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湯是我裝入銅壺內的,沒有問題的啊,不是我做的!”
兩人被綁在樹幹上,素瑤焦急的解釋。
陶瑾夢定了定伸,挪動身體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我知道不是你,可王爺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大的反應?”
陶瑾夢的大腦迅速的運轉着,不對勁啊!
她左思右想,最終得出結論,慕筠沛這反應只能用過敏來解釋。
“素瑤你在王府這麼長時間,有沒有聽說過王爺有沒有什麼頑疾?有沒有什麼東西是碰不得的?”
素瑤滿眸含淚的搖搖頭,“素瑤與王妃長時間被幽禁在冷月軒,並沒有機會出去,也打探不到王爺的消息。”
一陣冷風吹來,陶瑾夢只覺得一張臉如被刀尖撫摸一般,又辣又疼。
“王妃快想想辦法吧,要不,要不王妃就說是奴婢做的吧,只要王妃安好就行,這樣的天氣王妃在外面凍上一晚怕是會要命的。”
身邊響起素瑤急切的聲音,陶瑾夢不禁紅了眼圈。
“素瑤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死,有我在不會有什麼事的。”陶瑾夢安慰着素瑤。
有這麼一位忠僕在身邊,陶瑾夢焦急的情緒總算是得到了一些緩解。
她開始冷靜的分析整件事情,這薑湯她喝了沒事,又是素瑤準備的,證明是無毒的。
慕筠沛喝了出現的呼吸急促的反應只能是過敏,可過敏在古代可是大病。
他的反應又是如此強烈,如果出現休克什麼的,那她就等着死吧。
“那我們怎麼辦啊王妃,奴婢的身體還可以頂得住,但是王妃您的身體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正在焦急間,陶瑾夢突然看到阿振從營帳內出來。
“阿振,阿振王爺怎麼樣!”陶瑾夢掙扎喊道,“我可以救王爺!”
暗夜中阿振只是朝兩人看了一眼便去馬車上的箱子裏拿東西。
陶瑾夢快要急死了,這個時候慕筠沛是不可能讓人傳遞消息到弘武城的,他們不能返城。
可古代的治療手法,熬藥什麼的都要很久,慕筠沛如果過敏反應是什麼哮喘或者休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阿振,我真的能救王爺,我會鍼灸!”
陶瑾夢大聲呼喊着,此刻只有慕筠沛沒事她纔會好。
阿振心繫慕筠沛,任憑陶瑾夢嗓子都啞了,愣是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營帳內的慕筠沛確實反應很是強烈,孔藥師正在將做好的藥丸給他服下。
一直到了凌晨,慕筠沛的不適反應總算是緩解了。
“王爺您可嚇死阿振了!”
慕筠沛睜開佈滿血絲的眸,揮手讓手下的人離開,只留下孔藥師一人。
“本王怎麼樣?”
“王爺您暫時沒事了。”
慕筠沛緩緩起身,“記住了,本王的頑疾不可告知任何人。”
“王爺儘管放心,小的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是王爺,這蠱蟲在您的身體愈久,王爺的身體損傷就會愈大,王爺要行軍打仗,只怕貴體……”
慕筠沛擺手制止孔藥師再說下去,這些年他私下請了許多醫師,如何解蠱竟無人知曉。
“那個女人呢?”
“王妃嗎?我將王妃……”
“王妃,王妃您怎麼樣?王妃你不要嚇我啊!”
阿振剛準備回答慕筠沛外面就傳來素瑤幾乎是哀嚎的聲音,慕筠沛立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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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現在不可出去,邪風入體,怕是會影響王爺痊癒。”
在孔藥師的阻攔下,慕筠沛只好擺擺手讓阿振將陶瑾夢帶入賬內。
此刻的陶瑾夢已經凍得暈了過去,白皙的臉也變成了青灰色。
“拿熱水。”
慕筠沛沉聲命令阿振,素瑤接過熱水,立即去給陶瑾夢暖身。
陶瑾夢感覺到身體傳來溫熱,微微睜開雙眸。
燈光下慕筠沛披着寢衣,陶瑾夢不禁伸出手去拽着他的外袍。
“我沒有,慕筠,慕筠沛,不是我。”
慕筠沛拂開衣袍,眸光依舊冷寒。
“通知下去,本王只是偶感風寒,被趕下馬車的人不是王妃,半個時辰後繼續行軍。”慕筠沛冷冷掃了一眼蜷縮在軟塌臉色青紫的陶瑾夢,厲聲命令。
阿振立即退出營帳,素瑤還在拿着熱巾帕給陶瑾夢暖身。
陶瑾夢再次意識清晰已經是次日晌午,只覺得異常口苦,身體也快要散架了。
她剛想挪動上肢,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無法動彈。
“王妃你醒了,這藥終於頂用了。”
“素瑤。”陶瑾夢的聲音嘶啞無比,原來是吃藥了才這麼口苦,在古代可真遭罪。
“我們繼續行軍了,王爺說現在不對你處刑。”
處刑?陶瑾夢本來想着慕筠沛沒事了也算是好事兒,結果下一秒就被打入谷底。
“他怎麼樣?”
“看上去到與平時無恙,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
陶瑾夢閉上眼睛,活動着痠痛的手腕。
將所有從昨日清晨到慕筠沛發病前的所有都想了一遍,並不覺得哪裏出了什麼問題。
“本來就是他自己有病,怎麼能賴得着我呢?”最終陶瑾夢還是覺得怪慕筠沛自己。
“王妃!這話可不敢再說了。”
陶瑾夢是瘋了,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說起來還算是王妃呢,這明明就是歷劫來了嘛。
“素瑤,你去採買東西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與你接觸過。”她左思右想,只有這一個環節會出錯。
素瑤低頭沉思,突然眼冒金光,“有一個!他說那個香囊可以防蚊蟲侵身,我想着王妃身子弱就買了。”
素瑤從軟塌下拿出一個金絲軟香囊給陶瑾夢看,“王妃,這香囊有什麼問題嗎?這都是藥材和花粉吶。”
陶瑾夢又問素瑤一些關於慕筠沛是怎麼緩過來之類的問題,一直到中午,馬車終於停下。
兩人被阿振帶着去了慕筠沛的營帳,陶瑾夢一眼便看到高座上面色沉鬱的他。
“王爺突然犯病是因爲身有舊疾,我知道與我有關,可我不是有意的。”陶瑾夢向椅子走去,雙眸直直的盯着他,疲憊的爲自己辯駁着。
慕筠沛向身後寬大的檀木椅子靠去,凝重的眸色閃過一絲微弱的變化。
“除了母妃,任何人都不知本王是有舊疾的,你還說你不是有意的?!”
震怒的慕筠沛使陶瑾夢猛地一怔,這怎麼還說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