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面色冰冷,姿態高貴。
他不可以碰任何女人,唯獨她可以,偏偏還走錯房間,他可不相信事情有那麼單純。
他會調查清楚真相,但在此之前,他自然要把她掌控在身邊,當做解藥。
這就是她該有的代價!
白汐汐聽到話語,滿臉驚怔錯愕。
高高在上的帝國首席,他的權位和樣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要有婚約、名義上還是他侄媳的她,做他的情人?
想到和他的身份關係,她咬牙:
“不可以!”一次是意外,怎麼可以明知故犯?而且明明錯的更多的人是他,爲什麼她要受到懲罰!
盛時年聽到白汐汐斬釘截鐵的聲音,大手擡起,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脣上,細細摩擦。
“女人,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還有,你說盛子瀟知道要是知道你和他的九叔睡了,他會怎麼做?”
盛時年的指腹有薄薄的繭,那是成功男人的標誌,他的動作不輕不重,白汐汐卻感覺如冰冷的尖刀,隨時會劃破她的脣。
危險,太危險了!
他冷凝深沉的神色,也壓根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白汐汐忽然心就冷了,她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盛時年。
他的世界裏,沒有誰對誰錯,只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哪裏有資格跟他說不?
“嗒……”這時,腳步聲清晰有力。
沒有時間了!
要是讓厭惡她的盛子瀟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成爲全帝城乃至全國的笑柄,讓白家落入更難堪的地步。
而盛爺爺要是知道她和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有染,肯定會對她失望。
這樣一來,她會淪爲孤立無援的地步,家裏的債務沒有人幫忙、爸爸會因爲斷藥徹底死去。
因此,她根本沒有選擇!
白汐汐咬脣,手心緊緊的掐着:
“好。半年,而且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
盛爺爺說,半年的時間白家就可以渡過難關、盈利,爸爸也會手術完成,所以她必須撐過這半年。
半年後,她就馬上離開他。
盛時年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竟敢跟他提要求、時間期限。
他心裏不悅,鬆開她的腰肢,高傲的道:
“我原本只想兩個月,既然你主動提出半年,那我就滿足你。”
白汐汐:“!!!”
她真是差點沒被自己的蠢,氣的暈過去!
“記住,我的東西不喜歡被別人碰,哪怕是盛子瀟。”盛時年低沉的說了句,把她的領口往上拉了拉,轉身離開。
白汐汐呼吸壓緊,垂着的手心緊緊的掐着。
這男人,還真是霸道,剛剛開始就跟她談要求!
她有點害怕以後了……
“叫了半天不應聲,在做什麼?”突然的質問聲響起。
白汐汐看到盛子瀟,連忙心虛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再面對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本,她是爲了爸爸和公司,嫁給他,可現在,顯然是不能了。
她猶豫着想要開口,盛子瀟卻不給她機會,先一步問道:
“九叔怎麼說?”
他在意的只是九叔有沒有懲罰這個女人。
聽及九叔,白汐汐心底就是一緊,她聲音慌慌張張、很不自然:
“九叔說……沒、沒事。”
盛子瀟臉色一暗,九叔竟然沒趕走這個噁心的女人?這似乎不像九叔的風格,難不成爺爺跟九叔也說了什麼?
想到計策失敗,他不甘又厭惡的掃了她,直接離開。
好似,多看她一眼,都噁心。
白汐汐看着他倨傲的身影消失,小小的嘆一口氣。
算了,今晚這麼累,明天再說吧。
白汐汐離開盛家後,直接打車回家。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偏僻的街道角落。
白汐汐收拾好思緒,打開車門下車。
因爲沒錢,她租的是偏僻又破舊的居民樓,看着又陡又不平的小路,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走回家。
一進門,她就看到繼母王淑雲坐在小沙發上,臉色很是焦急。
她走過去,禮貌的問了聲:
“阿姨,你怎麼還沒睡?”
王淑雲見到白汐汐,連忙站起身朝她走去,好奇的問:
“怎麼樣,你成功了嗎?盛子瀟有沒有做措施?你有沒有聽我的話喫促卵藥?要是你一次懷上盛家的孩子,那就好了。”
白汐汐聽到話語,臉色一陣慘白。
她吃了,盛時年也沒有做措施,要死人了!
“我先出去一趟。”
說着,她慌亂的就要走。
王淑雲一把拉住她,突然變了臉,生氣的質問:
“這麼大半夜的出去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沒和盛子瀟發生關係,不敢跟我說實話?”
白汐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敢告訴王淑雲真相,她現在只想去買藥。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身子就被重重一推,摔在沙發上。
王淑雲看着她心虛的臉色,知道事情一定沒成功,氣急敗壞的罵道:
“白汐汐,現在家裏都這個情況了,你該不會還想着你那不切實際的思想?等着你的初戀情人回來幫你?”
白汐汐的腿撞上沙發上,一股劇烈的痛意傳來,那句‘初戀情人’更是戳痛她的心。她開口:
“我沒有,我……”
“沒有?那爲什麼訂婚都半個月了,你還沒和盛子瀟發生關係?你是想我們被債主砍死、你爸斷藥而死,你纔開心嗎?
我一天到晚住在這個鬼屋子裏,不是蟑螂就是老鼠,你到底要我這樣生活到什麼時候?
你馬上給我去討好盛子瀟,沒有成功不準回來!”
王淑雲一字一句,歇斯底里的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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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完,她直接動手拽住白汐汐的手腕,把她往屋外拽。
力道很大,白汐汐痛的蹙眉。
“疼!這麼大晚上,連盛家的大門我都進不了,明早我再去。”
衆所皆知,盛家的安保很強。
王淑雲聽到這個,放了手,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她的腦袋:
“沒出息的!明天要是成功不了,你直接別回來。”
一邊罵,她一邊進屋,重重的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