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擡眼。
清羽解釋的說道：“安北郡主是自殺的，我們家王爺還想要救。只是安北郡主一心求死，用短刀連刺胸口兩刀，藥石無靈。”
風瀾衣想到墨祈淵自己承認自己冷血時的表情，攥着白布的手一緊。
墨祈淵的冷血不是天生的，而是從小受過那麼地苦造成的，她方纔的那些話，實則在揭墨祈淵的傷疤，的確不應該。
她抿了抿脣，一抹歉意在眼中劃過，想到商述追問道：“那商述，他怎麼樣了？”
“商述沒事。”清羽似對商述很有意見：“王爺還沒有來得及審他，就有一羣黑衣人出現，把他救走了。你在河岸時，應該有聽到打鬥聲。”
打鬥聲她的確有聽到，墨祈淵從林間出來時，臉上還沾了血。
商述被救走應該是真的，在這個問題上清羽沒有必要騙她。
風瀾衣沒有再說話，將白布給安北郡主重新蓋上。
安北王妃做的那些惡事，看起來跟安北郡主無關，同樣她也被安北王妃用來試藥，吃了少苦。
現在死了，希望上了天堂，從此再也沒有痛苦。
前院書房。
清羽推門而入，就見墨祈淵坐在桌前，正緊緊盯着面前的一頁信紙發呆，聽到有人進來也沒有擡頭。
清羽只是看了一眼，就斂眉恭敬地稟告：“王爺，都按照您的吩咐跟王妃說了。王妃當時的表情，看起來對您很是歉意。”
墨祈淵眼裏閃過一抹複雜，擡頭沒有接清羽這句話，而是問道：“她對商述是什麼態度。”
“王妃雖然有過問商述的生死，但在屬下看來，王妃並沒有對商述的逃脫感到高興。王妃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試藥谷聖女。”
“當時試藥谷還是邪教的時候，被各國朝廷圍剿。恐怕也是在那個時候，四王妃被送進了南籬皇宮，就像您當初誤會蘇側妃是聖女，被送進蘇尚書養大是一樣的。”
清羽回憶着自己試探時，風瀾衣的表情，做了分析。
其實方纔清羽跟風瀾衣的話，只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商述被人救走了，假的那一部分是墨祈淵已經審了。
商述、安北郡主都沒有妥協，可是他們面對的人是誰，是老謀深算的墨祈淵。
墨祈淵根據已經發生的事情，再誘詐，就詐出安北郡主真正的目標其實一直都是風瀾衣而非蘇靜柔。
墨祈淵想來就好笑，他這麼多年來，以爲的聖女既然是風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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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確認蘇靜柔是聖女，是因爲蘇靜柔手裏，有代表聖女的那塊帶血的翡翠玉佩。
也是因爲那塊玉，他對蘇靜柔有所不同，後面納了蘇靜柔。
當時納蘇靜柔時候，他雖然沒有指明是因爲聖女的身份才納的蘇靜柔，卻也是說得明明白白，各取所需。
這些年他也是這麼做的，儘量給了蘇靜柔想要的榮華富貴。
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蘇靜柔失蹤，想要再對峙都難。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再管。派出去尋找商述的人不要斷，另一邊盯緊王妃，商述很可能會再來找王妃。”
墨祈淵斂了斂眉做了決定。
“是。”清羽離開。
墨祈淵看着關上的門，再次看向桌面上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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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紙正是第二人格留給他的。
墨祈淵看了許久，似做了決定，將信紙夾進了《腹黑王爺，俏丫鬟》這本書中。
落月院。
在外奔波將近一天一夜，風瀾衣吩咐小鎖準備沐浴用的水，自己脫掉外袍，準備好好泡個澡，門就敲響了。
她理所當然地認爲是小鎖，開口道：“進來。送個水還敲門，不嫌麻煩。”
風瀾衣站在屏風後，話落門打開，進來的腳步聽着不對，她探頭看去，就見墨祈淵出現在視線範圍內。