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婆子一看兒子的臉被蹂躪,聽着兒子的慘叫跑到跟前跳了起來。
“賤人,你放開我兒子。”
“你這個臭彪子,你個欠難人乾的玩意兒,你放開他。”
韓婆子的污言穢語,賀大強兄弟們的蠢蠢欲動,賀二叔陰沉的臉色,全部被嫿嫿看在眼裏。
“呵呵”
嫿嫿冷笑一聲,自己是一坨狗屎,那就是看什麼都是臭的。
她的腳一刻也沒有停止在賀大強臉上揉搓,順便挑釁的看着韓婆子說道:
“韓老太婆,聽說你當初也是年紀輕輕就守寡了,你欠不欠呀,欠跟狠嗎?有沒有找個男人慰籍慰籍呀?”
嫿嫿說完眉頭一挑,眼神在韓婆子跟韓二叔之間來回巡視。
既然敢用嘴傷人,那就不要怪她了,反正韓婆子可以造謠,那她也可以啊。
“你,你個小騷貨,你胡說什麼?”
韓婆子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睛閃躲,一看就是有故事啊。
在看看賀二叔漲紅了的老臉,嫿嫿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譏笑的看着他們,目光直白露骨,“怎麼,你是老騷貨嗎?”
嫿嫿眼神玩味的看着韓婆子,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們是一對兒叔、嫂、通”
嫿嫿故意慢悠悠的說着,女幹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賀二叔就急眼了了。
他全然忘了嫿嫿腳下的賀大強,指着着罵:
“閉嘴,你一個小婦人,年紀輕輕,滿口污言穢語,還敢編排長輩,去,你們去把她的嘴堵上,帶去賀祠堂裏替大虎休了她。”
賀二叔指着嫿嫿讓身後的兒子孫子們去抓住她。
可嫿嫿都沒有放在眼裏,今日她把事情鬧大,就是想讓賀蘭村的所有人知道一件事,她沈嫿嫿,不、好、惹。
她慢悠悠的丟下手中的鐮刀,一腳將賀大強踢出來三米遠。
看着朝她撲過來賀家兄弟,絲毫沒有怯弱,轉頭看着春花他們:“你們不許動手,好好看看娘是怎麼打架的,以後可不能打輸了。”
嫿嫿說完,一腳踢到了靠近她的人,一手卸了他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個嘴巴子,男人肉眼可見的嘴巴腫成了香腸。
賀家男人們看着自家兄弟被打的這麼慘,也激發了他們的血性,和被一個女人吊打的屈辱。
他們七八個人將嫿嫿圍在中間,獰笑着撲向嫿嫿,今天這女人敢挑釁到他們頭上,那就讓她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只要撕破了她的衣裳,等待她的結果不是被休棄就是沉塘。
嫿嫿看着他們眼裏邪惡的目光,眼神凌厲,左一腳右一拳的,愣是讓七八個大男人沒辦法近身。
嫿嫿加快了進攻的速度,尤其她只要挨着他們的身,無論是拳頭還是腳,都能讓他們發出一聲慘叫。
嫿嫿暗自冷笑,她這一身力氣可不是白長的。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幾個男人就被嫿嫿放倒在地。
男人們唉聲嘆氣的慘叫聲,韓婆子的咒罵與哭泣聲,讓周圍地裏的村民都跑了過來。
他們不敢置信的看着嫿嫿,全然不敢相信她一個女人竟然能打過十來個壯漢。
“妖怪,賤貨,你個臭彪子,你敢打我兒子。”
韓婆子跟賀二嬸兒,還有聞訊趕來的賀三嬸兒,家裏的女人們,將矛頭對準了嫿嫿,一個個的嘴上像噴了糞水一樣臭。
嫿嫿走到離她最近的韓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她的嘴抽了幾十個鞋底子。
“啪、啊——”
“啊啊——”
“啪啪啪”
全程都是一陣“啪啪啪”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韓婆子的慘叫聲。
圍觀的人被這聲音聽的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其他幾家女人看着韓婆子的慘樣兒,嚇得一個個都啞然,嘴巴像被針縫上了一般,驚恐的往後退,生怕她們變成下一個韓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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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嫿此時此刻,就像一個殺神一般,在賀蘭村的村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她要的就是沒人再敢來招惹她,她過日子,圖的就是一個舒坦,可不想今兒對閒話,明兒打嘴巴子什麼的。
這樣的日子誰愛過誰過,別扯上她就行,如果有人敢將她牽扯其中,那就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吧。
嫿嫿無視地上躺着的男人們,目光掃過周圍的女人們。
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場的某人,不論你躲在哪裏,不論你說了我什麼壞話,你給我記住了,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嫿嫿看着村民低下的腦袋,繼續說道:“看好自己家裏的狗,我沈嫿嫿,眼界高,心氣兒高,家裏銀子足,看不上你們家好喫懶做還打婆娘的破爛貨。”
“真以爲姑奶奶是收破爛的呢,什麼髒的臭的都不挑?”
村民們低着頭,全程沒一人說話,寂靜的除了蟲鳴,就是火辣辣的太陽。
嫿嫿環顧一週,繼續說道:
“就你們家那樣的人,給我提鞋都不配,既然怕家裏的狗出去偷喫,就把繩子栓緊了,不要動不動就爲了一條狗來找我的麻煩,姑奶奶我忙着呢,沒空跟你們閒扯。”
“想打架的,那些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男人撐腰的,儘管來,就看看你們有沒有命走出我賀家的大院了,一條人命值多少兩銀子,自己算清楚了,我、不、缺、錢。”
嫿嫿一字一頓的說完就最後一句話,看着靜謐的人羣冷笑一聲。
拍了拍手走到了春花面前,看着目瞪口呆的四個兒子笑道:“你們可真是,娘都想好了找短工來割麥子,你們竟然一聲不吭的跑來了。”
嫿嫿捏了捏狗蛋的小臉,“走吧,回去炒肉喫,喫完了去隔壁村重新招人,一天五十文,管飯。”
她的話落,成功聽到了後面的抽氣聲。
去鎮上幹苦力才三十文,沒想到沈氏找的割麥子的人,竟然要給五十文工錢,圍觀的村民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沒有勸個架,在沈氏面前賣個好呢。
割麥子這活兒,男女都能幹啊,最主要的是,沈氏給的工錢高。
此時的嫿嫿,可沒心情考慮村民的心情好壞,她還急着回去找人來收麥子呢,春花幾人種了一年的糧食,可不能就這麼砸在地裏了。
母子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臉色莫測的村裏人,和地上躺着的賀大強幾兄弟。
尤其是賀二嬸他們,聽到沈氏的五十文工錢時,瞪着韓婆子殺她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賀大強惹事,他們的兒子孫子去打了沈氏的兒子,今天這五十文她們也可以賺的。
賀二叔作爲賀家的大家長,看着滿地躺着的子侄,再看看沈氏囂張的背影,一口氣憋在胸口,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爹——”
“爺爺——”
“他二叔——”
賀大強幾房看着暈倒的賀二叔一陣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