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什麼?當初學校誰不知道你的醜事?”
陸江雪的眼神更加挑釁:“當初對盛少死纏爛打人家都不理你,轉頭又爬別的男人的牀,丟死我們學校的臉了。”
“現在裝無辜,該不會是被人甩了,想着校友會上繼續糾纏盛少吧?可惜了,他不來!”
姜鈺琪只覺得這女人有病。
她大學的確休學了一段時間,但是是因爲車禍導致大腦受傷,這也能被她造黃謠。
看着陸江雪那得意的模樣,她勾了勾脣:
“他不理我,難不成會理你?口口聲聲說我爬牀,倒是拿出點證據?”
頓了頓,她又似笑非笑打量着陸江雪:“聽說有人畢業典禮上裝醉想睡了盛庭驍,脫光了躺人牀上,還被他拎出來扔進游泳池……是誰來着?”
聽她提到那件丟人事情,陸江雪身體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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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這賤人根本沒參加!而且看見那件事的人也只有盛庭驍和幾個工作人員!
“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她慌不迭否認:“我是喜歡過盛少,但也不會像你一樣厚顏無恥!”
姜鈺琪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脣角的笑意更加嘲諷:“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是你。”
在座衆人看見她這幅樣子,紛紛竊竊私語:“該不會是真的吧?”
“陸江雪那麼傲,居然做得出這種事?”
“那可是盛庭驍,盛家的太子爺!能爬牀誰不想爬啊,我看還真說不定!”
陸江雪氣得渾身發抖,眼圈都紅了,揚手就要給姜鈺琪一耳光。
姜鈺琪怎會給她機會,拿起酒杯直接潑了她一臉的酒,反手一巴掌摔了過去:“別在我面前發癲。”
包廂裏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想到幾句口角之爭能鬧到打起來。
半晌,一個跟陸江雪關係好的男生指着姜鈺琪怒道:“你怎麼能打人呢?什麼素質!”
有人爲陸江雪說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就是!明明是自己不檢點,被說了兩句就狗急跳牆,像什麼話!”
“這同學會不歡迎你!馬上給江雪道歉然後出去!”
蘇洛洛在旁邊氣得咬牙:“你們腦子有病吧!明明是陸江雪先撩者賤!”
姜鈺琪嗤笑一聲拉住她:“沒事,這戲我也看累了,讓他們自個演吧。”
說着,她便起身要走。
可那個男人卻不依不饒拉住她胳膊:“不道歉就想走?做夢!”
姜鈺琪穿着高跟鞋,被她這麼一拽,腳踝傳來鑽心的劇痛。
她疼得臉色一變,本能想抓住些什麼穩住重心,卻不受控制摔向地上。
草。真是點背,早知道不來這鬼地方!
可在她即將摔倒的瞬間,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一道身影大步走來,將她攬進懷中,灼熱的大掌貼在她腰上,低沉聲音響起:“沒事吧?”
姜鈺琪的身體頓時僵硬,擡頭便看見盛庭驍微微擰緊的眉眼,他怎麼來了?
參加校友會的衆人也是一臉驚疑。
盛庭驍可是他們學校的優秀校友,要組織聚會當然不會漏下他,邀請函老早就送過去了。
但根本沒人指望這位真的會來,人家身價千億,喫頓飯的功夫時間怕就是正常人一輩子才能轉到的錢,哪有這個閒工夫。
剛剛拽着姜鈺琪那人忙堆着笑臉打招呼:“盛少,您也來了,趕緊上座吧。”
盛庭驍卻撩起眼皮冷冷看向他:“你剛剛拽她做什麼?”
那人聽着他冷浸浸的嗓音,嚇得面色都是一白,張着嘴半晌不敢說話。
偏偏一旁的陸江雪毫無眼力見,只以爲盛庭驍只是碰巧進來,出於禮貌扶了姜鈺琪順口一問。
她湊過來,告狀般掐着嗓子楚楚可憐開口:
“盛總,姜鈺琪剛剛聽說你結婚了,在這裏發瘋大鬧,還對我動手。”
盛庭驍勾了勾脣,意味莫名看向姜鈺琪:“是麼?”
臉上被那灼熱的呼吸噴得發紅,姜鈺琪極力裝得若無其事,靠在他胸口漫不經心道:
“是啊,怎麼了?”
盛庭驍脣角笑意更深,忽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還在生氣?”
他嗓音溫柔,還帶着些勾人的蠱惑意味,將她抱到座位上纔開口:
“結婚前,我不是都和你解釋了麼?這女人和我沒有關係。”
“她剛進我房間,就被保鏢扔出去了,我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你也要喫醋?”
從始至終,他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陸江雪,提到她時,語氣也冷漠疏離。
聽見這話,參加聚會的衆人眼睛瞪得溜圓。
結婚前?!難不成,盛庭驍娶的那位千金,是姜鈺琪?!
陸江雪更是不敢置信看着親密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哆嗦着脣說不出話來。
他娶了姜鈺琪?!她有哪裏不如那個女人?!
姜鈺琪先是一僵,看着包間裏衆人的反應,無意識攏緊掌心。
心跳似乎在他抱起她時都漏了一拍,結婚這些年,他極少對她這樣親暱……
畢竟知道兩人結婚的大多是長輩,縱然有演戲的必要,也不用這樣曖昧。
不過他大概是覺得在同學面前營業,也是有必要吧。
她懶懶靠在他肩頭,勾住他脖子嬌滴滴道:
“也沒有,只是她招人煩而已,我怎麼會不相信我老公呢?”
盛庭驍脣角笑意更深,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眉心:“還想再玩會麼?”
那語氣寵溺又溫柔,跟他平日清冷漠然的形象一點不掛鉤。
衆人表情更加詭異,張着嘴半天回不過神。
姜鈺琪搖搖頭:“回家吧,烏煙瘴氣的,鬧心。”
盛庭驍頷首將她抱起來:“好,都聽夫人的。”
陸江雪的臉色已經難堪到極點,眼睜睜看着兩人走向包間門口。
在將要離開的一瞬,盛庭驍忽然停下腳步,衝着剛剛推姜鈺琪那男人開口:
“對了,我夫人的身體很寶貴,容不得一點閃失。”
“你蓄意傷害她的事情,我會讓律師來協商賠償的事情。”
那男人臉色一白,聲音都在發抖:“盛總,我,我不是故意的!”
盛庭驍沒理他,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