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宋暖用脣語交待他,“等一下看她耍什麼花招如果她敢有什麼不軌的行爲,你收拾她”
溫崇正點點頭。
這個時候,如果不讓她進來,她會更加懷疑。
乾脆讓她徹底歇了,不再作妖。
“來了”溫崇正拉開門,面露不悅,冷着臉問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你來做什麼祖母晚上不都安排好了嗎明天你和月初都去田裏收稻,如果不去,祖母就轟你們出門。”
溫家有幾個不幹活的人,李氏母女和溫月初。溫晗在鎮上書院裏,除了回家要銀子,平時根本就不回來。
溫老太扭傷了腰,宋暖傷着,田裏的稻還有一半沒收。現在勞力急缺,溫老太晚上就撂下狠話,不去田去做事的,全部滾出家門。
溫月娥聞言,紅了眼眶,“二哥,祖母讓我煮蛋花湯,說是讓二哥溫着,等二嫂醒來喝。”
她說着,偏過頭看向牀那邊。
“二哥,二嫂醒了嗎”
溫崇正聽着她一口一個二嫂,心裏更篤定她心思不純。
平時水火不相融的兩個人,而且溫月娥最恨的應該是宋暖是她二嫂的身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進來吧。”溫崇正側開身子。
溫月娥喜出望外,脆應一聲,連忙端着蛋花湯走到牀前,她將碗擱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着宋暖的樣子。
尤其是宋暖的睫毛,她緊緊盯着,生怕自己錯過宋暖睫毛輕動的一幕。
眼睛都睜酸了,牀上的人一點破綻都沒有。
“二哥,你扶二嫂起來吧,我們一起喂蛋花湯給她喝。祖母說,人雖然暈迷了,但不能滴水不進。這種蛋花湯能給她喂進去。”
她端過碗,笑着一臉燦爛。
溫崇正瞥了她手裏的碗一眼,眸底閃過一絲狠戾。他移目看向她的臉,只覺她的笑容很刺目。
“溫月娥,暖暖不省人事,你很高興”
“呃”溫月娥連忙斂起笑容,“二哥,不是那樣的,我也很擔心二嫂,所以才煮了蛋花湯過來。”
“別裝了,你的笑,已經出賣了你。”溫崇正伸手去端她手中的碗,溫月娥發覺,連忙避開。
碗口傾斜,一碗滾燙的蛋花湯朝牀上的人兒潑去。
溫月娥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即她就笑不出來了,“啊”她腳一崴,身子往牀上撲去,滾燙的蛋花湯全部潑在她背上。
“啊好燙”
溫月娥從宋暖身上爬起來,背上一股炙熱,火辣辣的痛着。她着急就伸手去扯衣服,“痛好燙”
“溫月娥,你要做什麼”溫崇正大喝一聲,目露寒光,“你還知羞恥嗎”
“二哥,我”溫月娥的手僵住了,“這衣服貼着,我很痛。”
匆忙下,她本沒多想的。
可剛纔被溫崇正一喝,她倒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她如果衣整不齊的站在這屋裏,那大夥該怎麼想
“滾出去”溫崇正冷着臉,扯着她的衣袖,將她往外拉,“別逼我丟你出去”
“二哥。”
“出去”
“出什麼事了”家裏人聽到動靜走披着衣服過來,李氏看着溫月娥狼狽的樣子,又心疼又心急,“月娥,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疼。”
“這這怎麼了”
溫崇正將溫月娥推進李氏的懷裏,“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想問問她,爲什麼在我屋裏拿蛋花湯自己潑自己她說祖母讓她煮碗蛋花湯過來給暖暖,然後我就讓她進來,可她端着湯往自己身上潑,又扯衣”
話,他都不用說完整了。
“二哥,我”溫月娥臊紅了臉。
溫崇正又道:“大伯孃,我已經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人,沒什麼可被人貪念的”
“夠了”李氏大喝一聲,“你閉嘴沒有那樣的事,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事就不可能。你”
李氏說着頓了頓,上下打量他一圈,嘖嘖幾聲,“你也有自知之明,我都不想再埋汰你了。”
砰
溫崇正關上門,“如此甚好,她再敢進我屋,我不會再客氣”
“呸”李氏朝房門呸了一口,“還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了,真是不要臉。不過就是老爺子不知從哪抱回來的小野種罷了。月娥,我們走”
“娘,我”
“再不走,我明天就給你找婆家。”李氏撂下狠話。
溫月娥縮縮脖子,立刻跟着李氏回屋。
溫月如搓着雙手,擔心極了,試着喚了一聲,“二哥,我二嫂她沒事吧”
“走你也回屋。”白氏見李氏扭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心下一驚,連忙拉着她離開。
“娘,我還”
“走回屋你別惹禍,回頭讓人給欺負了,我也幫”
“你倒是能幫啊”溫月初倚一旁房門上,一臉鄙夷的看着白氏,“你要是敢在她跟前放一個屁,我也敬你是個英雄。”
“月初”白氏一臉窘迫。
砰溫月初關上房門。
白氏低頭嘆了一聲,“走吧,我們回屋。”
溫月如扭頭看了一眼,不敢忤逆白氏,只能跟着她走。回到屋裏,白氏立刻就交待她,“月如,你以後別與阿正夫婦太親近了,別給娘和你大姐惹麻煩。”
“爲什麼”
“你大伯孃是善茬嗎我們惹得起嗎她跟阿正夫婦有仇,你卻去跟他們親近,這不擺明了與你大伯孃爲敵嗎”
“娘,哪有這麼嚴重”
“反正,就是不許,你聽我的,錯不了”
溫月如不依,搖頭。
白氏抹了抹眼角,“連你都不聽我的了,那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盼頭我不如去死,我現在就去”
“娘你別這樣,我聽你的就是了。”溫月如連忙抱住要撞牆的白氏。
白氏捂着臉哭。
不知是因爲在這個家裏的地位,還是因爲溫月初,反正就是哭得很可憐。
溫月如一向孝順,見她這樣,更不敢再跟她講道理了。
那邊屋裏,宋暖氣呼呼的坐起來,“果然是沒安好心啊,如果不是你一直注意着她,那一碗熱湯就潑我臉上了。”
“有我在,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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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崇正坐下來,握緊了她的手。
宋暖用力抽回手,怒瞪着他,“溫崇正,你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不準有任何的花花腸子,如果讓我知曉,你就剪了你。”
聞言,溫崇正哭笑不得。
------題外話------
暖暖:如果敢有花花腸子,我就剪了你。
阿正:剪了我
暖暖:對我剪
阿正:哪裏
暖暖:剪那裏
阿正笑:要不剪手指吧,那裏剪了你得守活寡了。這麼殘忍的事情,我怎麼能對你做呢
暖暖:溫崇正,五姑娘陪着你愛着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
阿正急:暖暖,我只你,只愛你,我不愛五姑娘
暖暖白他一眼:男人,果然,撥那個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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