姐也在這兒,我打算去二樓接薄爺。”
明枝清冷的,“哦。”了一聲。
她沒再說什麼,坐到了頂樓。
阿開見她出電梯,狠狠鬆了口氣。
總算走了!
這丫頭氣場太強了,跟薄爺一樣,令人不敢輕視。
頂樓。
明枝剛到,就看見了自己的玉石展品。
以及——
不想看見的人。
“表姐,我們到這邊看看。”許佳念說道。
曾瑤看向表妹,“念念,你的臉怎麼回事?”
許佳念想想就煩,都怪明枝那個賤人,害得自己險些毀容,抹了藥膏才消退一些疹子,但還是難看。
“別提了!表姐,你祝壽買這個玉石吧,合適的。就是不知道誰雕刻的啊,貴不貴啊?”
“……”
曾瑤說道:“這上面標着最新拍單價七千萬,是著名的明月大師雕刻的。我們買不起。”
許佳念嘲諷,“不就塊破石頭嘛,還七千萬,我看看。”
伸手拿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展品不能亂動,這是有客戶拍下來的。”
工作人員立刻呵斥。
許佳念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啊!”
“啪!”
一聲清脆的玉石響聲,落地。
“……”
“……”
空氣變得死寂,凝固了一般。
許佳念臉色慘白,腿一軟,驚恐地跪坐在了地上。
“都怪你,你兇什麼兇啊!……”
完了!徹底完了!
許佳念傻楞不已。
明枝眉頭一挑。
好戲。
剛來就能看到熱乎的。
工作人員大驚失色,“你!完了完了!客戶要來了……”
“薄爺,到了。”
保鏢阿開,畢恭畢敬站在總裁專用電梯旁。
薄司洲神情淡淡。
他看見小姑娘,眉頭微挑。
倒是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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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心情不錯。
男人修長的長腿邁開,走了過來,低磁輕笑,“又見面了,小姑娘。”
明枝循着目光看向。
怎麼哪都能碰到這個男人?
“薄先生,挺巧。所以,買這塊玉石的人,是你?”
冤大頭找到了。
只見薄司洲脣角淡勾,來到她面前,他聲音低磁道:“嗯,一會兒結束後,來趟我車裏。我們單獨聊聊?”
明枝皺眉。
又開始了,這個騷鴨男人。
聊什麼,非得在車裏聊?
很難不懷疑某些老男人圖謀不軌。
她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薄司洲只是喉頭滾動,他修長的骨節扯動領帶。
“嗯,想給你——”
他挑起眉頭,俯身在她耳尖,聲音低磁啞啞道:“看點兒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