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味?你可是親手戴上的大綠帽,。
月流鈴低頭淺笑,作出羞赧之態,其實眸中閃過一道寒芒。
真是令人作嘔的話。
這時響起了一聲如黃鶯般悅耳之聲,“妹妹!”
聽到熟悉的聲音,曾經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涌入月流鈴的腦海。
月姵裳心狠手辣那一幕幕,快速在她腦子裏閃過,仇恨迅速在胸口蔓延,雙手忍不住微微發顫,她強忍着心頭不適,才壓下了這股滔天恨意!
月流鈴淺笑,擡眸看去,入眼便是一襲暖黃色華服,華服是上好的綢緞製成,上面用金絲線繡了玉蘭花,玉蘭花雖美,卻與這華服格格不入,白白糟蹋了玉蘭花的冰清玉潔。
再看這美人兒,雙眼微彎好似彎月,臉上略施粉黛,脣上一點硃砂。
“鈴兒,姐姐好想你啊。”一雙柔若無骨的荑手搭上月流鈴的纖纖細手,月姵裳臉上滿是笑容,那笑容拿捏得恰到好處,顯得甜美又無害。
只是,月流鈴非常清楚,這番笑容背後,沒有一絲真心。
當真是好久不見,月姵裳!
月流鈴亦是脣角彎起一輪弧度,反手握住月姵裳的雙手,“姐姐,近來可好?”
“好,都好着呢,爹孃非常想你,不知妹妹什麼時候回家。”
話落,月姵裳的視線不着痕跡掃了眼一旁的墨擎,雙目對視,她垂下眼簾,雙緋閃過一抹嬌羞。
月流鈴敏銳捕捉到月姵裳的小動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就快回了,今兒怎的未見爹孃?”她掃了周圍一圈,都不見爹孃身影。
“爹孃公務纏身,我是和舅母家的姐妹一同來的。”月姵裳的語氣,溫柔極了。
兩人一陣寒暄,倒是一對感情頗深的親姐妹。
整場碰面,月姵裳雖是和姐妹拉近感情,但她和墨擎的眼神你儂我儂,都快拉出絲了。
月流鈴看在眼裏,心中冷笑,當真是一雙恬不知恥的男女,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也算是般配。
誰又能想到,月姵裳的溫柔背後,是無盡狠毒!
姐妹倆攜手同坐。
就在這時,一道刻薄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二表姐嘛,在別院待了四年,今兒個怎的回京城了?”
“自是九皇子疼愛我,將我接回來的。”月流鈴一邊迴應,一邊朝來人看去。
一身淡藍色華服,上頭用白絲線勾勒出棉雲,發上插了兩隻銀色步搖,走起路來叮鈴作響,一身行頭也是費了番功夫。
月流鈴對此人並不陌生,表妹丁麝蘭,同月姵裳關係頗好,兩人合起夥來唱雙簧,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沒少算計她,曾經的她還以爲兩人真心待她,如今看來,當真是自己太天真了。
“表妹淨說糊塗話,京城是鈴兒的家,鈴兒自然是要回家的。”說話間,月姵裳又轉身拉起丁麝蘭的雙手。
聽月姵裳這一說,丁麝蘭失笑,端起茶杯同月流鈴的杯盞輕輕一碰,“那我就以茶代酒,歡迎二表姐回家。”
話落,她掃了眼月流鈴的行頭,手腕一跌,整盞茶水如數潑到月流鈴胸口。
隨後,她佯裝驚呼,趕緊放下茶盞,拿出手帕,一邊擦拭溼了的地方,一邊賠禮道歉,“哎喲表姐,真是對不住,我見表姐回京,一時太高興了,手沒端穩,弄髒了表姐的衣裳。”
茶水本是附着在衣裳表面,被丁麝蘭這麼一擦試,很快就滲進布料,加之華服胸部於月流鈴來說本就偏小,更是將胸部形狀展露無疑。
聽到這邊的動靜,許多好事的投來探究的目光,對着這邊指指點點。
見月流鈴丟臉,丁麝蘭眼底浮過一抹得意,更加用力擦拭衣裳,敢霸佔姵裳表姐的衣裳,是要付出代價的!
月流鈴自是沒錯過表妹臉上的豐富表情,脣角浮現嘲諷,往後退了一步,快速從淺黛手中接過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擋住胸口,淡淡道,“我去換身衣裳,失陪。”
來到後花園,月流鈴見一個宮女候在不遠處,她緩步來到宮女跟前,“哪裏有空房?”
“九皇子妃請隨我來。”
月流鈴隨在宮女身後,接下來的路都格外熟悉,和以前一模一樣。
再見到眼前這間客房,果然如此!
上一世,她的命運就是從這個房間開始改變的!
月流鈴眼中閃過恨意,從空間裏拿出一支麻醉針,毫不猶豫推入宮女體內。
“皇子妃,這……”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倒下了,淺黛十分詫異。
“不該問的別問,把她藏起來。”
處理好宮女,月流鈴帶着淺黛躲到假山的夾縫裏,快速將衣裳換了。
她正準備出去,就聽得兩個主僕的聲音傳來。
“主子,您當真不管她嗎,她可是鎮南王郡主,此事若傳到鎮南王耳中,會對主子不利,況且郡主那樣子,怕是快不行了。”
“她作繭自縛,與我何干。”男子聲音格外冷酷,不打算管這件事情。
“可鎮南王郡主她對您是真……”
“你再多嘴,就別跟着。”男子直接讓小廝住了嘴。
小廝憋憋嘴角,暗道主子真夠絕情的。
月流鈴微微側身,就見兩個身影立在假山跟前,而遠處的湖中,倒像是有個影子在撲騰,幾個下人驚慌失措地在撈人。
再見到男子面容,月流鈴身子一怔,是宣日朗宣小侯爺,和他的小廝輕峂!
瞧着這一幕,倒像是鎮南王郡主爲了和宣小侯爺有肌膚之親,逼着小侯爺娶她,故意跳進水裏,月流鈴對此事還有點印象,據聞那日郡主被救起來後,還大病了一場。
月流鈴和淺黛互相對視一眼,均是不敢置信,宣小侯爺素有君子之稱,沒想到他會如此冷漠,女人落水快溺亡了都能置之不理。
主僕二人交流完眼神,剛轉回視線,正眼就對上一雙冷漠的眸子。
“你們是何人,趕緊出來。”輕峂拔出佩劍,橫在兩人跟前,眼裏滿是警惕。
淺黛攙着月流鈴小心翼翼出了夾縫,頂着威壓應道,“我們是九皇子府的,不小心迷了路。”
月流鈴緊緊盯着宣日朗,就在她以爲此人要將自己滅口時,他卻抿嘴一言不發,直接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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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壓力瞬間消失,主僕兩人頓時卸了一口氣。
淺黛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脯,心裏還有些後怕。
好半響後,她纔回過神來,小聲呢喃道,“世人都說宣小侯爺最是君子,沒想到他也是個裝起來的君子。方纔他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而且他小廝還兇巴巴的要拿劍看人,皇子妃,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招惹他纔好。”
月流鈴沒有搭理淺黛的碎碎念,目不轉睛盯着不遠處的房間。
此時,已有一衆人簇擁着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